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大皇子还真会医术,叶将军竟都来上朝了。”
“大皇子这缝合术真是没的挑,太医院已经研究过,确实是外伤神术,如今开始向军中普及。”
“陛下现在对大皇子颇为照拂,叶将军更是向其示好,今后朝廷更加热闹了。”
“大皇子以往选择隐忍,如今是真的一点都不演了。”
“即便陛下照拂,叶将军帮衬,但大皇子的根基依旧薄弱。”
.......
秦风接管教坊司后,隐隐有崛起之势。
这令朝中局势更加扑朔迷离。
二皇子秦良眉头紧皱,面色铁青,这段时间他在秦风手中吃了不少亏。
虎背熊腰的三皇子秦山望向叶凝霜,若有所思。
他同样是参与夺嫡的皇子,精通兵法,战力无双,屡建奇功,势力强大。
原本他想坐山观虎斗。
但如今秦风的崛起之势,同样令他震惊。
欲意夺嫡的除二皇子秦良,三皇子秦山之外,便是六皇子秦宁了。
不过六皇子不在京中,奉命外出赈灾还未归来。
四皇子秦泰存在感更低,同样没权势,没背景,没地位,乃是个浪荡皇子。
他比秦风命好在不是老大,所以没有人刻意针对他。
所以现如今大皇子秦风,二皇子秦良,三皇子秦山和六皇子秦宁乃是参与夺嫡的所有皇子。
五皇子秦南是秦良的狗腿子,四皇子秦泰则是不参与。
不过除秦风之外。
秦良,秦山和秦宁三人,背后皆有楚国五望门阀的支持,所以势力强大。
不过秦风有楚皇和叶凝霜支持,同样已是不可小觑。
如今秦良和秦风之间的争斗,愈演愈烈。
被秦良拉拢不成的叶凝霜,还成为了秦风的潜在支持者。
三皇子秦山党派和六皇子秦宁党派依旧不会轻举妄动。
秦良和秦风两人争个两败俱伤,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结果。
不多时。
楚皇从殿外踱步而来。
他心情还不错,昨日难得在教坊司听曲放松。
南梁战局已有应对之策,叶凝霜伤情大好,秦风将教坊司经营的风生水起赚了不少钱。
他都已不知道多长时间没碰到过这么多好事了。
楚皇刚刚落座。
御史中丞萧宁便迫不及待站出来,揖礼道:“启禀陛下,臣有本要奏。”
楚皇眉头紧皱,沉声道:“讲。”
他都不用问,萧宁定是冲着秦风来的。
这些人若是每日不踩上秦风两脚,好像就没有存在感一般。
“陛下!臣要参大皇子秦风!”
萧宁不卑不亢,朗声道:“大皇子接管教坊司后,不但私自给那些犯妇发工钱,还不让那些犯妇卖身接客,维护她们的脸面和尊严,公然践踏连坐律法,开包庇连坐犯妇罪责之先,此其罪一也!”
“大皇子命教坊司犯妇,身着衣不蔽体,暴露无比的衣装在教坊司门前招摇,有伤风化,有失礼法,开礼崩乐坏之先,此其罪二也!”
“所以微臣以为,大皇子目无法度,目无礼制,不易再接管教坊司,应将教坊司重新归于太常寺节制。”
此话落地。
秦良站出来,揖礼道:“父皇,儿臣以为萧大人所言极是,皇兄这般作为,简直是有辱皇室颜面,不可再令其掌管教坊司,不然天下百姓不知道要怎么腹诽我秦家。”
“还有,昨日老五从教坊司内被绯月姑娘赶出来后,在平康坊内遭受一名黑衣人袭击,被打的昏死了过去,现在都还躺在卧榻上下不来,儿臣以为此事跟皇兄脱不了干系,请父皇下令封锁教坊司,彻查此案。”
虽然他知道楚皇肯定要维护秦风。
但他该踩几脚的时候,还是要踩。
听着秦良和萧宁两人的话。
殿内哗然一片。
“教坊司姑娘若真是身着衣不遮体的衣服,今晚我可就真要去看看了。”
“这么说大皇子还真有些本事,教坊司不靠姑娘卖身都能这么火爆?”
“五皇子被打的昏死了过去?不过他平日里没少欺行霸市,鱼肉百姓,被捶也正常。”
“这次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萧宁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矛盾呢?这厮针对的有些太刻意了!”
.......
文武百官议论纷纷。
楚皇还未说话。
叶凝霜倒是站出来,拱手道:“陛下,臣有话要说。”
此话落地。
殿中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到了叶凝霜的身上。
二皇子秦良和三皇子秦山都是直勾勾的看着叶凝霜。
若是叶凝霜公然维护秦风,那就真的令他们无法接受了。
楚皇眉梢微扬,应声道:“凝霜你说。”
叶凝霜转头看向萧宁,沉声道:“萧大人,朝廷律法写的清清楚楚,连坐犯妇需下放到教坊司,并未明确规定这些犯妇在教坊司内应该如何生活,所以大皇子哪来的践踏律法一说?”
“再说那旗袍,哪里有萧大人说那般不堪入目?教坊司姑娘又并未招摇过市,在教坊司门前穿就目无礼制了?你方才还嫌弃教坊司姑娘不卖身而践踏律法,这会又因为教坊司姑娘穿旗袍而有伤风化,有失礼法?”
“你身为御史中丞,难道每日便是信口胡说?还是说,你是故意针对大皇子,不管大皇子有没有错,你都要踩上两脚!?”
说着,他看向秦良,“二皇子,五皇子为何被绯月请出教坊司?他又为何深夜穿行在平康坊内被打?你确定是大皇子所为?你能拿出切实证据吗?没有证据你便是诬陷!”
“现如今南梁三十万大军正陈兵澜江,欲意横渡澜江,攻破澜江关,横扫楚国!乌勒二十万铁骑正在北疆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冲破北疆,剑指金陵,横扫中原!”
“我楚国大战将起,岌岌可危!你身为楚国二皇子,不将心思放在退敌之上,反而终日想着如何算计大皇子,如何争权夺利,这就是你身为二皇子的表率吗?!”
叶凝霜虽声调不高,但说的言之凿凿,掷地有声。
虽然她是在维护秦风,但说的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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