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灏渊松口,恶狠狠地道:“你再脱鞋用脚撩我,我就不是轻轻咬了,我用力咬。”
陆小七坐下来,歪头似笑非笑地看他:“激将法没用。”
又给她看穿,大老虎瞬间化身为沮丧的大猫:“求求你再来一次,把袜子脱了。”
陆小七漂亮的明眸瞪他:“为什么不让我脱别的?”说完自己的脸先发起烫来,好像和他相处得越久,越没廉耻了!
程灏渊眸底风起云涌,低声道:“你是看死我没力气,要是我有力气你敢这样说,我便让你奉子成婚。”
把脸扭到一边,身子跟没骨头似的滑靠向他,坏痞的小魔女娇声娇气道:“特别期待,你发个威给我看看。”
伸手捞着她的肩膀,程灏渊想仰天长啸!侧脸过去吻她的脸庞和耳朵,哑声道:“这是御医让你干的事?”
陆小七转脸吻回他,邪里邪气地道:“御医说你气血亏损经脉不通,得多做些热血活动。”
程灏轩握着她胳膊的手紧了紧,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更多的是甜蜜,道:“我没事,你敢招惹我吗?”
“敌强我弱,须避其锋芒;敌弱我强,当灭之。”
“敌弱退逃,当乘胜追击。”他接上。
“穷寇莫追。”她气死人不偿命!
“纵虎归山,后患无穷!”来吧,心情骚扰,我心期待!
“穷兵黩武,非良策。”我就不上当如你愿,你奈我何?
“你等着,有你求饶的时候。”激将不成,程灏渊放弃,等力气恢复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知道他没有力气,所以陆小七身体重量是靠在轮椅上的,轮椅太硬了这个姿势不舒服,便重新坐好来,如他的愿把腿搁到他大腿上,道:“你想缀合霍玉和大皇子?”
程灏轩嗯了一声。
“为何?”
“这次王琅打下丹国的话,他管辖的地区定然会增大,地区增大兵马也会增加,尤其是才平定之初,虽然重兵镇守,以免丹民造反。这样一来,他的兵权势必会超过王卡。
咱们虽然有霍戾,但是他是兵少民多。在我国的二十万蒙民又一分为三。王琅一旦……我们就不好控制了。假如我和他打起来,大殿下得还有个手握重兵的靠山。”
陆小七道:“你担心你兵败?不过有备无患也是好的!我不喜欢你这心态。怎么就考虑到兵败了呢?”
“我现在动不了,我得为大殿下考虑。他对我有知遇提拔之恩,与我情同手足。我这一倒下,他现在在朝堂上就吃力了。连杨靖国都敢跟他叫板!
假如王琅使坏,霍戾和我的八万将士随时有可能回不来。咱们不能放松对人性险恶的警惕,当初他能牺牲一城百姓来害你爹娘,现在他也能牺牲掉我的将士,更何况霍戾!”
陆小七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我是不是太心软,太天真了?如果他这样做,我就成了害死他们的罪魁祸首,万死不足以谢其罪!”
程灏渊后悔跟她说自己的顾虑了,安慰道:“当初形势不一样,他选择去守护那一城结果都是一样的,所以他才敢胆大为之。现在他要敢这么做,事情绝对无法掩饰隐瞒得了。
他有今天固然最大的助力是你,但也是因为陛下念旧。可陛下再念旧,也绝不能容忍他残害大觐将士。两者不同。他要这样干,除非是打定了造反的主意。我只是防备!”
“父皇怕是不会同意的吧?”
“别的节度使家的女儿,确实陛下不一定会同意。但霍玉不一样,她跟我一样臭名昭著。在东郡根本嫁不出。
京城中虽然没有多少人知道她的事迹,但要联姻必定会打听,打听到是断然不会娶她的。
陆小七惊讶地道:“她干了什么事情?“
“霍飞是霍家独子,但早年先是丧祖父后是丧父,所以就一直守孝错过成亲的年龄。他今年好像已经二十五六了?祖母和母亲一边帮他相看,一边替他纳妾想着先开枝散叶。
但他总挑不到合乎心意的,于是正妻没有美妾倒是有一大堆,如此一来人家更加嫌弃他了,谁愿意嫁进他家面对后宅一大群妾?说来也奇怪,他美妾多多,一个子息都没有。
于是外头传他不育,这下更好了,再没一个人愿意嫁他。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也不急着娶妻了,就和一群美妾过。他比霍玉大了七八岁,没有兄弟就一个妹妹,故而兄妹情深。
霍玉护兄心切,听到外人这样传霍飞,一怒之下,谁家传就逮谁家女儿姐妹给兄长充入后宅,当然不漂亮的不要。如此一来,便再无人敢说霍飞的不是了。”
陆小七:“……霍飞难道就没想过妹妹为他这样做,会影响到她日后的婚事吗?”
“霍玉自幼学文习武,听说才艺很好。因他家男丁不多,所以霍飞与其母到东郡,她便与祖母留在京中,年仅十二岁偌大一个霍家家业都是她打理。
后来霍阳病逝,她便前往东郡帮忙打理东郡节度府,同样打理得头头是道,霍老夫人回京时便留下她在东郡,帮儿子打理府中事务,这一留就是四年。
霍家需要她,从没想过要让她嫁人,而是打算招上门。可能是想着招上门的条件不用太高,霍飞也不担心,不过现在招上门也没人愿意了。好兄长不怕多,坑妹的一个足矣!”
陆小七感慨地道:“幸好我两位兄长很靠谱!”
大皇子那边上演了英雄救美的戏码。
一妇人被抢荷包,热心“群众”帮忙逮小贼,小贼会武功抢了路人的马逃跑,“群众”死追不放。
于是“慌不择路”的小贼撞上霍玉的马车,马受惊狂奔出去,撞翻路边的摊子,车子再撞上人家门口的石狮。
大皇子吩咐侍卫打马追上去控制霍玉的惊马,以免误伤无辜。霍玉主仆自撞坏了的马车中滚了下来。
本来是不会滚下来的,但受惊的路人撞到她。于是随后起来的大皇子及时伸手拉住了她。恰好旁边的棚子又倒了下来,大皇子只得一把将她推倒护在身下,自己胳膊被刺伤。
整条街闹得马仰人翻,鸡飞狗跳,叫骂声惊呼声此起彼伏。等马控制住,小贼都不知道跑那去了。只余妇人独自骂街,而热心帮忙的“群众”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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