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清一阵风中凌乱,张口便想骂,却看到少女说完立马捂着嘴,一双圆碌碌的杏眼惊恐地看着自己,步伐踉跄后退,可怜兮兮的!便骂不出来了。
其实她和她老子是在让他,否则随便找个罪名都能让他喝一壶。当然自家老子也不是吃素的,他是自己的儿子打死都行,别人不能欺负!
“你看你,连句话都不会说。像我这么聪明的人,要是娶了你,以后我苏子清的儿子不得坏了我一世英名?所以,为了长远打算,我是不会娶你,你好好找个对你好的嫁了。”
安阳县主眼泪滚了下来,抽泣道:“可我就是喜欢你,你对我好,我喜欢,对我坏我更喜欢!虽然我不聪明,但我漂亮,你也好看,咱们以后生的孩子至少漂亮不是吗?”
苏子清想一头撞死在树上,他妈的!冷笑:“你有陆小七漂亮?你有戚萋温柔?你除了凶蠢脸皮厚之外,还有什么?不要逼我骂你,否则明天你家就得挂白了。”
“苏大哥……”行驶过来的马车停了下来,戚萋怯怯地掀开车窗帘,看了看安阳县主又看看苏子清不敢下车。
安阳县主给苏子清骂得正伤心,看到她,立马“哇哇”大叫着冲过去,骂道:“狐狸精,我打死你。要不是你,苏公子不会这样对我的……”
“啊……”被她治怕了的戚萋惊呼出声。
苏子清七窍生烟,一把拽住安阳县主的手,骂道:“李凤栖,信不信我把你拽到圣上跟前,让你们安阳郡王府把脸丢光?我就没看到过你这样自作多情,死不要脸的女人!”
拖着她便转回宫门,对戚萋道:“你先回去不用等我,今晚收拾彻底她,省得跟苍蝇似的时不时冒出来,恶心人。”
戚萋:“……”女人的声名很重要,但安阳县主自己不要了,又有什么办法!
被拖行的安阳县主号啕大哭,声音之大震得苏子清耳膜生疼,喝道:“再哭,再哭整个皇宫的人都跑出来看你。让你脸丢光,把你爹娘的脸也丢光。”
安阳县主哭道:“你都要拉我去见皇伯父了,我啥面子都没了。我就哭,呜哇……”
苏子清松手放开她,一脸嫌弃地道:“谁说我一定要拉你去见陛下了,你好好求我,求我就放过你。”他就是吓唬吓唬她,真拉去,他的脸也没了。
安阳县主立马不哭了,含泪的眼睛散发出喜悦的光芒,“你也是舍不得我挨骂地对吧?我就知道你没这么绝情。你其实是做给那个狐狸精看,是不是?”
苏子清深呼吸再学呼吸,感觉手好痒想抽死她!饶他聪明绝顶足智多谋,拿这等惫懒之徒也无何奈何!伸手拽她,他决定拼了。来吧,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安阳县主后退一步,哽咽道:“你就算告到皇伯父那里,我没死就会纠缠你到底。我说到做到!”
苏子清嚎了一声,他现在是酒醉头痛加气到头痛,拱手道:“姑奶奶,当我求你了。你别再纠缠我好不好?我真不喜欢你,一点都不喜欢!至少男女之情是一点都没。”
“为什么啊!我们又不是亲戚天天见情如兄妹,我长得又不难看。我还对你一往情深,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
苏子清击额:“不为什么,感情的事就是这么奇怪!没有原因,喜欢就是喜欢了。跟美丑没关系,跟背景也没关系。我就喜欢戚萋,我看到她就戾气全消,看到你就一肚子火。”
“看、看到我一肚子火,那、那也是我凭本事挣来的。”
苏子清跳起来,想一巴掌抽死她,手掌扬起又放下!得,说不清的,这笨女人打她,没准她还因为他手碰到她了高兴得屁滚尿流!转身便走。
安阳县主又哭又笑,“你舍不得打我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只不过你喜欢她多一点。我不跟狐狸精比……”
苏子清拔腿便跑,妈的!
戚萋看到他这么快就出来,很是惊讶:“这么快?”
苏子清跳上马车,掀开门帘进来,泄气地道:“我服她了,我认输!快走。”
戚萋:“嗯?”
“她说,就算我告御状,只要她没死,她还是会纠缠我的。我说看到她一肚子火,她说,那也是她凭本事挣来的。你说我告状有用吗?刀枪不入、百毒不侵、水火不惧!”
戚萋:“……”真不知道是该同情他,还是同情自己了?小声道:“苏大哥,从前是不是做了什么让她误解的事啊?要不然她怎么会痴心不改?”
苏子清皱眉,“你的意思是,从根本上去解决?”又催促车夫:“走快点,别让泼妇追上。”
“是,大公子。”车夫连忙加快速度。
戚萋让他坐到自己跟前,伸手替他揉太阳穴,道:“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一见钟情不代表能一往情深。
她肯定有喜欢你的原因。我觉得能为情做到这个地步,应该不是无关紧要之事。你想想?”
苏子清捏鼻梁,道:“我对她从前一点印象都没有。就是我十四岁生辰宴,她突然跑来跟我说,让我等她及笄娶她。
我当时,你知道我这个人的脾气。一个才八岁的女娃娃站在我跟前,一本正经说要嫁我。觉得好玩就随口应下了。”
戚萋吃惊:“你、她喜欢你,你应下来,她当然会以为真。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己长得多好看!京城第一公子。”
苏子清好笑:“一个小女孩说的话,谁往心里去?家中长辈都没往心里去。要真娶她不就定亲了。再说,我一个庶子,人家爹娘也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嫁啊!”
好吧!虽说门户当对,但是苏子清是庶子,人家是嫡出的明珠还是唯一的女儿,身份尊贵的县主。确实是不登对!
“你怎么喝得这么醉?是不是很难受?”听到他声音都嘶哑了,一直痛苦地捏鼻梁。戚萋心疼!
“都是那个定远侯,拉了定西侯给我灌酒。”
听到是这两个人时,戚萋眉心跳了跳,道:“他们是好友?为什么要给你灌酒?”
“什么狗屁好友,是情敌!”苏子清想起之前那一幕!
“陆、小、七很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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