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司医生明目张胆的偏爱(1 / 1)

春意眠眠 晚清幽 1212 字 2个月前

“好好好?”他连声说好,笑着道,“好样的,没想到我居然也有要当爷爷的,这一天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老爷子说着手伸进枕头底下摸索着,片刻后,他从枕头下面摸出来一个红包。

“来,温眠,这红包拿着,自己去添身衣裳,买件首饰什么的。”

我微微愣住,倒是没想到老爷子会准备了红包。

看到老爷子从枕头底下摸出来红包,梅姨算是彻底的坐不住了。

“好啊你个老爷子,我们娘俩跟着你大半辈子,我这个做妻子的一个好处没捞到,你也从没给我家婷婷包过红包,现在倒是大方了,红包转手就给了一个连一声父亲都不愿意喊你的外人手里,你这是越老越糊涂了吗?”

司宴父亲的那张脸顿时就沉了下来。

他原本垂着脑袋。

慢慢的,他慢慢的抬头,那冰冷带着震慑力的眼神宛如利刃般一下子朝着梅姨看去。

只是这一眼,上位者强势的气息便散发出来,莫名的给人一种从未有过的威压。

梅姨还打算说些什么,可我看他触及到老人家的这个眼神,整个人顿时就安分下来了。

“我也没说错啊,这都是事实。”

她虽然也为此辩驳了一句,但气焰已经很低了,

“温眠,这红包是我特意给你包的。你和小宴婚礼那天我没能来的了,很遗憾,这算是给你们的结婚礼物吧。”

司宴父亲的那只手还举在半空中,我只好上前接过红包。

“谢谢……”

我的谢意已经出口,但此刻却实在不知道该喊对方什么,到底是称呼他为爸,还是和之前一样喊他一声伯父?

毕竟之前这位长辈根本就看不上我,半点都不认可我和司宴的爱情,可现在他一改之前的态度,倒让我觉得陌生。

我看到老人家那双眼第一瞬间写满了落寞,他轻轻的叹息着。

这倒是给了梅姨奚落的机会。

“看吧,连一声父亲都不愿意喊,也就你,眼巴巴的上赶着讨好。我说老爷子我跟你夫妻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见你对人低过头?这是第一次吧,换来个这样的结果。”

司宴父亲这次没说话。

倒是我,将红包收下,看着他诚恳道:“爸,谢谢您的红包,我收下了。”

老人原本垂着的目光因为我这个称呼一下子抬起,他那失落的眼底,瞬间洒满了光辉。

“诶……”他后知后觉,“好好好!”

我看向司宴。

司宴也看着我笑。

梅姨自讨没趣,彻底的怒了,她咬着牙瞪我。

王小婷无奈的扶着额头,她从窗户旁走到了我和梅姨中间,转身看向梅姨,算是将我们两个给隔绝开了。

这下,司宴的父亲终于发话了。

“你们都先出去一会儿,我有话和小宴说。”

“昂。”王小婷走过去搀住梅姨的手臂,“妈,爸,有话要跟我哥说,咱们先出去等吧。”

“走吧嫂子?”王小婷跟我道。

我点点头,正要跟着他们两个一起出去,手突然被司宴抓住。

我有些不解的扭头看着他。

司宴就当着梅姨和王晓婷的面,淡淡的开口道:“温眠就留在我身边吧,让她一个人去外面我实在不放心。”

这下梅姨整个人都要跳脚,她提高嗓门,什么素质礼仪全不要了。

“司宴,你小子!我忍你很久了,你刚刚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拐着弯的想说我要害你老婆?”

司宴不可置否的垂下目光。

梅姨更加的恼怒了:“不至于吧司宴!我跟你没那么大的仇恨,我倒也不至于对一个孕妇下毒手,没想到在你眼里我居然是个这样毒妇!”

“司宴,别忘了你小的时候被养在我身边,你曾经你喊我一声阿姨!”

司宴终于开了口:“梅姨,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不放心让温眠一个人呆着,我和她这个孩子来之不易,是头一胎,哪怕是一丁点的闪失我都承担不起,您就见谅吧。”

梅姨咬牙:“你!”

“够了,别吵了!”

梅姨还想再说什么,但司宴的父亲已经将人堵住了。

“小婷,带你妈先出去。”

王小婷生怕自己的母亲在这儿又招惹了什么口舌之争,当即就连拉带拖的将梅姨带走了。

等病房门关上,这里才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司宴的父亲轻声叹息。

我挣脱开司宴的手独自走到了窗户边。

司宴的担心不无道理,哪怕是在家里,他也事事护着我,连上下楼梯都不敢让我独自一人,而是自己搀扶着。

他珍视我腹中的孩子,我也同样。

我自以为走到窗边就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内容,可谁知道司宴父亲的声音还是能够清晰的传入耳中……

他们父子俩的这场交谈持续了整整半个多小时,我困乏的支着脑袋在沙发上睡了过去,等睁开眼的时候司宴就守在我旁边,我的脑袋是靠在他腿上的。

司宴见我睁开眼,满脸温柔的轻声开口:“醒了?”

我点点头:“不好意思啊,我没想到自己会睡过去。”

毕竟还有长辈在哪儿,我这样有些失礼了。

司宴却道:“做什么说这种话?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现在身子累,嗜睡是正常现象,不用顾及任何人的眼光。”

“当时我的不是你都这样不舒服了,还带着你到处走,来这医院。”

病床上那老人家是听到了这句话,他顿时没好气的冷哼着:“小宴,这不知道的会当全世界就你一个人会疼老婆。”

司宴淡淡的看向他父亲。

老父亲轻咳了一声:“好好好,我不说了。这媳妇是你自己的,你想怎么疼就怎么疼。”

司宴这才收回目光。

我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处已经慢慢浮上了一抹燥热。

司宴这种不管带我到哪都明目张胆的偏爱,宠到骨子里的方式,常常满足我的虚荣心。

让我既幸福又满足。

可……也会不好意思。

偏偏司宴还在问:“腰疼吗?想不想喝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手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