这个人还真是不死心!
沈君兮就想到去年自己的及笄礼上发生的事情。
那一天,来观礼的夫人们很多,就连纪雪也破天荒地来了。
可没想到原本安排在前院喝酒的傅辛居然想借着酒劲乱闯后宅。
好在游二娘和游三娘都很警醒,傅辛前脚踏进后院,后脚就被游二娘给拎了出来。
那时候,傅辛坚称自己是喝多了酒,才会误入了后院。
沈君兮虽是不信,却也因手无实证不能将傅辛怎么样,只好将人放了回去,然后让人加强了府中的戒备。
只是没想到,时隔一年,傅辛这个无赖竟然会卷土重来!
而且所用的手段还这么卑鄙无耻。
沈君兮努力用手撑住了自己,手臂上火辣辣的疼正在和她脑海里的晕晕乎乎做着斗争。
但让她奇怪的是,自己在房里闹腾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没有人过来看一眼?
这也太过反常了。
见着沈君兮频频看向窗外,与傅辛同来的那人也就奸笑道:“别瞧了,你院子里的人都被我们用迷香迷倒了,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伯爷,春宵一刻值千金呀,你还这娘们废话做什么?还不赶紧办了她,然后让老六我也跟着快活快活?”说着,那自称老六的人又开始嘿嘿地笑了起来。
沈君兮听着就只觉得一阵恶心。
她握紧了手里的碎瓷片,让瓷瓶的棱角都切进自己的皮肤里,然后靠着那种痛感刺激着她那越来越迷糊的意识。
只要他们今晚弄不死自己,她明天就一定不会让傅辛这条淫虫好过!
沈君兮就在心里发愿赌誓着。
见着傅辛在自己面前解着裤腰带,沈君兮就咬紧了唇,待傅辛刚在自己面前露出那话儿时,她便伸手一划,手中的碎瓷片也就刚好从傅辛的那话儿上擦过,然后就听见傅辛大叫了一声,跳着滚到了一旁。
因为屋里很黑,沈君兮的动作又很快,之前站在傅辛身后的老六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他见着傅辛跳开了,大概也知道沈君兮这个娘们不好弄,也就恶狠狠地上前,猛的扇了沈君兮一个巴掌。
沈君兮之所以没有晕倒,全靠心里攥着一口气,突然被人打了一巴掌的她,顿时就觉得天旋地转,手中的碎瓷片也跟着飞了出来。
“嘿,你这小娘们,手里竟然还握着凶器?”这一下老六也不敢大意,他从腰间拔出了一支泛着寒光的匕首挑了挑沈君兮的双手,在确定她手里没有什么其他东西后,这才回头对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傅辛道,“伯爷,这小妞你是上还是不上?你要是不上,老六我可不客气了!”
要知道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女子可是大燕国堂堂的皇子妃啊!
他要是有幸能一亲芳泽,这牛皮他可以吹一辈子!
老六就有些得意的想着。
就在他撩起衣摆准备往炕上爬的时候,却只觉得自己的脑后被人重重的一击,然后双眼一翻白地滚了下去。
原本以为自己逃不过此劫的沈君兮用最后的意念半睁着眼,却见着赵卓一脸惨白地站在月光里。
“七哥?”沈君兮已经分不清自己是真的看到了赵卓,还是见着了赵卓的幻影,她喃喃地道着,最终失去了意识。
接下来的事,就连沈君兮都搞不清自己是在做梦,亦或是真实发生了什么。
自己抱着赵卓又亲又吻的,还很凶残地将他推倒在了临窗的大炕上,丝毫没有女子应有的矜持,而是对赵卓上下其手。
而被她挑拨起来的赵卓也热情的回应着她。
两人就这样没羞没躁地在大炕上互相折腾着,翻滚着,丝毫不知道疲倦。
就在赵卓最后发力顶进的时候,她喊着叫着七哥,将自己哭成了泪人儿……
当清晨的阳光照在沈君兮熟睡的脸庞上时,她才慵懒地翻了翻身。
已经恢复了意识的她,蹭地坐了起来。
屋内的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秩序,仿佛昨晚的事,就好似没有发生一样。
沈君兮就有些狐疑地坐在那,回想着自己昨晚究竟是在做梦,还是真的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
可如果是做梦,她又怎么会睡到临窗的大炕上来?
可如果不是做梦,傅辛和老六又去了哪里?还有哪些被她砸掉的东西又去了哪里?
她便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却发现自己的手和手臂都被缠上了白色的布条。
就在沈君兮在阳光下反复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发呆时,却听得屋里有人道:“醒了?”
她茫然地抬头看去,却见着赵卓正神清气爽地站在那,笑意盈盈地瞧着自己。
“七哥?”沈君兮一时激动地在大炕上跪立了起来,只是她的声音嘶哑得一点都不像是自己的声音。
“睡得可好?”一脸和煦的赵卓便走到沈君兮的身边坐下,然后宠溺地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抱歉,我应该早些回来的,不该让你受到了惊吓。”
听了赵卓的这句话,沈君兮才意识到昨晚的那些事竟是真的都发生过。
她便从赵卓的怀里抬起了头,求证似地看他:“那傅辛和那个老六……”
“都被我关了起来,”赵卓面无表情地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堂堂寿王府也敢私闯!我已经吩咐下去,让小宝儿和小贝子彻查与这件事有关的人,府里都进了宵小,府里的那群护卫我养着又有何用?”
听着赵卓说的这些话,沈君兮的脸色瞬间就发了白。
她颤抖着推开了赵卓。
如果说,昨日傅辛和那老六闯进府是真,那后来与她被里翻红的人又是谁?
可恨的是,她昨日中了药,完全想不起自己做了什么事。
如果她这身子真被那傅辛或是那老六玷污了的话,那她还有没资格继续做赵卓的妻子,继续做她的寿王妃?
一想到这,沈君兮便满心都是纠结,并且像只鸵鸟似的,就想将头埋进锦被里。
赵卓一瞧沈君兮的这幅样子就想笑,他刚想去拉扯沈君兮蒙在头上的被子时,却听得沈君兮蒙在被子里带着哭腔道:“我可能已经没有资格再做你的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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