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清出来看到门外这个情形,大为奇怪!道:“郡主这是怎么了?”
陆小七气冲冲地道:“上马车,我跟你说。”
王琅叫道:“苏子清,你别听小七的话,一场误会,她气昏头了不听解释。小七,你可不能乱说啊!”
苏子清听得心中生疑,抬步上马车。道:“怎么回事?”
陆小七把到墨香斋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道:“他还想解释,他们若不是经常见面,那掌柜为什么要替他们打掩护?还想糊弄我让小二去通知他们,为什么关着房门?”
苏子清想到上次彩衣阁的事,王琅一大男人出现在彩衣阁其实有点突兀。当时安阳还嚷嚷着他们有奸情。只是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因为王琅跟陆小七定亲了。
还有上次在太尉府闹的那一出,他隐约听到人传戚萋勾引郭啸,正是因为如此,郭夫人才会发难的。本来他只道郭夫人多疑,看来是无风不起浪啊!一时间俊脸铁青。
“到街口茶馆,叫上王琅。”苏子清吩咐道。
陆小七道:“不必拦了,到街口茶馆。一会看到戚娘子回来,让她也到那里去。”
到了茶馆,苏子清要了间角落的雅房。到了雅房,陆小七吩咐东子等人把门守好。
王琅一进去,就对陆小七道:“真的是误会,我过去是拿你给我画的那幅画。刚好看到戚娘子也过来,便一起到雅房喝茶聊了一会天。除此之外并无逾矩之事。”
苏子清黑着脸道:“敢问定西侯你们二人,是谁邀请的?为何关房门?”
王琅一听便知道要糟糕了,一会谢嘉宜过来对不上口供,更加解释不清。硬头着皮道:“是我邀请的。关房门是怕别人看到会误会。”
陆小七冷笑道:“已经是尽头了,又有两名侍卫守着,谁会过来偷看?是怕侍卫看到吧?”
苏子清道:“戚萋确实是跟我说去墨香斋一趟,但定西侯你对有恩,要请也该是她请,为何是你请?”
王琅怒道:“喜欢我的贵女多不胜数,美貌不在戚娘子之下的亦有不少,我有小七,难不成是傻了才去招惹你的女人?我要找也找一位年轻无背景的。”
守在门口的李旭忍不住道:“这也难说的很,没准就想尝个鲜什么的?郡主你是见过世面的人,心里要有谱。”
他指的是他们在蒙国援助的事情,陆小七听懂了,恶狠狠地瞪着王琅:“解释啊!解释一下你为什么邀请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为什么又答应你?掌柜的为什么要替你们掩饰?你们私下相会过几次?”
王琅怒道:“我鬼知他为什么替我掩饰?许是他多想了。就拿你的画去装裱那天碰到过,没想今天去领画又碰上了。”
“这么有缘分啊?要不要我请小师叔把她让给你,难得这么有缘。”
苏子清脸更黑了,道:“让他解释。你为何邀请戚萋?”
“天气寒冷,我看她冷得直发抖,正好掌柜的说她要的画还没装裱好,便邀请她吃茶等一下。”
陆小七冷笑道:“我信你鬼!”
王琅和苏子清:“……”
“少安毋躁,等戚萋回来了,我再问便知。”苏子清安抚气得想打人的陆小七。
喝了一杯茶,王琅冷静下来,想了想又气又喜。道:“我答应过你此生只娶你一人,绝不会纳妾碰别的女人的。你不要每次都怀疑我,吃醋前也要搞清楚状况。”
苏子清侧目。
陆小七冷笑:“我吃醋?我是在吃醋吗?我是生气你把我的脸面放在地上践蹋,你不要脸,我要脸。你不爱等没人逼着你等,退婚后,你爱找谁找谁。
既然不同意退婚,就得跟别的女人保持距离,不要让我没脸。上次是辛采薇这次是戚萋,下次还有谁?我头上戴的怕不是一顶绿帽子,是一整片草原吧?”
苏子清原本也气得够呛的,一听她这样形容脸黑如墨斗!道:“定西侯最好是心中无鬼,否则休怪我翻脸。”
王琅气了个半死,一个不听解释,一个听却不信他。听到“退婚”二字,忍无可忍道:“既然你也知道要脸面,为何跟程灏渊纠缠不清?满城都在传他光脚追你出城之事。
你可有想过我什么感受?我跟戚萋喝杯茶,你就气得大闹特闹了,那我该怎么样?一把火烧了太尉府?我去问你,你不但不解释,还说讨厌我衣服的颜色,我生气了吗?”
陆小七语塞,好一会才道:“我是他的幕僚,我怎么可能跟他不联系?他追我,关我什么事?我又没叫他追。”顿了顿,又道:“我也没叫你追,是你追来我才发火的。”
苏子清:“……”
“我就是看你误会了,这才追出来解释。”
“我误会你个鬼,我都亲眼看到了。”
“你看到什么了你?看到我们有逾矩行为吗?真有问题能各坐一边桌子?”
“你也说了你们才坐下一会,我就来了,我要没来呢?”
“我可以发誓,我和她真是清白的。”
“我和程灏渊不清不白……”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这个意思,我跟你说了要退婚的,你不愿意你找别的女人。”
王琅气到怒吼:“陆小七……”
“够了不要吵了。”苏子清心烦。
等了两盏茶的功夫,谢嘉宜终于上来了。
陆小七出手如电点了王琅的穴道,将他拖到屏风后面。
苏子清:“……”
谢嘉宜一上来看到这阵场便知道要糟了,福身道:“小女见过骁郡主,郡主误会了。我只是刚好碰到定西侯,想起上次他出手相救之恩,请他喝茶道谢……”
房中一片安静,苏子清和陆小七眼定定地看着她!
谢嘉宜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忐忑地道:“苏大哥,你不要误会,定西侯是正人君子。”
苏子清脸不是黑了,而是苍白,道:“骁郡主说,你们是关着房门的,为何要关门?”
谢嘉宜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陆小七,小声道:“定西侯的侍卫顺手关上的,我也不好意思让他的开。省得他误会我误会他的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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