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储物袋里的东西，它两眼放光。
宁薇月担心它再次走上歪路，被人追杀，于是决定对它谆谆教导。
“红枯，过来。”
红枯小跑着过来。
“秋桐，你也来。”
曲秋桐像个小绅士一般，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端端正正的。
“红枯，你一下子得了这么多灵石，你是不是觉得赚灵石也挺简单的？”
红枯羞涩的点点头，可能它内心深处，还是隐约觉得这么干不太对，不然不会不好意思。
“以你的本事，在这修仙界中可对天下生灵随意屠杀，可以说能与你正面一战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那你可以为了灵石大开杀戒吗？”
红枯吓得面色苍白，忙不迭的摇头，“不敢，不敢。”
它晓得的，那样会被人族修士围杀。
人族修士本身不算厉害，可他们手里总有许多专门克制它的东西。
他们造出一种毒水，世间百草一碰就枯，连它也不例外，它就怕得很。
“那你觉得，世间强者为何不大开杀戒，然后抢他们的灵石呢？”
红枯想到了宁薇月的师父，仙尊，它想，大概是因为……
“仙尊不缺灵石？”
宁薇月：“……”
“这世间，有一种你看不见的约束力，它让这世间强者，也不可以无端杀戮，你可以称之为因果。就像你，当年你那么强大，最后也落得这般下场，险些死在冰原秘境之中，这便是因为你曾种下了因，而你吃下了你自己种下的业果。然上天有好生之德，念你杀戮之初也是无奈之举，终归还是给你留下了一线生机。你可要好好把握，万不可再滥杀无辜。”
红枯握着那几个储物袋突然觉得不香了，紧张的盯着那几具白骨道：“那，那我刚才又，又……”
“无妨，是他们先种下因，才有被你吃掉的果。”
红枯松了口气，“那我要怎么知道该不该吃？”
“具体的事具体论断，红枯啊，你的路还长着呢，你要学的还很多。你现在要记住的是，不能因为你缺灵石就去杀人去抢。”
红枯忙不迭的点头，“不敢，不敢。”
看它这胆小的样，估计这几万年遭的罪确实让它长了记性，也许是她担忧过度了。
说完了红枯后，宁薇月又拍拍曲秋桐的肩膀道：“秋桐，你可明白了？”
这可不是万年老妖怪，这是正二八经的小娃娃。
“秋桐将来强大了，也定然不会无故杀戮，师叔放心吧。”
宁薇月笑了笑，“我倒是不担心你，你还在还弱小，有那心也没那胆。将来强大了，你也长大了，这些事不用师叔说，你也会明白的。”
说罢，她看向不远处山谷里另几具尸体说：“红枯，去将那些尸体也摸了。”
“那……”红枯小心翼翼的问：“我可以吃吗？”
“可以。”
红枯欢天喜地的就去了。
宁薇月没让秋桐去，在她眼中，这是正二八经的小娃娃，三观还未形成。
太早让他接触到这些血腥场面不见得是好事。
没过多久红枯就打扫完战场，开心的拿着十几个储物袋回来。
宁薇月站起身，拍拍裙子上的灰尘，“走吧，该回山了。”
就在他们走后不久，两人来到了这个山谷。
看到地上那十几具白骨，深深陷入沉思。
“衣服上的血迹是新的，这些枯骨……嘶，这种手段，谁会有这种手段？”
……
“师父，弟子回来了。”
宁薇月站在云霄殿外，等着师父召见。
片刻后，云霄殿的门自动开启，这代表着师父此刻方便见她。
“进来吧。”
宁薇月一左一右的牵着师侄和红枯进入云霄殿中。
她感觉它枯的手紧了紧，不用说，这家伙又开始紧张了。
师父又不杀它，又不是第一次见师父，不晓得它紧张什么。
“此行可还顺利？”
“还好，嵇师兄冒死算了天命，不过他已经没事了。”
“嗯。”
凌霄又看向曲秋桐说：“秋桐，跟着你师叔出去玩这一路，可得收心了。回去吧，好好修练。”
“是，师祖。”
红枯促局不安的看着凌霄，又扯了扯宁薇月的衣袖。
凌霄看着红枯此时的样子，颇为诧异。
“倒有个人样了，你也下去吧。”
“是，师父，呃……师祖，仙仙尊。”
宁薇月：“……”
凌霄：“……”
曲秋桐赶紧给它拉出去。
“好几天没见咱们养的鸡了，秋桐哥哥，你说那些鸡不喂的话，它们真的可以下蛋吗？”
“当然可以，那山头上灵草多得呢，而且还有好多虫子。鸡可以不吃灵米，吃虫子和灵草也是可以存活的。”
“哇，这么说的话，我们岂不是要捡一大筐子的鸡蛋？”
“嗯嗯，肯定的。”
两人回了那养鸡的山头，果然找到不少鸡蛋。
他们外出有半个月，竟然捡了一百多个鸡蛋。
两人都笑得合不拢嘴。
“小红，你去捡点儿柴火来，我们煮鸡蛋吃。”
“好哇，我要吃三个。”
“那我也吃三个。”虽说吃了师叔给的花露水，不会饿，可是他还是好馋肉。
师叔闭关的时候，他常会自己弄些吃的。
“我还要吃烤肉。”
“行，那你多捡点柴火。”
两个小娃在山头架起了篝火，弄了个吊炉煮鸡蛋，又弄了个烤架烤妖兽肉。
“小红，你站远点儿，我来就好，小心烧着你。”
红枯一脸期待的看着烤架上的肉。
……
云霄殿中，烛衍已经说清楚了衍天八卦盘上的东西。
“要破界力壁障，必需得先找到化界石。”
凌霄神色凝重的点头，“想来他们也清楚，所以他们会阻止我们得到那东西。”
烛衍说“是的。”
“那需要我做什么？”
“你不用再遮天了，保存实力，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准备飞升。我们就算拿到了化界石也得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将界力壁障破开，所以在飞升雷劫降下时，你可能得多撑一会儿。若是撑不住……”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
撑不住就完犊子。
凌霄淡淡的道：“我会尽力，纵然身死道消也要拼上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