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权衡其时情况,崩溃的她很有可能会说出自己坑害二王妃,连累陆小七,甚至是怨恨之下拖大皇子下水。而且大皇子也记恨她谋害他子息之事,无奈之下才选择灭口的。
举步进客厅,颜相道:“我不管你怎么想,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担。我叮嘱过你,你仍任意妄为!终归是我白养了你们一场。所有教导付之流水。
为了自己的儿女私情,置生你们养你们的父母家族而不顾,一场生恩养恩,不比一个无亲无故的心悦男子来得重要。与白眼狼何异?希望你这点心眼能让你下半辈子活得舒坦。
你走吧!当我白养了个女儿,以后有事也不必来寻求庇佑,我也不指望你孝顺于我。且看——你的牺牲是换来他的情深义重?还是清醒对待?德不配爱,若长久是你之幸。”
颜青枝脸色苍白起来,她自知这点心思骗不过父亲,只是没想到他会让自己走。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担!她默默冲颜相福身,悄悄转身离去。
程灏渊气冲冲出了相府,走到一半路,感觉奇怪,她为何坦然承认了?好像专门等自己上门找她麻烦似的?对程烈道:“查一下,颜青樱是不是不想嫁大殿下?”
等到午时,程烈回来禀报。程灏渊气乐了!拿他和小七当刀使,还使得不错!用完午膳出门去禀报大皇子。
今天是元宵节,程灏渊早上出去,现在又出去。程灏轩不大高兴,他晚上是约了华姐儿和洛无忌去看花灯。可是白天没有约啊!赶紧追上去。
程灏渊看着他用手拽自己的马缰绳,头痛地道:“我这是出去办事。不是去玩。晚上,我带你们一起去看花灯。”
程灏轩道:“就是晚上没法陪你,所以才要白天陪你啊!我晚上是有约会的人,谁像你整天只会窜门啥节目都没有。”
程灏渊:“……”你再拉着,我就连窜门的机会都没了。道:“那我明天再陪你。”
“不行,今天元宵节休沐。你又不是上朝办公事。我要跟着你。”白天不能去找华姐儿玩,晚上才能见人好无聊。
管家见状,上前道:“四公子他们刚才使人来换了碎银子,看样子是准备打骨牌了。不如三公子去赢他们几把,晚上好请客?自己赚的银子请人喝酒才香。”
程灏轩一听,马上松手,道:“怎么打骨牌都不叫我,太小气了。”转身就朝西院过去。
程灏渊莫名其妙:“怎么回事?自家赌上了?”
管家嘿嘿笑了两声,道:“过年嘛大家寻点乐子。三公子打牌可厉害了,只要他打就没有输的时候。吓得大家不敢和他玩。这不,听到他说要跟您出门,四公子他们才敢开玩。”
程灏渊嘴角抽了抽,算了,能吸引住他不给自己捣乱,暂时不予理会。等忙完事情就让夫子开始给他上课。
到了大皇子府,见了大皇子把事情说了一遍。道:“我这可都是被大殿下你连累的。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颜相这庶女挺有气魄的,敢这般行事,莫非颜相很宠她?”
大皇子听得心下恼怒!他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不是为了让颜相安心,他正眼都不看她。毛都没长齐的臭丫头,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拿得力臂膀和小七来逃脱。
“倒不是颜相宠她,她是故意的,以为这样闹了一出,我兴师问罪,就再没有挽回的地步了。到时候相府与我联姻只能挑颜三,颜三跟安阳有得一比,只是安阳鲁莽,她娇纵。”
“那颜四不怕颜相识穿,不再纵容她?”
“颜相肯定会识穿,未必会顺她的意。她赌的是我不再纳她,反正还有颜三在。”
“那殿下打算怎么办?”
“那就不联姻了。我不是不愿意给他一颗安心丸,是他自己的女儿争气,这怪不得我。从你手下挑一名青年才俊娶颜三。颜四心悦之人,我会找人修理的,按死他不许出头。
我看她如何翻天,不愿意直接跟我说便是,当我稀罕她,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手段。就要承担后果。”大皇子岂能吃她这个亏,气死了!颜面无存。
程灏渊悻悻地道:“可把我给坑死了,小七今晚铁定不和我看花灯。我得马上过去跟她解释,不知道能不能进门。”
大皇子鄙视:“出息!她身子不好,晚上出门吹什么风?这事也不能完全怪颜四,她确实说得没错,你那些逾越的行为关起门来,没人看到自然没人说你。”
程灏渊恼道:“这不是因为在你府中吗?在外面我也不会如此放心。谁知道在你府中也不安全。”
大皇子气乐了:“这还是我的错了,我就该替你们打掩护?你不要忘了,小七为何还在哑忍没退婚?这事传到王琅耳中,他一气直接从边关跑回来,你坑的只是你自己吗?”
程灏渊不吭声了。
大皇子继续训道:“她让你不要经常上门,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你能耐白天不去了,晚上翻墙进去。晚上实在去不了,你还威胁阿壶陪你去。给老二知道,让人参你一本。”
程灏渊道:“她跟你告状了?我是威胁的吗?是她有求于我,我与她正常交易。要不然我凭什么帮她。”
大皇子怔了怔,“什么交易?她还有事情要求你的?自己有母兄三人还帮不了她?父皇也宠她。”
“她想嫁霍戾,你猜陛下和皇后会不会同意?二、四皇子肯定是乐意的,霍戾手上有兵,要是三公主能得他欢心,就不愁将来得不到助力。”
大皇子脸色微变:“你答应帮她做媒?”
“我答应帮她叫小七做媒,她自己知道她叫的话,小七肯定不会理会。霍戾可不会听我的。”
“这媒不能做,我们兄弟争储是自家自国的事情,霍戾非我族类,岂能让他掺和进来。”大皇子沉声道。
“你想太多了,霍戾不会因为三公主就帮忙出兵的。他欠了小七的人情,除非小七叫他出兵。”程灏渊肯定地道。
那厮好色,越是好色之人越是无情。有情他能见一个爱一爱,女人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宠物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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