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三公子的气(1 / 1)

抢来的娘子真香 田田 1156 字 2个月前

“幼稚!”陆小七嘴上骂着,唇角却翘了起来,她喜欢他听话的样子,驯服大老虎很有成就感!

两人走到前庭,便看到旁边花苑被砍得乱七八糟的梅花树,奴仆跪了一地。

人比梅花还要好看的程灏轩,跪在地上抱着太君的腿大哭,边哭边叫道:“祖母、祖母!轩儿心里苦,心里苦啊……你可怜可怜我吧!我不想活了,呜呜……”

他另一只手还握着一把剑,席妈妈想上前抢又怕刺激到他,急得手一会伸出一会缩回去。

老太君落泪道:“祖母知道你苦,可人活在世上哪有不苦的?你能锦衣玉食便比世上许多人甜了!”伸手搀扶他,“好孩子快起来,地上凉,不能再病了。”

程灏轩不愿意起来,把脸埋在她大腿上,哭道:“我恨这身子,我恨死我这身子了,我就是个废物,除了天天喝花浪费钱财外,一无是处!

我活着就是废物,我不想活了,省得我难受,别人也难受,我难受,我好难受啊!我心里难受,我身体难受,我不想再难受下去了,我真的不想再难受下去……”

陆小七看得有些不忍,小声道:“他这是什么病?怎么这么久都没能治好?”

程灏渊道:“他原来没病的,镇守边关的将领家中都得留质子在京。吕氏为扶持程灏希,在他三岁那年便离开京城到北疆了。在家里一直由下人照顾。

他五岁那年,吕氏害死了我二叔的消息被二婶知道,二婶一气之下就拿他出气。除夕那天晚上,把他绑了堵住嘴放进满是水的水缸里盖上盖子。他奶娘遍找不着,报了管家。

然后把整个府找个了底朝天都没找到,门子拿性命担保说他没出去,除非是翻墙了。他小时候很乖,是不可能翻墙出去的,家里又没狗洞。于是大家又找了一遍。

等他们找到他的时候都没气,府医好一番折腾人才醒过来,陛下又派了御医来救治。人虽然救回来了,但是在冰水泡了两个多时辰,身子就坏了。二婶被赐死!

吕氏因此逼着我回来当质子,把他接到北疆调理。本来让我回京当质子也什么,她偏要扣下我娘。然后下令府中下人不许管我,只要我不死就行。”

陆小七不禁唏嘘!叹道:“这可真是母债子还!可怜了无辜的他,拖着这个病体活这么多年,确实难受!姜神医怎么说?有没有办法把他治好?”

“他身子坏了之后,便经常生病,病得久了各种虚损,五脏六腑都有损伤。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唯有慢慢调养。可他自己总是想不开,怎么调养也难养得好!”

陆小七眼定定地看着他。

程灏渊莫名其妙地道:“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我以为你真不管他的,没想到还过问他的身体状况。”

程灏渊挑眉:“我是不管啊!但总得知道情况。”

口是心非!陆小七扬了扬下巴:“伤心的人越是安慰他,他便越哭得厉害,赶紧去吓他一吓。”

程灏渊嘴角抽了抽,道:“我怕我一过去,他拿剑伤了祖母。由得他哭一会吧,哭够就不哭了。”

这借口太烂了,陆小七拉他走过去,距离他们一丈开外停了下来。

二人一过来,就引起程灏轩的注意了,他不是不害怕的腰都弓了起来。

老太君则紧张地看着陆小七,她能治得了孙子治不了她。

陆小七突然后退了一步,一脚踹往程灏渊的大腿上,程灏渊蹭蹭前进了几步,险些撞上老太君二人……

她这举动惊呆了所有在场的人,要知道程灏渊于他们就是一大煞神的存在,她居然踹了大煞神!现场一片寂静,就连大哭中的程灏轩都停了下来。

程灏渊莫名其妙被她踹往前,定住身形,看了看表情精彩的老太君,又看了看下方的程灏轩,直起腰背负着双手一脸严肃,准备退远点。

程灏轩突然松开老太君,对着他的腿又捶又打,嘴里还发出“呜呜”类似野兽般暴戾的叫声。

大家吓了一跳!只道煞神会一脚把他给踹开,却见他面无表情地和老太君对视着,仿佛程灏轩是在给他挠痒痒。

老太君眼定定地看着他,弯腰拉程灏轩,程灏轩一只手死死抓住程灏渊的腿,一只手捶打他。

老太君拽了几下拽不动,便用力拽,程灏轩没什么力气,眼看要被拽起来,情急之下一口咬落在程灏渊大腿上。

老太君吓了一跳,喝道:“松开,不许咬人。”

程灏轩“呜呜”叫双手抱住程灏渊的大腿,说什么都不放,就像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报仇的小兽,誓要把胸口的恶气出了不可,鲜血顺着他的唇角流了出来,似要把程灏渊啃下一块肉。

老太君看得心惊肉跳,生怕惹怒了程灏渊抬手便拧断他的脖子,厉声道:“你疯了吗?又不是狗怎么可以咬人,快松开,再不松祖母生气了。”

程灏渊也幼稚的,转头看向陆小七,抿着唇一声不吭!似乎赌气,是她踹他过来被折腾的,那她就过来解围。

陆小七和他对视了一会,眨了眨眼睛,双手抱胸两眼望天,都到这一步了,扶他一下,他自然就气消了。

这欠抽的小魔女!程灏渊瞪了她一眼,伸手捏开程灏轩下颌,让他松口,这小子一嘴血,皮肤哪怕是在激动中也没多少血色,白的脸红的血活像一只吸血僵尸!

被他捏住下颌的程灏轩愤怒地瞪着他,双手仍抱着他不放。程灏渊双手落在他的胳膊上,一把将他坐地上拎起来。兄弟二人身高居然相差不是很大,程灏轩只比他矮半个头。

兄弟二人一个眼神平静冷漠,一个满是悲愤怨恨!

程灏渊看着他,淡淡地道:“想生啖我肉,饮我血?”

程灏轩梗着脖子死死盯着他,目中蓄满的泪水流下来!

程灏渊往客厅窗台的水仙花一指,道:“你就像那温室的花,而我是天上的雄鹰。你拿什么跟我斗?除了像个娘们似的号啕大哭,你啥也不是!连这房门你都走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