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的话让宁薇月蓦地精神起来,安奈住内心的激动,忙恭敬的拜下去。
“徒儿宁薇月见过师父。”
终于拜了凌霄为师,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就算上边那玩意儿依旧没放过她,她也多了一分信心。
凌霄站起身,向宁薇月走来。
她以为凌霄会亲自将她扶起,却不想,他只是从她身边走过。
都错位了好几步他才停下来。
他没叫起身,她也没敢。
“还不快跟上?”
宁薇月急忙起身忙跟上去。
凌霄是个什么性情,她拿不准。
宁蕴入的是逍遥宗,在原著中昊天宗的镜头不多。
凌霄这种大佬一般会在后期出现,所以前期关于他的描述就很少,多是侧面说明此人长居云霄峰中,不问世事。
身为正道领袖的他,只会在修仙界出现大麻烦的时候出来收拾残局,人品上是绝对没问题。
可是宁薇月只看到了宁薇月本人身死,后面的剧情都不知道。
宁蕴会成就非凡,那是简介里说的。
宁薇月跟着凌霄走了一路,都没听到他说话。
她也没敢开口,只像只鹌鹑一样跟在他后边。
渐渐的走着,她觉得不对。
怎么四处景色换得那么快?
是缩地成寸之术?
镜头一转,他们已经到了云霄峰上?
天呐,一秒前才是夏天,突然到了冬天,好冷。
宁薇月心想,凌霄的强大,定在宁蕴的师父逍遥仙尊之上,一定。
因为她记得书中有一段,逍遥仙尊在得到宁蕴有危险的时候,就用了这招去救人,这招对他消耗极大,是不会轻易用的。
可人家凌霄,就用来走路而已。
关键还带了她这拖油瓶。
“冷?”
前面的人突然停下来,冷冷的吐出一个字,吓她一跳。
宁薇月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急忙运起灵力去抵抗周身的寒气。
凌霄对她的表现还算满意,移步换景,眨眼间他们又到了一个大门前。
那门自动打开,凌霄走了进去,宁薇月也就跟了进去。
“知道本尊为什么要收你为徒吗?”
宁薇月老实回答:“因为师父觉得我心术不正,收我为徒可以时刻盯着我。”
凌霄有些惊诧,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多少年了,周身之事,对他来说就如四季变幻,毫无新意。
而自那年将云霄峰的季节停留在冬季后,这么多年来他都懒得再换。
已经很久没有人或者事能挑动他的情绪了。
“那你觉得你自己心术不正吗?”
这问题问得很尖锐啊。
宁薇月波澜不惊,道:“没有人会觉得自己心术不正,凡是与自己道德伦理不同之人,就会觉得对方心术不正。”
凌霄又是一惊,这种想法,难怪小萧他们会觉得她心术不正。
犹记得许多年前一位魔门的朋友,就是这么说的。
后来她被天道制裁了。
“小小年纪,你有什么心魔?”
宁薇月琢磨过来了,他们奇怪的对话,原来是因为问心门的事。
大概是因为自己待的时间太长?
宁薇月摇摇头说:“师父,我没有心魔,我只是有噩梦而已。”
“噩梦?”
宁薇月点点头说:“对,我曾做了一个梦,梦到被家族中的一个姐姐杀了,她不光杀了我,还杀了我们全家。”
噩梦嘛,他也曾有过,不过已经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了。
凌霄没有多想,只对她道:“既我凌霄今日收了你为徒,那便会对你的未来负责。你记住,若你将来做了天理难容之事,为师定会亲自将你正法。”
他的话,让宁薇月很是不安。
害怕依旧没摆脱那东西的影响,就像上辈子,她明明什么坏事都没做,却仍旧成了十恶不赦。
“在徒儿的那个可怕的梦中,明明徒儿什么坏事都没做过,仍旧被打上了十恶不赦的标签。师父,若是徒儿明明没有做错过事,可上天仍旧难以容下徒儿,徒儿怎么办呢?师父又会怎么样呢?”
凌霄一脸错愕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她为什么会这么想?
多少年了,他以为他无所不知,早过了心存疑问的年龄,没想到这个徒儿竟让他有了想不明白的事。
“没有做过坏事也会天理难容?”
宁薇月点点头。
凌霄想了片刻,道:“那定是有什么东西遮住的天。”
宁薇月心下大骇,不愧是凌霄,他竟然想到了这茬?
遮住天的是什么东西?剧情君的键盘?
凌霄被自己的想法惊骇到,很快甩去这奇怪的想法,安慰新收的小徒弟说:“一个梦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宁薇月一脸错愕,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
凌霄袖子一挥,一块玉牌落在了宁薇月手中。
“这是你的身份玉牌,拿着它,除了昊天宗的禁地你都可以去,藏书楼的所有书籍你都可以查阅。”
宁薇月高兴不已,她为啥这么想拜凌霄为师?不就因为这个嘛。
若是要从外门弟子慢慢爬,那诸多限制,这不能去那不能看,能将人憋屈死。
估计一辈子都别想得到这种级别权限的身份玉牌。
“谢谢师父。”宁薇月雀跃的说。
凌霄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心想,小徒儿这模样,才是她这年龄该有的样子。
“下去吧,有什么事问你师兄。”
然后他袖子一挥,宁薇月就看到自己到了门口了,门也关上了。
宁薇月有点儿不知所措。
师兄?
师兄是谁?
师兄在哪儿?
她是搁门口喊一嗓子呢?还是悄咪咪的四处找找呢?
宁薇月悄咪咪的喊了一声,“师兄。”
“师兄?”
屋里的凌霄:“……”
他只能亲自给‘师兄’传音,让他赶紧回来将人领走。
宁薇月在云霄峰转了一会儿,突然看到天空出现一个黑点。
不多时,那黑点就变大,变成一个人飞了下来。
那一身黑袍的人轻喘着粗气落在宁薇月面前,目光肆虐的打量着她。
“师妹?”
宁薇月也试探性的问:“师兄?”
黑袍男子蓦地就笑了,“错不了,能来这里的,定是师父新收的小师妹。”
宁薇月跟着凌霄来了云霄峰,有种安全感,却无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