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啸闻报听了经过气得七窍生烟,最近裘氏总在疑神疑鬼,他本就是脾气暴躁之人,解释了一次,不听便不理会她了,没想到人家挑拨几句便冲戚萋下手,简直不可理喻!
里头都是女客,他进入不方便,只好去找程灏渊。
程灏渊因着没能和陆小七和解,心情本就不大好!但客人请来了只能耐心招呼,听了郭啸的话,心中十分不痛快!
既恼怒谢嘉人撩事,又不满威萋态度强硬!对裘氏虽不喜,但终归是得力爱将妻子,也不好说什么。
走到大皇子旁边,拱手道:“借大皇妃名义一用,请安乐侯夫人和秦伯府谢嘉人、戚萋到我书房一趟。”
大皇子闻言,连忙让身边长随去告知颜青枝。询问道:“发生何事?”
程灏渊把事情简单述说了一遍,道:“太不像话了,把我府中当成菜市场。”
大皇子汗颜,道:“这事是谢嘉人不地道,你请谢四和她姨娘过来好了,干什么请她。”
“人家带家眷来,我还能说不能进?”程灏渊恼道。
大皇子同情地看着他:“所以说家中没个主母不行,要我让青枝出面处理吗?”
程灏渊忙道:“可不敢劳动大王妃!”
大皇子点了点头,道:“那行,你好好处理,威娘子是你师叔的未婚妻,处理妥善一些!”苏子清能为自己所用最好不过,若是不能,反正他官职不大也无妨!但不能得罪。
裘氏母女和谢嘉人一看到程灏渊便怂了!
谢嘉宜神色淡淡的,她的手腕和膝盖都擦伤了,手腕的伤已做了简单的包扎。
程灏渊先看向谢嘉人,道:“我给你个面子,你自己滚,以后不许再进我程府。要是让我叫你大伯母和你爹娘过来,你以后可没好日子过。”
谢嘉人吓得脸色惨白,含泪道:“妹夫不是我的错,是戚萋她嘲笑我家在前。”
程灏渊抬眸看向谢嘉宜,总感觉这个女子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他确定不认识她!
谢嘉宜福身道:“太尉大人,小女子不过是陈述事实而已!知道我失忆的人不少,我是真不知道您先夫人是谢夫人的妹妹,她叫您妹夫,我还以为是指之前说亲的谢五娘子。”
从前她看到他便心生欢喜,此时她看到他,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尽量不与他对视,以免控制不中心中的愤怒!
“滚!”程灏渊厌恶地看向谢嘉人,“从前你就待嘉宜不好,我纵容你们借我的光仁至义尽!你有什么脸提嘉宜?”
谢嘉人闻言脸如土色,也不知道谢嘉宜从前和他说自己多少自己欺负她的事,灰头灰脑走了出去。
谢嘉宜只觉得胸口窒痛!说得好像对我有多情深似的,当初我给你写了那么多信求助,为何不回来救我?
郭啸见她脸色惨白,担忧地道:“可是伤口痛得厉害?有没有碰到头?来先坐下再说,别生气,义父给你出气。”
说着也管不了这许多了,搬了一张椅子给她坐下,对程灏渊道:“姜神医说过,戚萋的头不能再受伤了,再受伤就会造成毁灭性的损伤再也无法恢复。”
程灏渊不吭声,默认了戚萋坐下。
郭夫人却气炸了,偏生不敢在程灏渊跟前哭闹。忍气道:“太尉大人,我是给谢嘉人挑拨的,一时想岔了,偏生戚萋态度不好,那么多人在,我抹不开脸面,才会气急攻心推她。”
程灏渊看向郭啸。
郭啸怒道:“抹不开脸面,你推她就有脸了?当着那么多的人大动干戈,我的脸都给你丢光了。我说过多少次你了,戚萋又不是在我们府上白吃白住,不过是借个地方出嫁。
你至于要这样针对她吗?万一要是伤着头了,你让我如何跟苏子清交代?泼妇不可理喻,莫名其妙!她挑拨你,你就动手,她叫你吃屎,你吃吗?”
程灏渊以拳抵唇,把脸侧到一边。
裘氏羞怒交加,哭道:“太尉你看,当着你和我的面,他都只知道护戚萋。还说我不可理喻,莫名其妙。你是我夫君还是她夫君?你、你敢说你不是肖想她?”
程灏渊俊脸扭曲,这也善妒到太不可理喻了!郭啸是因为和苏子清交好,这才收留的威萋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郭啸气了个仰倒,抬手便朝裘氏刮过去。
戚萋连忙伸手拉住他,低声道:“义父,别这样!义母只是被人挑拨了才想岔。”
郭啸气得顿足,骂裘氏道:“我就想不明白了,戚萋到底那里招惹了你,人家知书达礼,说话都是细声细气的。”
程灏渊心道:“这下更糟糕了,妒忌中的女人最怕对比!”
果然裘氏跳了起来便去挠郭啸的脸,边哭边骂:“是,她千样好万样好,我一样都不好!我人老珠黄,你看不上眼了,便看我干什么都不顺眼。”
郭啸什么人,那能容她放肆!一巴掌把她打到贴地,怒吼道:“泼妇,你以为我不敢休你?你人老珠黄?你不老不黄,你也不漂亮,要嫌弃你当年就不会娶你!
临老入花丛,跟小姑娘比漂亮。你咋不跟母猪比?跟母猪比了,你就高兴了。奶奶个熊,妻我也不休了,我直接把你打死痛快。”说着真过一个箭步过去,抬脚便踹。
吓得郭雅尖叫着冲过来跪抱住他的脚,威萋也拼命拽着他的手……
程灏渊喝道:“够了!像话吗?你倒是能耐了打夫人。后退站好!再打我先打你。”
郭啸只得听从军令后退站好来,胸口不断起伏,指着吓得脸色发白缩成一团的裘氏,“回去再收拾你。今天敢当着太尉的面挠我的脸,明天你就能在陛下跟前打我个头破血流。老子先趁早把你收拾了。”
裘氏颤声道:“你可算找到借口杀我了,杀了我好娶姓戚的狐狸精是吧?那也得看人家苏子清同意不同意,我呸!”
戚萋哇一声哭了出来,道:“都是我不好!是我给义父您添乱了。我还是搬回苏府去吧!我都说了,我不过来的,义母非要我来。苏大哥还在治丧,我该陪他的,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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