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简兮想起自己身上的寒海清池,想甩开他的手,却没想到有人动作比她更快。
连渧生一个大掌伸了过来,挥开了莫老的手,y沉着一张脸冷道:“莫老,自重。”
“尊主,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就是一时高兴……”
“莫老,不是谁你都能碰。”连渧生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今天辛苦你了,惊晨送客。”
莫老吹胡子瞪眼:“尊主,你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小师父,我明天再来找你。”
“好的。”月简兮笑道。
连渧生眸光又冷了几分,惊晨已经进来了做了个请的姿势。
莫老没法,只好先走了。
连渧生y沉着脸拉着月简兮回了渧渝苑。
月简兮真是搞不懂他为什么又生气了,人家生气是火冒三丈,他生气是冻死人。
还好现在天气没有凉下来,要是到了冬天,她会不会被冻死都很难说。
更衣睡觉,月简兮这一晚是真累了,各种惊吓度日,幸亏她心宽,要不然这一晚铁定得睡不着。
连渧生从净房出来,见着的是已经睡过去的月简兮。
他叹了声气,将月简兮抱在怀里,阖眼睡去。
半夜的时候,月简兮感觉呼吸透不过气来,迷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被连渧生圈在了怀里。
她用力想把连渧生推开,刚一用力,喉咙里却钻出一股血腥味,紧接着不受控制地喷出了一口血,全部喷在了连渧生的雪白中衣上。
艳红的鲜血,有窗外清冷的月光照耀下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月简兮傻了眼,呆呆地去抹自己嘴的血y,抹得整个衣袖上都是血,阵阵血腥味不断从喉咙里溢出。
连渧生缓缓地睁开了眼,见她正推开自己坐了起来,不解地问:“不睡觉起来做什么?”
月简兮没有理会他,右手扣住左手手腕给自己切脉。
切了半天也没切出来什么,除了脉象乱,发现不了其他的状况,她的中医医术还是很菜。
没办法,她只好把雪虫唤了出来。
雪虫探出一个脑袋,耷拉着显得有气无力,“主人,你体内邪火旺盛,学牙快被烧死了。”
月简兮心里着急:“怎么回事?是不是寒海清池发了?”
她不该回来就睡觉,应该先去制水银。
“主人,学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雪虫声音极其虚弱,月简兮心里更加害怕起来。
连渧生坐了起来,感觉自己胸口粘粘的,低头一看,雪白的中衣已是鲜红一片。
他没有任何不适,那这血……
扭头看向月简兮,只见她云袖上鲜血,嘴角也满是血y。
“月简兮,怎么回事?”连渧生赶紧把她拉进怀里,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了?”
月简兮唇角还在不断地溢出鲜血,连渧生拿衣袖给她擦拭了一下。
“老……老公,我可能要死了。”她的身子已经不受她的控制,也不受雪虫的掌控,她现在甚至不知道是哪里出了事。
“胡说什么!”连渧生低喝一声,对门外喊道:“莱嘻进来点灯。”
他迅速地下了床,回身将月简兮给抱了起来:“别怕,马上去见药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