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诈(1 / 1)

抢来的娘子真香 田田 1154 字 2个月前

窦氏见程灏渊抱着夫君回来,吓得魂不附体,颤声道:“夫君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快、快叫府医。”

程灏渊听到她开口便是叫府医,这段时间都是姜神医帮程灏轩调理,若非是已成习惯,便是知晓姜神医不在,但她不应该这么快知道啊?

便听到她的丫头夏荷道:“不是,是叫姜神医。”

窦氏连忙道:“叫姜神医。”

“叫府医,姜神医出去了。”程灏渊皱了皱眉,把程灏轩放到床上。对脸色好了些的程灏轩道:“还晕吗?”

程灏轩闭目,弱弱地道:“还有一点!”

程灏渊对跟进来的窦氏道:“一会不管听到什么,所有人都不许说话。”大步走出卧室。

府医不多时便到了,见到负手站在明间的程灏渊,吓了一跳,连忙哈腰拱手道:“参见太尉!”

程灏渊睥睨着他,既不让他免礼,也不叫他进去看病,无言的威压如山。

原本就有些心慌的府医渐渐有些抗不住了,额头冒出冷汗来,低声道:“听秋菊姑娘说,三夫人叫小人过来给三公子诊脉?”

程灏渊看着他花白的头发,半晌才冷冷地道:“程灏轩死了,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内室中的程灏轩夫妇一呆,连下人都僵住了!

府医冷汗淋漓而下,颤声道:“这、这段时间都是姜神医替三公子调理的,小、小人、小人冤枉,冤枉啊!求太尉开恩,开恩……”

“是我打死的。你知道该怎么治了吗?”

府医“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脸色煞白,哆嗦着不断伸手抹冷汗,好一会才哆嗦着道:“小、小人进去看看,也、也许能、能救回、回来。”

程灏渊道:“救不回来了,我把他脖子拧断了。知道怎么治吗?”

府医年纪不小了,有五十出头,略显富态,身上的衣服布料不错,保养得极好!看着比实际年龄小了十岁有余。程灏渊没记错的话,他是府中唯一没有把清除的老人。

留他一是要他帮忙医治程灏轩,二是他从不曾得罪过人。甚至他还帮他看过病。怀疑他,是因为程灏轩只要是在京城,都是他调理的时间居多,总是半死不活。

府医脸如死灰,道:“太尉要如何治?”

“不小心,从楼上摔了下去,他最近受的刺激过多,身体本来就不好,所以把脖子摔断了。”

府医呵呵笑了两声,脸上现出怨恨之色,道:“你就不能让他自然死去吗?太尉家大业大,养不起一个病人?不就是砍了你几棵树,跟你闹了一场,多大的仇?

你从前都能饶过他,为何现在不能?他只不过是一个病人,一个于你无害的病人。你可知害死他,等于害死我一家。他是你弟弟,嫡亲的弟弟。是夫人从柳氏那里抱回来的?”

他跳了起来,激动得破口大骂:“程灏渊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你个豺狼!你不留都留他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要杀他,我不会如你所愿的……”

内室的程灏轩夫妇听得惊呆了!下人们更是一脸震惊!

程灏渊胸口不断起伏,闭目道:“你为何不早说?你想死?吕氏给你什么好处,要拿一家大小的性命来换取?”

府医惨笑道:“我不想死,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祈祷上苍,你们兄弟俩不要自相残杀。三公子手无缚鸡之力,天性纯良,他是害不死你这只豺狼的。

只要你不动手,大家都能相安无事,可你为什么要动手?为什么要杀他啊?你这头畜生!你不得好死,就算今天我死了,你这辈子都要受到良心的谴责。”

“我凭什么信你的话?你说是,便是了?”

“他跟你跟柳氏容貌相似便是最大的证据,这些年你但凡有注意过他一下,关心过他,便不会不起疑,可是你没有!不但你没有,就连其他人也没有。都是天性凉薄之辈……”

程灏渊深呼吸:“他是我仇人之子,我能让他活着已是宽宏大度。我为何要关心他?你当我是佛吗?”

“我自然是有证据的,早在夫人抱他养在身边的时候,就留书了。防的就是老侯爷把世子之位传给你。只要你当世子,她便会让三公子死在你手。让你这辈子都无法出头。”

“你为何要为她拿一家大小的性命来赌?我是豺狼,难道你不是,明知事发便会全家性命不保,你还是为她做了。”

府医只看到程灏渊的愤怒,没看到他后悔,心中更是愤恨,大声道:“夫人对我有恩,没她就没我全家。我给她报恩是应该的,她给我们一家此生都不可能得到的财富。

你不动他,我们一家便可安然渡过此生。没想到你还是对他下手了。你这恶棍?”他的儿子早离开这里了。养在府中的不过是抱养的孩子。但蝼蚁尚且偷生,自然是气愤的。

程灏轩气急攻心,大叫一声,吐血昏迷过去。

窦氏尖叫:“夫君、夫君你醒醒……”

府医呆若木鸡,变声道:“程灏渊你诈我?”如果不是中午程灏轩闹了一场,他是断然不会上当的。只是此时悔之晚矣!

“把他拿下。”程灏渊喉头滚动,红着眼圈转身进卧室。

程灏轩被子上都是血,原本苍白的脸已如金纸!窦氏抱着他哭叫拍打他的脸。

程灏渊上前拎开她,伸手掐程灏轩的人中,道:“到前庭请马军医过来。”同时握着他的手输送内力护住他的心脉。

外头程西应了一声,飞奔去请马军医。程南将府医捆了起来,为防他自尽还捏脱臼了他的下巴。拖去找洛子瑾处理。

程灏轩在掐人中和内力护心脉的双重刺激下,很快醒了过来,张口又是哇一的吐了一口鲜血。泪流满面!他无法相信待他如此好的吕氏和兄长都不是亲的!他只是一枚棋子。

挥手便朝程灏渊脸上打过去,边打边哭道:“我不信你,你个骗子,你想干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你、你为了让我拜你娘,骗我是你娘生的,你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