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简兮也不再为难他,他这样说,定是连渧生有过交待的。
为难他也起不到作用。
走出柴房,月简兮便被外面的寒风冻得发抖,柴房再破旧,终是能抵挡风雨的。
连渧生在正宅的书房里,一路穿过廊坊,垂花门,月半门,月简兮冻得脸色都白了,上牙打着下牙。
身上穿得单薄,寒风又太凛冽。
这辈子月简兮都没有受过这么大的苦。
女人这一辈子,真的不能在选男人的时候失误,一旦失误,那真的就是一场悲剧。
所以,以前组织里的小伙伴们年纪再大也不结婚,缺男人情愿自己包小白脸。
月简兮抬头看了看天,天气没有转暖的迹象,好像还会有雪要下。
现在是什么日子了,过年好像都已经过了近一个月了,正月过了,已经是二月初了,天竟然还一直在严冬。
天气这么异象,是不是会有什么不正常的事发生?
算了,就算是,又关她什么事,她连自己现在都管不到。
侍卫推开门,月简兮走进去,便觉得一股暖意袭来,烧着地火龙的屋子里,让她仿佛从地狱里活了过来。
连渧生在桌前批着奏折,连头也没抬。
“爷,王妃来了。”小陆在一旁帮他递给折子,出声道。
连渧生这才抬起头来,放下笔,眸光锐利地看向月简兮:“城里那些冻死的人你能治?”
月简兮抱着身子跺了跺脚,感觉手脚的僵硬没那么严重了,她走到一旁的榻上坐了下来,茶几上烧着一壶酒,她想也没想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感觉全身终于回了过神来,才道:“我都能让王爷你起死回生,这些病又如何不能治。不过,我从不轻易给人治病。”
“说吧,什么条件。”连渧生问得很直接。
“先给我拿件最保暖的大氅来,姑奶奶快冻死了。”月简兮盘腿坐在榻上,又倒了杯酒。
她不着急,她现在有依仗的东西,不怕连渧生想把她弄死了。
连渧生冷嗤一声,清冷地道:“月简兮,别以为这世上就你能治,劝你收敛点。”
“王爷,我救人需要的是气血,我现在又饿又冷,自己血都不够,如何去救人?”
她这话倒也不假,不过她救那些冻出病的病人是不需要用到她的巫医之术的,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想给自己捞点好的福利。
连渧生清醒之后也被她救过两次,知道她所言并不假。
朝小陆给了个眼神:“按她说的做。”
小陆忙出去吩咐,心里还想着,这王妃可真有能耐,出卖了尊主,还能坐在这里跟尊主谈条件。
这胆子也是够大的,他是真心佩服。
月简兮也不理连渧生,一杯一杯地喝着酒,古人的酒度数低,比脾气还低,喝起来其实没什么酒意。
再说她本来酒量就好。
月简兮喝到一半问连渧生:“王爷,你知道酒和水的区别吗?”
连渧生抱胸坐在那里睥睨着她,却没有回答她。
月简兮也没想让他回答:“有人说酒越喝越暖,水越喝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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