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政安昨天就从丁嬷嬷那里知道尤小怜身体不适了,但他觉得她在装病,今儿实在无聊,就过来看了一眼。
不想,她是真病了,那张小脸也白得像个死人了。
还成全她的遗愿?
倒要听听她有什么遗愿。
他站在床前,俯视着她,面色冷漠地问一句:“说吧。你有什么遗愿。”
尤小怜招招手,虚弱无力地说:“陛下,你凑近些。”
谢政安没凑近,冷着脸道:“孤不聋,听得清。”
尤小怜:“……”
这狗皇帝的心肠是真硬啊!
她一半是痛一半是气,眼泪又落了下来:“陛下,您就这么厌弃奴婢吗?”
谢政安知道她是在演戏,一点没耐心,直接低喝:“废话少说!尤小怜,孤要听的是你的遗愿!”
尤小怜:“……”
他竟只对这些感兴趣!
她觉得自己很可悲,费劲心思撩拨他,到头来,他只好奇她的遗愿。
果然无根者无情无欲吗?
她想着,就问了:“那陛下会成全奴婢的遗愿吗?”
既然他好奇,那她就拿捏着他的好奇,先要个承诺。
谢政安会看不出她的小心思?
他不配合,冷着脸说:“那要看你是什么遗愿了。成全不成全的,全看孤心情,不然,你当孤是活菩萨?到孤这里许愿来了?”
尤小怜听他这么说,觉得他很没有自知之明:他会被人当活菩萨?他分明是杀神好吧?
她心里这么吐槽,面上则弱弱道:“陛下多虑了,奴婢的遗愿很简单的。”
谢政安看她磨磨唧唧的,彻底没了耐心,直接道:“孤数三个数,三、二——”
“陛下能到床上来吗!”
尤小怜急急出了声,一说出来,俏脸顿时烧了起来,声音更是低若蚊虫:“陛下,奴婢、奴婢肚子好疼的,听说男人火力旺,陛下给奴婢暖暖身子好不好?”
听听,她的遗愿多简单、多卑微!
实则她藏着算计呢:哼,等他躺到了她的床上,她直接就一个咸猪手,一定猴子偷香蕉,瞧瞧他是个真男人还是个假男人!
没错,这就是她的遗愿——确定他是心理阉了还是身体阉了!
她总觉得一个阉人不会白长他这么Man的身子!
谢政安不知她“卑劣又邪恶”的心思,就有些心动了:她这是故意亲近自己?之前不是对他甩冷脸吗?这才一天,又心思活泛了?呵,为了讨好他,她还真是锲而不舍呢!
“你忘了自己什么身份?还想孤给你暖床?”
他心动了,嘴上还是很硬。
尤小怜听了,就软着声音,继续蛊惑:“陛下恕罪,奴婢不敢,只是,奴婢快死了,人之将死,其情也真呐。”
起码她想摸他的心,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谢政安自然不相信她的真情,但怎么说呢?他的身体总是背叛他的理智,迈步靠近、再靠近。
尤小怜见了,忙挪动身子,给他留位置。
谢政安便躺了上去。
他是平躺的姿势,并不习惯睡在她身边,是以,整个身体很僵硬、很警惕——他还记得她有乱抓乱摸的毛病。
尤小怜确实乱抓了,身体一翻,压住他的腿,不安分的手就发出了袭击——
“尤小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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