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陈瑜这会儿正在置换空间里移栽人参,超级农田的大人参直接移栽到药田里慢慢养着了,这逆天的人参不能再任其玩命疯长了,怕成精,太吓人。
被压制修为的人参杵在药田里,依旧精神抖擞,毕竟陈瑜很舍得天来泉。
好不容凑够了三十万积分,第二块超级农田成功解锁,陈瑜正坐在竹屋里喝着茶,琢磨着在超级农田里种什么。
人参固然是好,可超级农田培育出来的超级玉米种子惠及面更广,李斯忠很有前瞻性,一旦大刀阔斧的鼓励种植玉米,那就是改变大越国粮食结构的开端,而他将会成为这件事的最大受益人之一,毕竟当官需要政绩嘛。
玉米的用处可就太多了,苏家不用做别的,一个玉米深加工就能最少躺着吃三五十年没问题,毕竟深加工的核心技术是不是传出去,那得是苏家人说的算,苏家人里得自己说的算,漂亮话当然是怎么漂亮怎么说了,其实陈瑜更在意的是苏家的发展,并非是什么家国天下那些大情怀。
当然,如果祈玉坐在那个位子上了,自己必会全力以赴的帮助他,助他就是助苏家,苏家……。
“娘,娘。”苏三郎的声音透着急切,陈瑜立刻出了置换空间,睁开眼睛拿着衣服披在身上。
苏福娘比陈瑜要快,已经打开了门:“三哥,大半夜你喊啥?娘都睡了。”
“良秀请娘过去救命。”苏三郎说。
陈瑜已经拿着针囊出来了:“走吧,是谁病了?”
“应该是良秀娘家弟弟。”苏三郎说。
陈瑜顿住脚步看了眼苏三郎,又快步往苏三郎院子这边来。
苏三郎追上来:“良秀不是要试试娘家人的心思嘛,两日前让人送信儿过去,今儿半夜娘家弟弟和弟媳过来了,本来还好好的,可我就出来拿了些吃喝回去的工夫就出事了。”
陈瑜听到了,快步进屋,听到那剧烈的咳嗽声微微蹙眉,撩起帘子:“良秀,让他躺在床上。”
“是。”崔良秀和楚氏想要扶着崔良玉起来,奈何扶不起来。
苏三郎过去弯腰把人抱起来轻轻的放在床上,陈瑜进门的时候看到桌子上有一壶酒,转身出去把酒壶和空碟子拿进来,银针放在碟子里倒了酒进去,变戏法似的手里多了药棉花,动作一气呵成,还不忘吩咐苏三郎把崔良玉的衣服脱下来。
楚氏急得不行,只能抓住了崔良秀的衣袖。
“放心,我婆母的医术很厉害。”崔良秀小声安抚楚氏。
陈瑜先给诊脉,一搭手就知道是和崔良秀一样的病了,只不过病的比崔良秀还厉害,再加上急火攻心所致。
行针之后,低声和苏三郎说药方:“让福娘去抓药和熬药。”
苏三郎不敢耽搁,转身就出去了。
取下银针后,崔良玉平静下来,睁开眼睛看到陈瑜,就要起身。
陈瑜压住他的肩膀:“别挪动了,你得静养,这一场罪是遭到你姐的身上了,吓坏了吧?”
“婶子,家姐多亏您了,我本就身子弱,不怪家姐。”崔良玉也没挣扎起来,感激的看着陈瑜:“家姐能有您庇护着,她福气真好,我很放心了。”
就冲这几句话,陈瑜知道崔良玉对老三媳妇儿真不错,坐下来给崔良玉诊脉:“当初我和你阿姐说能治好她,你看她是不是真的好了?”
崔良玉点头。
“那我今儿也你说,我能治好你,你信是不信呢?”陈瑜抬起手给崔良玉另外一只手腕诊脉,看着他问。
不等崔良玉说话,楚氏就跪下了:“您能治好良玉,我当牛做马都愿意。”
陈瑜收了诊脉的手,弯腰双手扶着楚氏起身:“我们是亲戚,不用当牛做马,放心吧,能治好。”
让楚氏照顾着崔良玉,陈瑜叫崔良秀到了外间。
“娘,我看良玉的病和我很像。”崔良秀看着陈瑜:“比我当初还要厉害几分。”
陈瑜点头:“所以治疗起来也需要时间,你得想法子安顿两个人。”看了眼崔良秀:“最好是让他们都找不到的地方。”
这他们自然是说崔良秀余下的娘家人。
崔良秀知道婆母太聪明,自己什么都不说,她也猜到了自己娘家人到底什么样儿了,想了想是:“娘,良玉两口子是偷偷跑出来的,明儿我带他们去青牛县,租个小院子先住下来,等治好了病再说,行吗?”
陈瑜点头:“如此最好不过了。”
“就是、就是得抛费了,良玉他们是的境况,唉。”崔良秀低下了头。
陈瑜淡淡的说:“我只管公中的账目,你们小家的事可不插手,你难道还想让我接济点儿?”
“不不不。”崔良秀摇头犹如拨浪鼓:“媳妇儿不是这意思,娘别误会。”
“我误会什么?你自己兜里的钱,你想怎么用自己做主就是了,咱们家媳妇儿可别畏首畏尾的没个爽利劲儿,看着都憋得慌。”陈瑜说完,转身进屋去了。
崔良秀垂头,她庆幸自己在苏家,更庆幸婆婆是真的对一大家子好,特别是对媳妇儿们好,原来婆婆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假的!
这一夜,陈瑜也没睡成,崔良玉喝过了汤药睡了好一会儿,醒来的时候说饿了,陈瑜怕自己在,再让小两口不自在,就回去了自己院子。
天蒙蒙亮了,陈瑜回到屋子里仔细斟酌着崔良玉的用药。
苏福娘也陪着忙活到现在,打着哈欠回来,看陈瑜一点儿都没有要睡的意思,奋笔疾书的写方子,过来坐在旁边:“娘,你睡一会儿成不?这么熬一夜我都浑身不舒坦,你别把自己折腾病了。”
陈瑜放下笔,靠在软枕上:“我给你两个方子,你睡醒了去给崔良玉诊脉,回头告诉我用哪个方子合适。”
说这个!苏福娘就不困了,笑眯眯的坐在陈瑜身边:“娘是要考教我吗?”
“算是吧,如果你过关了,我就让你去女学开一个班,专门教给那些姑娘们如何做胭脂水粉,到时候你买卖就能做得更大了,对吧?”陈瑜撩起眼皮儿看苏福娘。
苏福娘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连声说:“娘!我行!必须行!瞧好儿吧!”
曾经贫苦的生活在苏福娘的心里留下的阴影太大了,瞅瞅这模样,提到钱就打鸡血了似的,陈瑜抬起手遮住眼睛:“行了,我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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