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瑜在置换空间里都要暴走了,也没等到回答。
哑巴一般存在的置换空间竟然说话了,可多一个字都不愿意说,陈瑜冷静下来开始喝茶,开始复盘。
最后得出结论,到了一定的节点,空间才会出来答疑。
这一次是因为自己发现怎么都想不起来书里后来的情节了,置换空间才出声的,而他解答了自己心里的疑问,说明了情况就完成任务了,所以自己除非再次遇到一个节点,否则得不到任何答案了。
喝了甘甜的一杯茶后,陈瑜眯起了眼睛,就算是没人回答也不怕,言出法随的技能点自己还是有的,只不过作用力不大,比如抓这些野鸡和野兔,还有那嘤嘤怪一般送上门的野猪,不都是言出法随吗?
只是这能力太离谱,自己并没有往这方面想。
想到自己竟然救过一万人的性命,陈瑜有骄傲起来了,命短怕什么?自己发光发热了,生命轻于鸿毛亦或是重于泰山都是做出来的,自己活着的时候是个平凡的人,但平凡人在自己的世界里也可以伟大!
想通透了,陈瑜放下茶杯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这一世做得好,下一次你可以自己选择做什么样的人。”
陈瑜头也没回,抬起手挥了挥,无声的吐出来五个字:去你大爷的。
睁开眼睛,陈瑜看了眼空荡荡的房间,一骨碌就做起来了,自己家的孕妇跑哪里去了?
起身推开门下楼,找到小伙计。
小伙计赔着笑脸:“老夫人,您家的媳妇儿刚出去没多一会儿,说是要出去走走。”
陈瑜低头想了想,问:“赌坊在哪里?”
小伙计楞了一下,赶紧说:“咱们青牛县的赌坊一共三个,其中最大的赌坊叫大发赌坊,就在登仙楼对面。”
陈瑜道谢后出门了,小伙计嘀咕了一句:“这么大岁数了,还敢去赌咋的?”
殊不知,陈瑜是去找乔春花的。
乔春花的心思陈瑜看得明白,是一个一根筋的女人,就算是苏老四再怎么不是人,她看在孩子的面上也想和苏四郎过下去,她试探过自己几次,如今得了机会来青牛县,肯定是不死心想要找到苏老四。
街上,人是越来越多,陈瑜看到衙门大门打开,许多穿着长衫的学子从里面走出来了,有百姓喊了一声:“看啊,这些人要闯花灯阵了!”
陈瑜这才注意到这条街上用竹竿支起来了一道道门,每一道门三层,挂满了各种灯笼。
旁边有人说:“好多年没办鹿鸣宴了,上一次还是十二年前,那一年苏家庄的苏家秀才公力压群雄,把举人老爷都压下去了,啧啧啧,那才叫精彩啊。”
陈瑜皱了皱眉,脑海里关于那本书的记忆只剩下了书名了,原主相公在书里设定就是个死人,所以这一切都证明了自己的猜测,这个世界有自己的前因后果,每一个人物都可能自我成长的,而自己是活在这个世界里的一个人。
抛开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绕了一大圈往大发赌坊来。
在赌坊门口,陈瑜看到两个壮汉架着个女人丢了出来,怒吼一声:“住手!”
撒腿就冲过来了,一把抱住了眼看着就要摔倒的乔春花,气血上涌的她指着壮汉破口大骂:“没人性的王八羔子!这是个有身孕的人,下手那么重,缺德带冒烟了!”
壮汉一脑门子黑线:“这里不是她该来的地方,要不是看在她有身孕,就乱棍打出来了!”
乔春花浑身颤抖,拉着陈瑜的衣袖小声哀求:“娘,娘,我错了,咱们回去吧,我不找了。”
陈瑜看了眼乔春花,问:“不找你能甘心?”
乔春花眼泪就掉下来了。
陈瑜咬了咬牙:“罢了,走吧,带你进去找!”
壮汉一听翻脸了:“老太太!你别蹬鼻子上脸!敢进去搅局是不想要命了?”
“你这不是赌坊吗?”陈瑜问。
壮汉哼了一声:“知道就好!”
“我有银子,有赌瘾,你拦着我?我是你们的财神爷,滚开!”陈瑜说着掏出来银票在壮汉眼前晃了晃,抬手推开他,一只手拉着乔春花,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乔春花感觉自己两条腿都不听使唤了,拖着陈瑜就要跪下。
陈瑜握紧了她的手:“春花,在这里找到苏四郎,我们就不能要他了,因为不能要了,要是这里没有苏四郎,他就可能真学好了,知道吗?”
“娘,我刚才找过了,才问了几个人就被赶出去了,娘,我不找了,咱们回去吧。”乔春花哀求着说。
陈瑜摇头:“那是你的方法不对,你跟着我别说话,找人别用嘴,用眼睛。”
说着,走到了牌九的赌桌前,此时庄家正在打牌,庄家对面是天门,庄家上手位置扛门,下手位置是过门。
此时,围着的人一个个都脸红脖子粗的盯着庄家打牌。
陈瑜看了一眼桌面,庄家的位置出现了九点天杠四个字,陈瑜懵了,拉着乔春花到旁边角落里,一瞬进了置换空间,来到竹屋里挺直了腰杆说了句:“古代赌坊都玩儿啥!”
一本书飘了出来,陈瑜拿在手里快速的翻到了牌九这一页,看完后睁开眼睛,拉着乔春花到赌桌前面,再次看庄家的位置,变成了七点地杠,七点是头,地杠是尾,只有头比七点大,尾要是对牌的才能赢,天杠地杠就怕对儿撞。
陈瑜看了一圈,结果只有天门是对牌,但头牌也是七点。
“红长,黑长?”陈瑜问。
庄家听到陈瑜这么问,笑了:“哟,老太太是行家啊,这里是黑长。”
陈瑜再次看看天门,黑色三,黑色四,这就是黑七,也就是说天门稳赢。
拿出来一两银子放在天门上了。
天门此时除了陈瑜放着的一两银子外,还有一堆零碎的铜钱,原本坐在位子上的中年汉子本打算起身,偏头看了陈瑜就没动弹,一个老太太跑来搅局,他很生气,怎么能给让坐?
“开牌!”
随着庄家话音落下,壮汉拿起来手里的牌快速的整理好头尾放下,忍不住回头又看了眼陈瑜。
“庄七点红短,天门七点黑长,继续开牌,还有没有人再押的?”庄家环视一周,问。
除了庄家和天门都是七点之外,余下两门一个四点,一个五点,都没人动弹了。
“没人了?那开牌!”庄家出声。
“慢!”
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轻轻地放在天门上了,这下,中年汉子坐不住了,啐了一口:“老太太!你不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