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六:殿试开始
“受委屈啊。”
闻言,沈碧沁微微一笑,随后顿了顿,看着沈致远说道,“我的性子还没人能够让我受委屈,只是如今,二姐却是受到莫大的委屈了。”
“二姐?二姐怎么了,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怀了二胎,二姐夫也对她很好,嘘寒问暖很是体贴,如何会让她受委屈?”
沈致远最近一直在海上,对沈碧雪那边的事情并不知情,所以此时乍一听这话,心中很是不解。
“恩,事情发生在你离开京城之后,所以你应该不知道。”沈碧沁说着,就将沈碧雪的事情简单同沈致远说了一遍。
“嘭…”
等沈碧沁说完,沈致远气的一拳直接砸在桌面之上,“这个沈守礼,实在欺人太甚!”
“是啊,所以这次就是娘都生气了,让我一定要为二姐讨回个公道。”沈碧沁撑着下巴语气淡淡的说道。
“娘这是对住宅的人彻底冷心了,这个沈守礼,的确不能再放过他,否则将来必然会成为祸害,特别是如今还被阎党的人给盯上了。”
沈致远眯了眯眸子,随后关切的问道,“可惜我回来的早,竟都不知道这些事情,二姐现在如何了?”
“幸好有四哥在,如今算是撑过最艰难的时候了。”沈碧沁宽慰道。
“那就好,若是二姐真的出了什么事,这个沈守礼,是死一万次都不够。”
饶是向来性子温和的沈致远,如今眸中也是杀气闪烁,毫不掩饰的表露了出来,但接着,他眉头微微一皱,做回位置上说道,“只是五妹,对付沈守礼可以,只是这田杏花,只怕要暂时缓缓。”
“怎么,你担心爹那边?”
闻言,沈碧沁眉头一皱,随即眼皮一抬,淡淡的说道,“若是这个的话你大可以放心,爹那边也已经表态了,对于主宅的事情他不会再管了,所以你也不同担心那个老太婆的死活了。”
“不是,和爹无关…恩,好像也不能这么说,这件事情的确和爹关,但并非你想的那个。”
沈致远摇头道,“是因为皇祖父说了,田杏花将来会是爹认祖归宗的重要人证,所以还不能出事,并且要保护好她,防止阎党的人对她下手。”
“恩,原来是这样。”
沈碧沁此时才想到这一层面,的确,田杏花的确是个很重要的人证,她沉默片刻,最终有些不甘的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就暂时留着她,到时候直接将她软禁在沈家村就是了。”
“恩,沈家村如今都是我们人,这个倒是很方便。”见沈碧沁改变主意,沈致远也松了口气。
对于这个妹妹的性子他还是没有多大把握的,毕竟沈碧沁和沈碧雪两人的感情家里众人都知道,如今沈碧雪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就担心沈碧沁会不顾后果。
如今看来,这个妹子果然是个头脑十分清醒的人。
“那,这个的话,三哥你打算怎么办?”
说完沈碧雪的事情,沈碧沁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了那块玉锁之上,“要告诉爹么?”
“额…”闻言,沈致远不由微微一愣。
这件事情实在太过震撼,若是告诉沈守义,真不知道他能不能吃的消,犹豫了一会儿,他终于看着沈碧沁说道,“我觉得,如今还是回去的时候,还是暂时不要和爹说比较好。”
“恩,我也是这样想的。”
沈碧沁也是赞同的带你点头,随后狡黠一笑,撑着下巴看着沈致远道,“不过三哥啊,这爹自己的身世,到最后我们都知道了,只有他自己不知道,你说到时候,爹会不会非常非常的生气?”
“呃…”
闻言,沈致远一愣,随后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生气?
呵呵,何止啊,他觉得到时候沈守义应该不会只是生气那么简单,怕是要大发雷霆了!
三日之后,福建布政司各府县治农官陆续到来,等人都到齐之后,沈守义和沈碧沁便亲自带领他们前往庄园见习,至于沈致远,他方才回来,需要熟悉一下商会那边的事情,好方便接手接下来的工作。
毕竟,沈碧沁只是代理会长,既然他回来了,商会的事情就要他自己亲自处理了。
因为番薯已经提前种植过一次,沈碧沁身边会种植番薯的人手不少,所以对于这些官员都是进行一对一的指导,这些官员在农事方面也是专业级别的,加上番薯的种植并不困难,因此学起来倒是非常的快。
等所有人差不多都学会,沈碧沁也没有停下来,而是带着一众会种植番薯的人继续前往各个地方帮忙推广。
因着忠义伯府的名头,原本很多不愿意尝试的百姓都歇下心防,接受了这个未知的新作物,比起之前推广莲蕉的时候不知道要轻松多少。
这让那些官员也都是一阵感叹,如今忠义伯府的名声在整个福建布政司声望几乎已经到了一呼百应的程度,实在令他们羡慕不已,他们做事情还从来么有如此轻松过来。
就在沈碧沁等人忙着推广番薯,备战情况越来越眼中的旱灾之时,京城之中,沈其远已经迎来了科举的最后一关,殿试。
在南冥,殿试设在四月二十六,于皇宫内的太和殿广场露天举行,由皇帝亲自主持考试,因此一般情况,在殿试想要作弊基本是不可能的。
殿试的作用十分大,通过作弊考上来的人,都会在殿试现出原形,也是南冥科举用来检测考生成绩虚实的一种方式,南冥在这方面已经做的十分完善。
“见过首辅大人。”
考生们正在有组织的陆续入场,广场的隐蔽的一角,谈谨恭敬的对阎松行礼道。
“恩,事情如何了?”见谈谨过来,阎松淡淡点头,随后开口问道。
“陛下年事已高,今日身体不适无法亲自前来监考,所以这次殿试,就有劳首辅大人了。”谈谨笑着对阎松说道。
“恩,很好,谈公公,辛苦你了,此事之后,必有重谢。”闻言,阎松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面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