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七哼哼道:“你是我命中的克星!见你就没好事。”
“哦!应该没有吧?我都救你好几回了。除了想你以身相许外,也没别的要求。”
陆小七囧了,这家伙怎么张口就撩人?瞪着他不说话!
眼睛本来就很漂亮,再瞪大更漂亮了!小脸气得粉红粉红的,连娇俏的琼鼻都一张一张的。小嘴噘起来,像在吃嘴巴里塞满了食物的鼯鼠!
程灏渊喉头滚了滚,道:“你微笑,嘴角往上微翘的时候有梨涡……”
“嗯?”陆小七当然知道自己有两个梨涡,不过是很小的,但她下巴微翘,抬起脸的时候就比较显眼。
“我头一回看到你这两个梨涡的时候,我就在想,往里面倒点果酒,尝一下‘梨涡盛酒邀君饮’是什么滋味?”
陆小七粉脸暴红,恼道:“程灏渊你个色胚!越说越过。”
程灏渊笑:“你刚才拿石头扔我不过分?吃醋也不是这个吃法,直接砸石头。”
陆小七给他气到了,站起来道:“我看我过来就是自取其辱的。走了!”
程灏渊忙道:“别,我不色你了。你来色我。”
陆小七恼羞成怒,站起来,抬脚就往他小腿上踹过去,骂道:“你个混蛋。”
她担心牵动他背上的伤,并不怎么敢用力,结果就是给程灏渊轻易捉住她的小腿,痞笑道:“我要吃上面你怎么给我下面?”
陆小七没听懂他这荤话,道:“吃你个大头鬼!你是青奴嘛?还吃脚。放手!”
程灏渊脸侧趴到抱枕上,闷笑了几声,道:“青奴吃的是臭脚,我吃的是香脚不一样。再说只要是小七,不管是上还是下,我都喜欢,你让我吃那我就吃那。”
发现他的目光不怀好意地在己曲线上徘徊,陆小七又羞又怒正要发难,小腿猛地被他捏了捏,清醒过来。这货惯了她越生气,他越疯!跳到软榻旁边,一屁股坐到他的翘臀上。
程灏渊倒吸了一口凉气,声音都变了:“小七……”握着她小腿的手情不自禁放开了,接触的地方不要太销魂!
陆小七轻轻覆上他的后背,对着他的耳朵吹气,娇滴滴地道:“师兄,这肉垫子好好坐……”
程灏渊魂荡魄摇……
三个分令时后,陆小七“啪”一声打开房门,若无其事大步离去。
程南看了眼她的背影转身关门,然后看到自家趴在软榻上的太尉狼狈地抹鼻血。
程南:“……”脑海中浮现骁郡主一屁股坐到主子脸上,把他给坐出鼻血来的画面……
程老君听闻找到解蛊的童女了,也到了前院来。正好和从程灏渊院子里出来的陆小七碰头。
见小姑娘脸若桃花,明眸横波,情不自禁看了看她身后,心道:“臭小子不错啊!把小姑娘调戏得娇艳欲滴了。”
“老太君好!这大箱小箱的要出门吗?”陆小七率先打了招呼,假装没看懂老太太眼睛里的探究。
怕小姑娘脸皮嫩,迁怒自己。老太君赶紧装作啥都没发现,道:“听说你把药引给找来了。我过来看看,琢磨着要用人家的血,得补偿人家。备了些药材布匹。”
陆小七点头道:“原来如此!我与老太君一道过去。”
姜神医的试验结果出来了,确实是四阴童女血。又过去给程灏渊把脉,看此时身体适不适合解蛊?
诊断的结果是某人气血太过鼎盛,今天暂时不适宜。并且叮嘱他晚上喝下火茶,从现在起到解蛊不许看美人。
姜神医说得婉转,但一点都不难听明白。所以说完看到程灏渊一脸漆黑后,麻溜走人。他可不想尝试他暴戾的威压。
程南和程东忍笑成内伤!
得知程灏渊此时身体情况暂不适宜解毒,血要新鲜的,明天看情况再取血。陆小七便带着夏夫人三人告辞了。
夏夫人本来不想收老太君的礼的,但老太君说不收,就是不愿意献血。她只好道谢收了下来。
出门便跟陆小七道谢,非要给一箱礼物陆小七不可。陆小七那里愿意收,推辞不过,搁他们马车上,自己跑上马车叫车夫赶紧闪。
林林等人拦了夏夫人不许过来。弄得跟打架似的,夏夫人哭笑不得只好作罢。
担心有意外,陆小七特意让阿德阿志护送夏夫人三人回府。天色不早,吩咐车夫打道回府。
然而今天注定不是个出门的好日子,马车到达陆府一巷口时,一个丫头冲了出来,哭着叫道:“奴婢求见骁郡主,请郡主为我家小娘子做主。”
天色已近酉时中,冬天冷的快,大街上并没有几个人。哭声惊动了两旁边宅子的守门人,大家都跑出来看热闹。
车夫及时勒停了马儿,变声道:“要死啊!这样冲出来拦。”差一点就把她给踩死了。
林林打马上前,喝道:“干什么的?”
陆小七推开车窗,看向那吓得脸色煞白的婢子,她认得是辛采薇的婢女,皱眉道:“发生何事?”
阿璧跪在地上冲陆小七叩头,道:“请骁郡主移步,为我家小娘子主持公道。”说着往巷子里一指。
陆小七看了过去,是一辆马车,凝神一听,马车中传来低低的呜咽声。迟疑了一下,走出马车。
韦城忙道:“郡主预防有诈。小人先过去看一看。”
阿璧大急,哭道:“不能看,不能看!看了我们小娘子就完了。”
听得陆小七等人一呆!
“无碍的,我过去看一眼。”陆小七很快就做出了决断。
林林和韦城只好下马跟在后头。
陆小七走近了,确定里头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这才抬步上马车。眼前的情形让她愣住了!
辛采薇钗横鬓乱,脸肿得跟猪头似上面浮着叠叠掌印,嘴角还在不断渗着血水,脖子上是深深的掐痕。身上披着大红的斗蓬,蜷缩成一团,眼睛红肿落泪不停。
她的另一个婢女正跪伏在她身边哭泣。
看到陆小七进来,辛采薇哭着冲她叩了三个头,道:“请骁郡主为我做主。”然后站起来,把身上的斗蓬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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