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仔细脑袋(1 / 1)

老虎脚下的步子顿了顿,回头看了过去,只见那清秀文弱的男子正笑的恣意,“不过……”她一双凤眸里全是张扬轻狂,“来的时候记得洗干净脖子,下次可就不是剁手指头了,仔细你们的脑袋!”

老虎帮的人脸色都十分难看,一个个怒视着罂粟,可又无可奈何。

“我记下了。”老虎嘴角多了一抹阴冷的弧度,转身带着兄弟们走了。

经此一战,姜山码头被凤阳船帮收入囊中,与老虎帮的梁子也算是结下了。

“二当家的,你怎么来了?”鲁大捂着青紫的嘴角,很是不好意思的道。

一个跟着罂粟过来的兄弟抢先道,“二当家担心你们出事,其他兄弟都让人回去传话了,就你们没有……”

“就你话多!”鲁大瞪了那人一眼,又一脸内疚的看着罂粟,“二当家的,是我没办好差事,给您丢脸了。”

罂粟扬了扬眉,“这个老虎不是个善茬,不能全怪你,不过,明知道打不过还不走,就太愚蠢了!”

鲁大顿时一脸羞愧,点头道,“二当家,我知道错了。”

“以后多带点人手来码头,我看他们应该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要是真找上门来,机灵点,找人回去报信!”

罂粟丢下这么一句话,伸了个懒腰,转身向码头上停靠的船走了过去。

一行人回到凤阳城用了大半个时辰,罂粟不禁皱眉,这样往返着实浪费时间,通州必须得有人坐镇盯着,免得出什么岔子,而且兄弟们在通州也得找地方住,看来得赶紧在通州买处地方了。

下了船,回到赌坊,罂粟把这个想法跟王霸说了,王霸自然是没有任何异议。

“地方我去找,你看什么条件的合适?”王霸道。

“得找一处大点的地方,咱们船帮以后人手会越来越多,太小了兄弟们不够住,找处离通州码头近的,附近最好不要有居民,免得打搅到人家。”一群糙汉子在一起喝酒说话的,肯定闹腾的很。

想了想,罂粟又加上一句,“有合适的直接买下来。”

王霸点头,“成,明个我去通州专门办这件事。”

罂粟站起身,“酒楼那边已经收拾妥当了,两天后重新开张,免费吃喝,咱们兄弟手头没活的都可以去吃顿饭!”

王霸咧嘴笑道,“好嘞!那帮小子早就盼着呢!”

他拍了拍脑袋,“瞧我这记性!盯着曹可卿的兄弟传回话来,这几天那小子一直啥动静都没有,就是爱去春风楼!不过今天,曹可卿被出卖你的那个厨子给找上门了!这一下,可算是露出了马脚!”

罂粟眯了眯凤眸,嘴角噙了一抹微冷的笑意,“真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可不是!依我看,这回咱们就把他给做了!”王霸脸上多了一抹狠劲。

罂粟摇了摇头,她现在还没有能力轻松摆平杀人的事情,没必要弄脏自己的手。

她挑眉道,“曹可卿跟春风楼有什么关系?”

“春风楼的东家姓朱,也是凤阳城里的一家大户,朱家跟曹家原先是世交,当初朱家有意跟曹家结亲,可没想到曹可卿看不上朱家小姐,反倒是迷上了一个村姑,打了朱家脸面,两家关系就变淡了。”王霸解释道。

罂粟对人几乎是过目不忘,她记得李云瑶曾经带去唯轩家纺的小姐里,就有一个叫朱绮罗的,怪不得当时张芸一直看李云瑶不顺眼,原来还有抢男人这一码事。

“第一楼的事说不准是曹可卿跟姓朱的联手布的局!”王霸大胆的猜测道,“都说同行是冤家,云雀楼树大根深,他春风楼不敢碰,以为咱们第一楼是软柿子,在背后耍弄这些小手段!真够不要脸的!”王霸一脸忿忿。

敢在背后算计她,就该有承担后果的觉悟,她罂粟可不是软柿子,恰恰相反,她这人浑身带刺,可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罂粟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弧度,“第一楼重新开张,总要有点彩头!找几个伸手利索的兄弟,把曹可卿给敲闷弄过来!”

“做这种事儿,咱们兄弟最在行!”王霸一脸奸笑,还不忘问道,“春风楼那边怎么办?”

“暂时先不要动手,等第一楼重新开张那天,再送他们一份厚礼!”罂粟眯着眸子,笑的就像一只狐狸。

从赌坊离开,她又去了一趟酒楼,酒楼里面已经被打扫的纤尘不染,万事俱备,只欠开张。

沈长云正在整理之前的账本,抬眼看见罂粟进来,不免惊讶,“阿姐,你干什么去了?怎穿了一身男人的衣裳?”

罂粟淡淡一笑,“出去晃荡着方便!”

“要是让爹娘知道,肯定得说你!”沈长云放下账本,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匣子,“阿姐,这是咱们酒楼先前盈利的钱,酒楼出事那天,我把钱全都给藏起来了,还好没被人给翻去!”

“有多少钱?”罂粟拿起酒碗,倒了一碗重酿,抿了一口,靠在柜台上,浅笑着问道。

“七百四十三两。”沈长云一脸自豪的说道,“咱们酒楼虽然才开张一个月,可净赚就有这么多呢!”

“有你一大半的功劳。”罂粟慵懒的笑着道,又饮了一口酒水,心中无比想念波尔多干红,可惜这个时节没有葡萄,不然她也可以尝试一下看能不能酿造出红酒来。

沈长云抓了抓头发,一脸开心的道,“我留了一些银子在店里备用,这些银子用不着,阿姐你带走吧!”

“钱你先收着吧!一半是你的,我的那一半你先帮我收着,什么时候用了,我再找你要。”罂粟仰头将一碗酒全都饮了下去,脸色微微泛红。

沈长云忙摇头,罂粟瞥了他一眼,不高兴的道,“男人家墨迹什么?给你的就是你的!再说,我懒得很,以后酒楼可全靠你看着呢!”

她撂下酒碗,“我先回家去了!”说完,她晃了晃微微发晕的脑袋,摇晃着往酒楼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