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秋装作不懂的样子,楚旭就谆谆教诲道:“这京都卧虎藏龙,到处不是等闲之辈。就连那苏砚君的丈人,都是京都有名的皇商。他的娘子,更是有名的悍妇。安全起见,姜娘子孩还是低调一些,不要招惹不该招惹的为好。”
姜南秋的个性虽然和其他闺中女子完全不同,却不是个坏人,对他也有恩,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提醒她几句。至于她听不听,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姜南秋却在听到他的话之后眼前一亮:“楚郎,我不招惹其他人,我只招惹你。”
她看着楚旭的目光含情脉脉地,仿佛在看着自己的情郎一般。
楚旭的心跳如雷,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忙拱手道:“在下告辞了。”
姜南秋见他要走,赶忙将桌子上的银子往他身上塞:“楚郎,这银子你就带回去自己用好了,京都的消费可不比咱们那里,处处都要花钱。你要还钱给我,其实不必急在一时,以后你手头宽裕了再还给我也不迟。我如今这家酒楼一个月就进账一百多两银子,实在不差你那点钱。”
姜南秋实在是好心,只是没想到楚旭的衣衫因此浆洗次数过多,已经非常脆弱,姜南秋不过轻轻一拉,衣衫竟然撕裂开来,露出里面大片的肌肤来。
姜南秋先是惊慌失措,随后欣喜若狂。
眼看着楚旭那白皙精壮的胸膛和红艳艳的一点茱萸在眼前,她色心大动,特别想像昨日那样,抬手摸上去。
只是楚旭的脸色难看,她到底强忍着,不敢动作,只得楚楚可怜地哀求道:“楚郎,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如今这样可怎么出去呢?要不我给你补一补吧?”
楚旭被姜南秋那直愣愣的目光看着,心脏跳动如雷,整个人似乎都恍惚起来,心中也涌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他捂住撕裂的衣衫处,道:“没有关系。”
书童却看着破损了一大片的衣衫道:“公子,还是我去给你拿一套衣衫过来换吧。”
姜南秋飞快地点了点头:“好啊好啊,你快去拿衣衫吧。”
姜南秋的心中简直乐得要飞起来。
这碍眼的书童若是走了,这里就剩下她和楚旭两个人了,到时候,她还拿不下他,那她就是个乌龟王八蛋。
姜南秋觉得如今的形势真是天助她也。
然而楚旭却是摇了摇头:“不用了,还是缝补一下吧。”天下楼的宾客如云。自己今日进入这二楼只怕是已经被很多人看在眼里。若是自己又换了一身衣衫出去,姜娘子和自己还不知道要被多少人背后嚼舌根!
姜南秋红着脸点了点头:“好吧,那你先脱下衣衫吧。”姜南秋说着,就去找来了针线筐,翻出了针线。只是楚旭却是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衣衫也不脱。
姜南秋就劝说道:“楚郎,你不脱衣服,我怎么给你缝补啊。不过你要是不愿意脱,倒是也可以缝补,但是就是很容易扎到你。”
虽然两人共处一室的梦想没办法实现,但是姜南秋一点都不介意退而求其次。
若是楚旭脱下衣服自己来补,她可以近距离地欣赏他的美色;若是他要穿着补,自己就是和他零距离接触了,那样发挥的空间就更大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自己都是不吃亏的。
楚旭抬起眼眸,认真地看着姜南秋道:“多谢姜娘子,不过楚某自己补就是,还请姜娘子回避一下。”
姜南秋十分诧异:“楚郎,没想到你会补衣裳啊!”
姜南秋是真没想到他一个大男子居然连衣服都会补。这样最好,反正她就算补,也补得不怎么样,她倒是想看看他的手艺。
楚旭却是受不了姜南秋这般叫他:“姜娘子还请回避。”
姜南秋只好躲在纱幔之后:“好了,我不会看的,你快脱了吧。”
楚旭也没办法,这毕竟是人家的地方,自己总不能让她出去吧。
只见楚旭快速地穿好线,然后脱下衣衫娴熟地缝补起来。没一会儿功夫,就将衣衫缝补好了,然后背着姜南秋利索地穿上。
姜南秋连忙走出来,她很想看看楚旭到底缝补得怎么样。
然而楚旭却是侧过身子道:“姜娘子,在下告辞了。”
姜南秋看着他那五十两银子,想到他被撕破的衣衫,落荒而逃的背影,笑了笑,却又觉得他可怜。
“童子,你待会记得按照楚旭的尺寸,给他买两身合适的衣衫。”姜南秋说道。
童子有些失望地走了出去,边走边道:“进展这么慢,早知道我就把那个书童给打晕了。”
姜南秋:“......”
......
第二日楚旭起床,就看到自己的床头多了两件崭新的衣衫。他拿起来一看,就发现了一张桃花笺掉落在地上。
他捡起来,就发现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
“楚郎,南秋昨日太过莽撞,这两套衣衫就当作赔罪了,还望楚郎不要嫌弃。南秋亲笔。”
楚旭看来纸笺,只觉得脸颊滚烫,心跳也莫名加快了。
昨日姜南秋这般叫他的时候,他只觉得她轻浮,可是当她写在纸上时,他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似乎其中蕴含着数不清的情意。
楚旭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想要丢掉这纸笺,但是最终却是没有丢掉,而是塞进了衣裳的最里面,一起放在了箱子里。
楚旭每日的工作并不轻松。翰林院有数不清楚的古书要整理,姜南秋自幼爱看书,只是家境贫寒,很多书买不起。如今面对浩瀚的书山,自然是一有时间,就埋头苦读。就是到了吃饭的点儿,都是同僚来叫他。
这一日,楚旭刚吃完饭正准备走,同僚们就拉住了他:“楚兄,别走啊。咱门聊聊!”
“我们可是听说了,你如今是天下楼的座上宾了,什么时候也带哥们去见见世面?”
“听说你见到姜娘子真容了?她长得怎么样?是不是美若天仙?你们独处那么长时间,都说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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