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瑜和顾锦程同居之后。
两个人和之前的生活其实也没多大差别。
唯一的差别就是身边的人换。
他们一开始还不习惯,总觉得处处受限不自在。
可在一两次暗夜的魅惑下,他们开始频繁的发生关系。
“晚瑜,你们这又算是什么?”
宋晚瑜道:“温眠,我其实……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和顾锦程第一次的时候……我半夜起床从卧室出去,其实不是口渴了想喝水,我不过是想借酒消愁。”
“那天晚上,我得知了自己喜欢的人那个人……他结婚了。”
是我一直活在自己的舒适圈里,放大自己的感受,没好好关心宋晚瑜才这样。
以至于此刻,我看着宋晚瑜竟觉得陌生。
她是最向往自由洒脱的那个人。
但我没想到如今站在我面前的她竟是一脸的陌生。
她很痛苦,眉头皱着,那张总带着精致妆容的小脸上全是伤痛……
“眠眠,有时候我也不想承认自己很可笑,我居然喜欢上了一个连见都没见过一面的人……”
“他只是一个游戏里的网友啊,我在做什么……我在做什么。”
我盯着宋晚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想到她这样挑剔,眼光高,总说自己是个不相信爱情的人,最后居然栽在了游戏上。
这是……恋爱脑吧。
“晚晚,那现在……你怀孕的事情,顾锦程知道吗?”
闻言,宋晚瑜摇头。
“那你怎么没说?”
“我也是今天早上去做了检查才知道的,就那么一次……我实在没想到!眠眠,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我……我肚子里居然怀了宝宝,可我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如果不是生理期推迟,我根本想象不到。”
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晚晚,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宋晚瑜说:“拿掉吧。”
我顿时皱眉:“你确定吗?”
宋晚瑜咬了咬唇:“眠眠,你应该了解我的,你知道我不喜欢孩子,以前不喜欢,现在不喜欢,将来也不会喜欢!我自己就是在一个没有爱的环境中长大的,我从来都没有体会到过家的温暖。”
“以前……阿姨在世的时候咱们三个聚到一起就是一家人,有你和阿姨的地方就是家。”
“那个时候下雪天,阿姨包饺子,咱俩就在旁边逗她,过年的时候我们三个围坐在一起吃年夜饭,那才是家。”
“我从小就渴望温暖,渴望一个家……我自己都没得到过,我怎么可能还会生下一个,让那个孩子最后也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
“晚晚,告诉顾锦程吧。”我道,“这件事他也有责任,凭什么要你承担所有。”
宋晚瑜脸上表情很凝重:“事发突然,我太累了眠眠……让我好好想想吧。”
“好。”
宋晚瑜当天晚上住在了之前的卧室里。
她怀孕之后精神状态明显变得很不好。
当天晚上我准备了一大桌子饭菜,宋晚瑜胃口还算好,吃了两小碗米饭。
她向我问起在随云村的事情,我正绘声绘色的跟她讲着,忽然响起门玲声。
我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人是顾锦程。
他跟我打招呼:“温眠,你好啊。”
说完,目光越过我去看客厅里的人。
似乎是捕捉到了宋晚瑜的身影,顾锦程嘴角很快有了笑意。
我倒也不能堵在门口不让他进去。
“进来吧。”
顾锦程跟在我身后进来,他进门之后目光就落在宋晚瑜身上没挪开。
“宋大小姐,我这是又哪里得罪你了?你怎么跑回来了?”
宋晚瑜吃着饭点半不理人。
顾锦程笑嘻嘻的坐在她身侧逗人。
“你说你这样算不算是跑回娘家了?”
“你说你跑就跑吧,怎么还不带行李呢,这新媳妇跑娘家都是要带行李的。”
顾锦程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说着,宋晚瑜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不耐烦。
我就像个电灯泡一样站在旁边看着。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宋晚瑜终于受不了了。
她站起来指着顾锦程的鼻子道:“笑什么笑啊,我回趟家怎么了!你又跟过来做什么?”
孕期的女孩容易情绪化。
就像此刻,宋晚瑜突然变脸。
“宋大小姐,杀人总得有个理由吧,你现在能告诉我你生气是因为什么吗?昨晚为什么不回家?”
“为什么拉黑我的电话,为什么让我联系不上你。”
宋晚瑜彻底生气了,她猛地一巴掌拍响桌子。
“这话怎么那么多?哪儿来的那么多为什么,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高兴我乐意!”
“还有,顾锦程,你别一副老公的口气跟我说话,你是我什么人啊?咱俩也没什么关系,你别入戏了。”
从进门开始,不管宋晚瑜脸色多差,态度多不好,顾锦程一直都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但当宋晚瑜说完这番话,顾锦程脸上笑意不减的模样终于变了。
他轻轻站起来。
“宋晚瑜,我到底是哪儿得罪你了?”
宋晚瑜道:“腻了,厌了,烦了!不想跟你玩了不行吗?”
顾锦程垂下头。
“好,你心情不好我不跟你吵,你等我明天再来。”
他说完就走了。
我将顾锦程送出门。
顾锦程盯着我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是想问我有关于宋晚瑜的事情,但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该怎么开口。
于是,他就盯着我不说话。
我抢在他开口之前先开了口。
“别问,有什么话就当面和晚晚说。”
顾锦程叹息。
“问题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她一时间那么讨厌我。”
“你确定不知道吗?”我歪头盯着顾锦程。
有些话点到即止。
顾锦程还在思索,我已经转身离开。
宋晚瑜纠结着还没考虑清楚到底该不该留下自己肚子里这个孩子,A市已经迎来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人们身上的大衣已经换下来,穿上了厚软暖和的棉袄。
我还以为今年冬天的初雪能等到司宴一起来看,谁知道还是我一个人。
我裹紧身上的衣服,站在昏黄的路灯下看雪。
身后忽然多了一条黑影。
那人的声音紧接着传来。
“阿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