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闻璟的眼睛热乎乎的,然后他醒了过来......
虽然早就料到会有这么天,但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姜南秋都是第一次生产,她十分地激动和不安。想到曾经说过地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一趟,心中也有些害怕,再加上全身的疼痛越来越密集了。
不过,在她几乎躺下的瞬间,系统就给她提示:“宿主,你可以服用无痛安全分娩丹。你已经购买了的,服用后,你生产时会毫无痛苦,而且平安生产,母子均安。”
姜南秋听了赶紧毫不犹豫地服用了一颗,说实话,她已经有点受不了了。
服用完之后,身体上的疼痛就逐渐消失不见了。不过虽然师傅不在房间内,毕竟还有两个接生的稳婆在,姜南秋还是装了装自己刚才疼得受不了的模样,免得被人传成妖怪,给收了。
邱铭在外面急得团团转。
他急匆匆地从镇国公府回来,就想把自己打听到的事情和自己的宝贝徒弟说一遍,没想到遇到这徒孙如此心急,竟然这么巧,要立马生了。
不过想到这腹中孩子精心养护了这么久,终于要生了,也是一件让人激动人心的好事啊。
乾元十七年十月十五酉时开始,姜南秋开始阵痛,历经大约12个时辰煎熬,终于在初七申时生下一个健康的男婴。
稳婆将孩子抱出来给邱铭看的时候,邱铭可以惊奇地发现孩子长着和镇国公府世子-----他曾经诊治的那位隐姓埋名之人,几乎一模一样。
姜南秋生下了孩子,就立马服用了恢复丹。恢复丹能让她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身体恢复到产前最佳状态。同时姜南秋想到自己被发现怀孕这段时间,毕竟流落在外,若是有心之人,必然会在孩子是否是镇国公府血统这上面做文章,于是姜南秋又服用了像爹丹。服用像爹丹后,孩子会长得和孩子的生身父亲非常相像,一看两人就会觉得两人是父子,而不会有其他的怀疑。
当姜南秋悠哉游哉地过着自己小日子的时候,师傅邱铭就在她的旁边将自己入京都后见到听到的一切都告诉了姜南秋。
“崔世子这样的身体,除了像你这样的易孕女子有50%的几率可以为他孕育子嗣,其他人绝无可能。这事情我已经清楚明白地传达给他的父母了。而且就算谁愿意为世子孕育子嗣,他也不会愿意。听说自从世子退亲之后,京中好多女子对他都虎视眈眈,但是崔闻璟一个都不愿意看。他心中只有一个人......”
姜南秋笑得合不拢嘴。想想她花了多少功夫,受了多少挫折委屈磨难才做到如今的地步。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呀!
“师傅,我哥哥成亲那日如何?你去观礼了吗?”姜南秋问。
邱铭点了点头,“我自然是去了。那日可是万人空巷,“姜家镖局”可是整个城西的中心,当然,我想最主要的原因是镇国公世子的光临。所以,好徒儿,你准备何时回去呢?”
姜南秋心里感叹自己这番磨难总算没有白费,目前至少自己的哥哥和自己心爱的人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了。然而对于师傅的提问,她却摇了摇头:“师傅,现在还不是时候!”她的仇人丞相府的所有人等至今还活得有声有色,她怎么能那么早就回去?
而且,姜南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那些伤疤。她是故意留下这些伤疤,就为了将来给世子看看,自己所受的苦楚。也为了他不给丞相府任何心软的。
谢雨菲原本还想慢慢来筹划自己和谢汝辞的一切,毕竟那是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哥哥。可是自从最近她让身边的人留意打听哥哥的一举一动后发现,哥哥虽然对自己千好万好,对他好友中的一位叫张越的书生丝毫不逊色自己。哥哥是名男子,可能并不知道,谢雨菲却偷偷看过那书生一眼,一眼就看出那个张越是名女子,她是女扮男装。
换做从前的谢雨菲,绝对用以前那些斩草除根的方法来弄她们。只是如今的形势不允许她再像从前那样肆无忌惮。而且归根结底她是要自己的哥哥彻底成为自己的人,那么她只要做到这一点即可。除掉一个张越治标不治本,因为可能还会出现李越,王越等等,所以就算杀了她也是于事无补。只要自己和哥哥生米煮成熟饭,那么她不仅可以照常享受现在丞相府的一切,将来还会成为丞相府的女主人。
想到这一切,谢雨菲的脸红红的,心跳得特别快!
这一天,当张越第一次在谢汝辞面前展现女装的时候,谢汝辞眼中的惊艳和爱慕让张越十分满意,却让第一刻知道这一条信息的谢雨菲更有了强烈的紧迫感。
当谢汝辞向自己父母提出娶张越的时候,自然遭到了父母坚决的拒绝。谢雨菲心里头微微松了一口气。
谢丞相立马对翰林院告假,将他禁闭家中。
谢雨菲日日去安慰自己的哥哥,充当他的解语花;对自己的父母,则充当自己好女儿的本分。时日久了,丞相也对她再次亲和起来。
丞相对着谢雨菲的口气缓和不少:“虽然你的名声已经不好了,但是父亲从小看着你长大的,自然希望你嫁个好人家。我有个门生叫夏怡明,才二十,如今在新培任司事参军,还有往上走的极大空间。他没有正妻,过几日他来京中,你们可以见一见,若是觉得不错,我就把你许配给他!”
谢雨菲本来站在桌旁,她的指甲扣进了桌角的缝隙里,指甲断裂,鲜血直流!
父亲口中商量,实际上不过是通知她而已。她不从也得从。
新培任司事参军,不过正七品官职,她得熬到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一品夫人。
她自然不愿意。
然而谢雨菲的脸上没有任何的不满,她盈盈一拜:“是的父亲,女儿遵从父亲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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