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算是支持我了吗?”大皇子唇角翘起,“可以狠狠打击,但要不了他们的命。时候未到!”
“七妹妹……”匆匆赶来的二皇子,快步走了过来。对着她深深一揖,道:“我方才听说母后责罚了你的两位嫂嫂,气到你把掌刑姑姑都打杀了……”
“二哥是要跟我兴师问罪吗?”
“不是,事情是这样的,母后因我之事被父皇责罚。所以心情不是很好!火气难免大了一些。还请七妹妹多加体谅!
二哥我先在这里跟你赔个不是,您就别跟她计较了。回头我给两位嫂嫂送上份压惊礼!”说着连连作揖。
大皇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二皇弟可能不知道,小七啊不是为这件事生气的。她是因为母后逼着她当众解释,为何要与定西侯退婚,移情太尉一事生气的。”
二皇子惊呆了!母后疯了吗?陆小七原本是谁都不站的,她这样干不是逼着她站队老大?救老大一事,她又不是未卜先知得自己派人去的,故意和自己作对!
等他回过神来,大皇子和陆小七走出几丈外了。他连忙追上去,拱手道:“好妹妹,好妹妹!二哥求您了,这、这状不能告啊!您这一告,二哥我就成了不孝子了。”
陆小七睨着他:“我不告这状,就成了为一己私情不惜诬蔑大觐功臣重臣,水性杨花之人了。”
二皇子不知头不知尾,听了这话气得差想跑去坤宁殿质问皇后,但他不敢去,怕一走就拦不住了。拽了陆小七衣袖道:“千错万错都是二哥的错!二哥给你道歉。
母后这辈子都没给父皇责罚过这么重的,她是气昏头了。您别跟她计较!咱们有话好说,你就是疼疼二哥吧!我今晚能出来,还是托你的福!”
他还真的能拉下面子来,若是别人怕是不好意思拒绝了。但陆小七不是别人,冷着脸道:“二皇兄,我不是我不给您面子。只是毁我声誉的事,天皇老子我也不能忍。
我最多不当众告状。给彼此留几分情面。你也别怪我,你去问清楚发生什么事,再想想你是我,能不能忍。”说完拂袖离去,不再理会脸色阵青阵红的二皇子。
“小七,我一直当亲妹妹……”他不甘心地吼了一句。
陆小七转头看向他:“我也一直把几位皇兄当成亲哥哥,只要你们有难,我愿舍命相救!但让我含冤莫白毁我声誉之事,我绝不容忍和姑息。”
二皇子只好飞奔去坤宁殿,询问清楚发生何事再说。
到了集英殿外,大皇子进去请皇帝移步。
消息灵通的臣子已经知道,坤宁宫发生皇后责罚陆小七两位嫂子之事了。所以陆小七没进来,反而大皇子请皇帝出去。只道是皇后咬着她两位嫂子不放。
陆骏兄弟见状也很是焦急,便想出去询问陆小七,见妹妹冲他们微微摆头,只得耐心等候。皇帝一走,哥俩便走到程灏渊跟前,请他帮忙打听。
程灏渊看到大皇子使的眼色了,知道要倒霉的是二皇子,低声道:“他们没事的。”招来一名小内侍道:“去打听一下骁郡主两位嫂嫂如何了?过来告诉忠勇伯。”
小内侍应声退了下去。
见这兄弟二人坐立不安。程灏渊道:“我过去看看小七找陛下所为何事?你们只管坐回去,没人敢为难你们的。”
陆氏兄弟只得坐会回去等。
偏殿里传出摔砸东西的声音,虽然关着门,但一点都不妨碍程灏渊听得清清楚楚。
今天给皇帝当值的是十三、阿德、东子、郑喜,四人守在偏殿门外。见程灏渊没有靠近,只是把轮椅停在长廊下,远远冲着他拱了拱手。
约莫过了一盏半茶时间,崔内侍从里面走了出来,朝后宫方向过去。又过了片刻,大皇子扶着皇帝出来了。
陆小七跟随在他们身后,看到他吐了一口气。
皇帝脸色很难看,见他等候在这里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往集英殿进去了。
陆小七过来帮他推轮椅。道:“你自己过来的?”
“你跟她扯那么多干什么?直接告诉她,你是陛下封的郡主,高兴嫁谁都行。关她们屁事,要给她们交代。”
“迟早要闹的,趁着人多一次过说清楚。省得以后还要再说一遍。说起来,倒是要谢谢那位肖夫人了,不是她我还逮不着如此好的机会公布此事。”
程灏渊仰头看她,见她脸色淡淡的,不由得心中一暖,歉然道:“怪我言而无信,连累你了。放心,肖氏明天就会滚出秦伯府。他家从不要害群之马!”
他自然是知道她是在为他们成亲一事清道,皇后只不过是正好撞在了枪口上。等候这么久才能得到她用行动回应,他却满是歉意,头一回觉得自己自私了!
大臣们没等到皇后过来和皇帝一起给陆小七生辰说贺词,等来的是赵贵妃,便明白皇后要出事了!只是谁都不敢在这档口上议论此事。
不管皇后出了什么事都好,皇帝还是和贵妃、几位皇子努力营造好陆小七这个十七岁的生辰宴,虽然中间出了点问题,最终生辰宴还是在喜庆中结束了。
赵贵妃的人一直在照顾着关氏和龚氏,甚至在宫宴散后把人亲自送到陆小七身边。
三皇子借着送赵贵妃回宫的机会,询问事情经过。
赵贵妃把事情说了一遍,低笑道:“我看她是顺风顺水太久了,看到小七一向对她恭敬有加,敢给她下马威。殊不知人家给的是‘皇后’这头衔面子,可不是给她这个人面子。
所以啊!做人一定要看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这下好了!给送到慈明宫去了,说她最近火气太大,让她好好给先太后娘娘念佛经平心静气。这可是提前做太后去了。嘿嘿……”
三皇子拍她的手,低声道:“别瞎说!不过,父皇这些年确实是对她太好了。让她以为在父皇心里她比江山重。却不知,一个治理皇宫的女人怎能跟治理国家的臣子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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