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宋晚瑜从人群中顺利脱身,打了一场漂亮战。
外面阳光明媚,街上人来人往。
我俩心情很好,去烤肉店大吃了一顿。
用餐过程中,宋晚瑜三番两次的看自己腕表上的时间,她有事,我察觉到了……
“这是约了人?”
宋晚瑜轻轻“嗯”了一声,又解释了一句:“工作上的事。”
她工作上的事情我一向不多问。
我本想想让她在周末这样的休息日放下工作好好休息放松一下,但想了想又没说。
我吃着她烤的烤肉,观察了一下,宋晚瑜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
应该是不能耽误的事。
看我咬着筷子不说话,宋晚瑜忍不住笑了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好了,只是约了同事吃饭,聊聊工作上的事,不是要给自己什么压力。”
我无奈叹息:“记得好好吃饭。”
“明白了。”
我看着自己面前的空盘,又看了看一直忙活着烤肉却没吃多少的宋晚瑜。
“是这家烤肉店味道不好吗?你怎么没吃多少?”
宋晚瑜低头一看,这才意识到自己吃的少了。
她说:“刚忙着烤肉呢,味道还挺好的,你觉得呢?”
我点头:“我也觉得好吃。”
饭吃到一半,她手机上又来了电话。
宋晚瑜接听,片刻后挂断。
“派出所打来的。”
“手机钱包找到了?”
宋晚瑜点头:“咱们警察叔叔办事就是安全可靠。”
“我陪你去一趟。”
我陪着宋晚瑜去了派出所,将她的钱包手机都找回来后,她就顺道开车送我回了家,到了家门口,她将车窗降下冲我挥手。
“下次见。”
“我今晚也去陪你。”
“不用啦。”宋晚瑜委婉拒绝,“你昨晚已经陪我了,相信我,我能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她是怕司宴介意。
我想说什么,但又闭上了嘴。
“那好吧,你开车注意安全。”
“好。”
我目送宋晚瑜开车远去,回到家,一时间又变得有些孤寂。
过了片刻,眼看着太阳下山也到了晚餐时间,许阿姨就问我晚饭想吃什么,我晃了晃手上的手机。
“司宴说是医院那边新开了一家餐厅味道还不错,他今晚带我出去吃。”
闻言,许阿姨嘴角荡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小两口如胶似漆的,真好。”
“那晚饭我给您带来?”
许阿姨摇头:“不用了,厨房这么方便什么都有,我自己随便弄点。”
“那好吧。”
我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上楼化了个妆,换了件衣服就下楼了。
司宴原本说要来接我,但我在家待着也无所事事,就提前一个小时打车过去了。。
他休息室的钥匙我有,正好等上他一起去。
可我没想到会在医院门口碰到宋晚瑜。
她不是说约好了同事见面谈事情吗?
怎么会来医院?
我想上前打招呼,可她脸上神情失落,低垂着头往前走,根本没注意到前面有人,就那么走着。
“晚……”
我刚要喊她名字,却突然看到她身后跑上来一个人。
那是许墨……
许墨手里拿着一盆仙人掌,他双手捧着递到了宋晚瑜面前。
这两个人究竟什么情况?
那头,不知道许墨对宋晚瑜说了什么,宋晚瑜刚刚还无精打采的,这会儿突然就笑了。
我想上前的步伐停顿,悄悄往后走了几步,我躲起来拨通了宋晚瑜的电话。
我开始意识到她有事情在瞒着我……
如果是她不想说的事,我也不该一直追着问,毕竟这世上谁都有秘密,尽管我问那些都是因为担心她。
电话片刻后才接通。
“眠眠。”宋晚瑜喊我。
我说:“给你打电话没别的事,就是想问你晚饭吃了吗?如果没吃,我做点待会给你带过去。”
手机话筒里传来宋晚瑜的声音,她坦然的说:“正跟同事一起吃着呢,你就别惦记我了,自己好好多吃点。”
“好。”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很平和的将电话挂断。
我躲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我盯着宋晚瑜的背影看。
她和许墨交谈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我站在原地,心里乱糟糟的放着很多事,有些沉重。
我身边现在的这些人,每一个都对我很好,好到让我竭尽全力的去报答他们,可我一时间却又不知道到底该用什么方式去报答。
我似乎根本做不了什么。
我有些失落,这莫名的失落来自哪儿呢?
还是司宴打来电话将我从沉重的思绪里拉了出来。
“老婆,在家等吗?”
手机那头,司宴冷清含笑的嗓音
我一时间怔住。
他很少喊我老婆。
我笑了笑:“你猜我在哪儿?”
司宴说:“温眠,抬头。”
“啊?”我心头一跳,顺着她的话抬头看去。
黄昏时分,天边残阳如血,司宴穿着黑色休闲服,他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正在接电话。
我一抬头就看到他笑望着我。
我咬住唇瓣,下一刻就跑过去扑进他怀里。
司宴紧紧抱住我。
一个很有安全感的拥抱。
我很喜欢。
满怀都是他,鼻息间缭绕的气息也都是属于他身上的。
“时候过来的,不是说好的我回家去接你吗?”
我靠在他心口闷着声音道:“想你,等不了。”
“真想了?”
“特别想。”
司宴抱得更紧了一点:“温眠,以后别让我独守空房了。”
我笑了:“就一晚上。”
“没你睡不着。”
“那……以后我尽量。”
“好。”
司宴松开我,他牵着我的手带我往外走。
我看着他伟岸的身影,忍不住的问:“我都没跟你说我在这儿,你是怎么发现的?”
司宴说:“原本下班了,想去开车回家接你的,可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不由自主的就走到了这边。”
“真的假的?”
“不信?”
我确实不太信,因为我刚刚躲的那个地方挺隐秘的,从医院正门走出来,怎么可能看得见呢?
司宴说:“抬头。”
我慢慢抬头,除了天空什么也没看到。
司宴笑了:“温眠,你怎么这么可爱?”
“你是在说我蠢?”
“是可爱。”他说,“下午去查房,恰好就从三口的窗户看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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