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前好多了，至少我能走几步。之前是抬手吃东西都难，我现在自己能拿起来吃，还能走上半刻钟。”
“还闭关吗？”
“半闭关，已经打通经脉了，不可能一直在扩展也得放松，好像伤口需要时间生长。”
说话间出了院门，程老太君过来看他，见二人朝外走，叫道：“见过大殿下。渊哥儿这是去哪？”
大皇子道：“老太君免礼！我看灏渊老待在家里对身体不好，带他出门逛逛。一会儿就回来。”
老太君闻言倒不好再说什么，道：“那侍卫可要带上，青奴和七七、小二都带上。”
程灏渊笑了笑，道：“祖母怎么知道青奴和七七、小二都在。小七今天没来。”
老太君道：“不用我当家，我便不知道在不在了。”说完，瞪了他一眼，对大皇子道：“正因为小七被请走了，咱们得更加小心一些！”
老太太倒是细心，大皇子诚心诚意地道：“谢谢老太君关心！我们出去了。”
老太君点了点头，孙子早年没依靠投了大皇子，如今只能同舟共济了。
大皇子推着程灏渊继续走，道：“老太君管家怨气很大，你怎么不让三夫人帮忙管？灏轩去国子监了，她又不忙。”
“她是小户人家出身，来京后也一直守在灏轩病榻前。像咱们这样的人家，并不是会算算账，打理一下田庄商铺就行了的，还有一大堆的人情往来，根本应付不了。”
“所以说娶妻得娶门当户对的，否则再精明也要两眼一抹黑！笨一点的得罪人都不自知，尤其是你手下一大堆将领，辖区大小官员无数，名字都记不住。”
“霍小娘子还行吧？东郡她都帮霍飞管得头头是道，不差管你的王府。”
走到马车前，程西和程南过来帮忙，把程灏渊扶上车，抬轮椅进去。
大皇子看到此情形，想起看到陆小七连人带椅提上车的事，心道：“论妻子武功高的重要性！”随后跟上了马车。
“还行！这个月收入一直往上涨。弄得我都不知道如何谢她了。足不出户就能运筹帷幄，把我的产业打理得井井有条。”他坐了下来，脸上露出满意之色！
“以身相许呗！婚都赐了，成亲也就、什么时候成亲？”
“七月初七！”
“吓，这么快？”他都以为是八月。
“父皇担心孩子的事，怕没人打理，恨不得五月底时就让她嫁进来，但实在太仓促了。便挑了七月初七。我之前也觉得太快，想着年底更好。
现在看来还是挺合理的，要不然等孩子出世摆酒时，连个女主人都没。兰侧妃干不了这活，她出身寒苦，字都不认识几个，更别说让她看账本了。说到这个，怎么不叫小七顺便帮你打理你家中馈？”
“她自己的都不打理，家里的是大嫂管，自己的私产是她大舅舅打理。你让她提刀杀人，执笔画画快。看账本打理生意，呵！知道她怎么说的吗？”
“嗯？”
“通通盘出去不干了，专心培养灏轩做赌神，又可以玩又能赚钱多好！”程灏渊一脸无奈学舌陆小七的话。
大皇子哈哈大笑，道：“早听说了，灏轩这小子去别人家作客最爱和人打骨牌，逢赌必赢！是可以考虑。”
“说到这个，他其实很聪明的，就是不怎么爱读书。答题是想起来就答，想不出来直接空着。国子监的夫子不敢找我投诉，跟祖母投诉了好几回。”
进了王府。大皇子推着程灏渊前往杨侧妃的院子，对他道：“她现在身子重，行动不便。就不让她避你了。”
程灏渊“嗯”了声，他又不是没见过杨侧妃。
路过正院时，看到霍玉从里面走出来，见到他们在一起神色平静，上前给二人行礼：“见过大殿下，见过太尉。”
大皇子抬手道：“免礼！今天怎么过来了？”
“谢大殿下！”霍玉直起腰来，目光有意无意地瞥了眼程灏渊，道：“初一发放府中下人月钱，林管家让我过来对一下账目。我顺便看看院子修葺得如何了。”
她心里是恨不得把正院给拆了重建。想到自己是填房，而罪魁祸首便在跟前，更是不得劲！前头还有庶出的孩子，此后还得跟诸多妃嫔分享眼前这个男人，更是郁闷！
“最近杨侧妃应该差不多要生了，府中事务会更多更忙。要不你住过来帮忙打理一段时日？”
“婚前本不宜见面，这也没几天了。就不用了吧？再说，我也还得理一理嫁妆单子。”她傻了才会在杨侧妃快生产时跑来住，要是有什么事，没准能赖到她头上。
大皇子“哦”了一声，有点失望！
程灏渊见霍玉目光跟刀似的偷偷剜自己，道：“走了，你未来王妃似乎不大欢迎，一直用刀子眼在凌迟我。”
这种事自己心知肚明好了，居然还说出来。霍玉涨红了脸，深吸了一口气，垂首后退一步，不吭声。
大皇子有点尴尬摸了摸鼻子，道：“她只是好奇你脸上的刀疤。”说着推动轮椅继续前进。
程灏渊脸都黑了，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为了讨好你的未来王妃？故意打击我。”
霍玉唇角翘了翘了！大殿下还是挺会护短的。
“你一男人还在乎这个？你又不是靠脸过日子。”大皇子边推他前行边揶揄道。
“我从前是不靠脸，但小七在意啊！对了，宫中不是有什么摸了消除疤痕的膏药吗？你给弄几瓶。”
“啧！还几瓶，有两瓶给你都不错了！药很难配的。听说姜神医最在行帮人改头换面。你怎么不叫他帮你？”
“我以为这么点小伤，很快就会好！谁知这么久了，还是如此明显。现在小七有事没事就伸手摸这疤，一脸嫌……”
一个丫头拎着裙摆飞奔而出，脸色焦急！程灏渊声音戛然而止！
“发生何事？”大皇子不悦地喝斥道。
丫头看到大皇子，脸上露出喜色来，道：“大殿下你回来得正好，方才杨侧妃发动了，羊水破了。奴婢去通知杨府。”
“何时发动的？”大皇子有点懵，不是还没落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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