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们会来,我不让他们验,他们敢吗?万一不是,他们就要承受我苏子清和苏国公府的怒火,你可是苏国公府的长媳,哪怕不是世子夫人,也容不得他们乱来。”
谢嘉宜整个人都松了下来,软绵绵趴在苏子清怀里,悲苦地想道:“这一关算是过了,以后的关希望也能顺利度过。”
陆骏是在郡主府监工,所以很快就收到了风。申时便回来了,一进门就找陆小七询问。得知事情经过,马上吩咐关氏把当初定亲的礼金准备好,他要亲自去退婚。
陆骏聪明着,知道上定西府肯定退不成,直接带了箱笼到王府。
辛氏也收到风了,她才不管是真是假,退婚后或许辛采薇便有机会了,自己也不用处处受到娘家人的压制。当即告诉了王清,说陆府可能过来退婚。
王清琢磨着,陆小七虽然贵为郡主但无兵无权,嫁太尉是续弦那有嫁阿琅来得好,再说阿琅兵比太尉多啊!便道:“年轻气盛闹一闹是可能的,退婚应该不会。”
没想到不但会,而且陆府来得极为迅速。闻下人来报时,王清有些懵,对辛氏道:“怎么来咱们府上退婚?他不应该直接找阿琅的吗?”
辛氏巴不得陆府到王府退婚,说道:“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当然是来咱们府上退婚了。那有让孩子自己定亲退婚说法的?咱们又没死。”
王清一听有理!与辛氏一同到客厅见陆骏,他想了想,吩咐小厮去通知王琅,好歹得当面说清楚了。
陆骏的意思是先退婚,王琅肯定不愿意,然后再一样样撕出来。所以他也不指望一次能退成。不过退出来的定亲礼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抬回去了的。
陆骏与王清辛氏见了礼,三言两语把来意说清楚。道:“舍妹当初北征时便与定西侯说过,不欲耽搁他的婚事。只要他找到合适的,随时可以退婚。但定西侯坚持不退。
舍妹回来后,他们定婚一事也公开了。原本嫁妆一切物品俱已准备好,单等出孝,挑了黄道吉日使可成亲。如今距离除服不过是小半年了,令郎等不及,咱们也无话可说。
可他找个良家无主女子也罢了,偏生找一有主的,还是小七的未来小师婶。虽说是捉奸要捉在床,但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关起房门。事后问话,两人口供完全对不上。
这意味着什么?想必二位过来人也明白的。我家虽门第不高,但脸面还是要的。这婚事今日退定了。王大人要脸面,咱们好说好散,若是不要脸面,只好请满城百姓评评理。”
王清那见过这等阵仗,加上辛氏说了在前,一时间又羞又臊。想说是误会,但人家说得清清楚楚,连话都问过了。还能如何?迟疑道:“这退不退的,也得等阿琅过来……”
陆骏大声道:“王大人是想让定西侯拿官阶压人吗?难道官大就可以如此凌辱舍妹了?如此,可不要怪我闹到御前。到时候就不只是百姓知道,就连陛下也知道定西侯人品了。
还请王大人速速把舍妹庚帖拿出来,否则我便要进宫告御状。定西侯他同意退也得退,不同意退也要退。他不要脸,咱们陆家要脸,舍妹便是嫁不出,也断然不会嫁他。我呸!”
王清又是羞怒又是惊惧,真要闹到御前可就什么脸面都没有了。但他行事向来没主意,只得拉了辛氏到后头商量。
辛氏小声道:“庚帖不在我们手里,他要退便退,阿琅捏着庚帖,要有心自然会上门去和他们说话。咱们不必跟他闹僵了,毕竟人家吃了亏正在火头上。”
王清深以为然!出去对陆骏拱手道:“陆贤侄,实不相瞒,骁郡主的庚帖并不在我们手里。你坚持要退婚的话,那就把礼金留下。庚帖只能问阿琅要了。”
陆骏只要他们收下定亲礼,便算是成功了一半。就怕他们又推出去。当即起身一揖,带着长随扬长而去,行事那叫一个干脆利落,行云流水。
王清看得目瞪口呆,转头对辛氏道:“就这样?就这样就算是退婚了?”
辛氏嘴角抽了抽,道:“只能算退一半,庚帖还没他家。”不过收回了定亲的礼,陆家那么要面子,肯定是不会再收回去了的。所以王琅这婚退定了。
王琅离开茶馆后,想到陆小七正在气头上,解释听不进去。加上谢嘉宜同意他公布她的身份了,心中淡定了许多。打算明早再到陆府解释。没想到陆府行事如此迅速。
听了小厮的话,他马上赶往王府,到了王府,退亲礼都给收到礼房去了。气得他差点吐血,也不理会闻讯冲出来指着他骂的王清,马上打马直奔陆府。
早上王琅急追骁郡主马车的事,早传遍京城了。哪怕是王远王致让在场的人封口,但是戚萋出来有目共睹,大家早就怀疑了,跟着骁郡主又转马车往苏府,心里猜得七七八八。
所以陆骏拉着箱笼往王府,猜测的事情仿佛得到了印证一样,满京城的人都在热火朝天的议论此事,说什么的都有。原本以为会是定西侯捉奸太尉和骁郡主的,没想会反过来。
王琅一路狂奔,没跑多远便追上陆骏了,上前拦停他。
陆骏此时巴不得闹得越大越好,勒停了马,横眉怒目看着他。道:“怎么退还的礼金数目不对,要劳动定西侯亲自过来追问?你报个数,我如数奉上。”
王琅怒道:“这只是一个误会,兄长因何偏听小七之言?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我与她定亲六年了,说退便退。”
陆骏冷笑道:“定西侯自己干了什么事自己清楚。你自己的脸面不要是你的事,但为何践蹋我陆家人脸面。”
王琅压了压火气,道:“还请兄长借一步说。否则我当众说出来,大家的脸面不好看。”
陆骏点头,打马出来。王琅附到他耳边低声道:“戚萋可能就是当年太尉掉下悬崖的亡妻。”
陆骏大吃一惊!脸色变了,道:“此事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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