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想,大概给皇帝当官也赚不了这么多!其实他不怎么花钱,月钱只会留下一百两,余下两百会送回老家养程年的女人和孩子。现在他们在乡下是大地主。
辛采薇大概不知道,他的笨徒弟通常是十两当成一两花的,于她而言两千多两就两百多两。她想吃到他去追债大概真如掌柜说的吃三辈子都吃不到他去追债了。
他以为她酒后胡言乱语会羞于面对他,没想到她倒是折腾上了。不过小姑娘一时下不了台,闹上一段时间便好。结果她居然敢在七夕上给自己抛荷包,倒是小看了她。
“程师父!”她站在他的院门前,对他福身,“我还你酒钱,你为何不要?”
程嘉愣了愣,皱眉道:“荷包里的是酒钱?”
“要不然呢?你不要酒钱是不是在考虑我?”她很不要脸地道。
程嘉目光落在她泛起可疑红晕的耳尖上,淡淡地道:“拿来。”他伸出了满是茧子的手。
这是一只粗糙的大手,结实有力。辛采薇没想到他真会问要回去,她现在哪来的几千两银子?装模作样把荷包掏了出来,递给他。
程嘉捏了捏,把荷包挂到了旁边的桂花树上,抬步进了院子。仿佛又变回了陌生人。
辛采薇把荷包拿回来握在手中,快步跟他进院子。距离着明间门还有一丈,他“砰”一声把门给关了。
瞪着房门,她有些恼羞成怒!怎么能如此不解风情呢?又鼓起勇气,不怕,他愿意养着你,那就表示有可能!
她站在院中很久,程嘉才打猎回来,想等她走了洗个澡,他喜欢洗冷水澡,所以挑这了间有井的院子。
发现她铁了心要留在院子里等自己,他只好抱着衣服走了出去,指了指水井,道:“我要沐浴!”
她赌气道:“关我什么事?这里是骁郡主的,我就爱在这里玩。你可以选择泡温泉。”
程嘉点了点头,不再搭理她,私自走到井边宽衣解带。以为她这样就会走了,没想到她不但不走,还瞪大眼睛看。
他把上衣除下扔到一边的小凳子上,开始打水冲澡。反正乡下光膀子的男人多地是,她爱看便看。
程嘉生得高大,常年练武的他身材很好!健康的小麦肤色,肌肉结实,身姿矫健,宽阔的双肩,武孔有力双臂,胸肌微鼓,人鱼线十分优美,水珠顺着流畅的线条滑落……
辛采薇很馋,她好想摸一摸,这艺术品一般的身躯太诱人!水落在他身上溅得比落在地上的还要高,怀疑他的身体是铜皮铁骨?她想戳一下,是不是真的很硬?
程嘉发现没了动静一转头,看到她坐在屋檐下的小板凳上双手托着下巴,一脸垂涎欲滴地盯着自己赤裸的上身看,眸中跃跃欲试之情太明显了,不由得:“……”
等他回房更好衣,他从窗户偷偷往外看了一眼,看到她用一把小剪刀剪他扔在小凳子上的外袍衣袖。他默默地把窗户关好,幼稚之极!
等他再拎着换下的衣服走出来时,她正在认真地替他补外袍的袖子,头也不抬地对他道:“我看你衣袖划破了,帮你补一下。衣服放下吧!一会我帮你洗。”
程嘉:“……”如果不是我看到,我都以为是真的。
“不必,有洗衣的仆妇过拿去洗的。”
他并非陆家下人,陆家下人也是分级别的,像陆君等人的衣服都是浣衣房帮洗。他在陆府更是有专人帮洗,原本三夫人还想给他配小厮下人的,但他拒绝了,喜欢自己动手。
“我高兴!还不起你钱,帮你洗衣不行吗?”
程嘉睨了她一眼,心道:“我的衣服又不是龙袍,没听说过洗衣服能赚几千两银子的,手洗断都赚不了。”背手离去,爱洗就洗,不搭理她,无趣了自然会离去。
陆小七有心让程灏渊在大田庄里散心,所以七夕后没有回去,而是留在了大田庄,把几名画匠也叫来了。郡主府竣工了,她还计划着何时摆乔迁酒席?
之后的几日,程嘉发现,他不但衣服经常破,连鞋子也破了好几双,像给狗啃的?心中纳闷,再继续下去,怕小七又要给他加月钱了,好好儿的郡主师父弄得像个乞丐!
穿上她殷勤为他做的鞋和她为他缝补好的衣服,他举步出了院门,打算去看看小六子训的狗,牵一条回来放院子里防那个专门搞破坏,然后硬是在他跟前装贤惠的贼。
辛采薇这几天心情很好!她打算再把他所有的衣服都多剪些破洞,然后直接扔了让他穿她给他做的新衣,料定他这会子出门去了,又特意跑过来,然后在院门碰面了。
她看到他穿着她缝补的衣服和新做的鞋,故意目光在上面流连忘返。暗示他跟自己道谢。
程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伸手抚了一下缝补处,淡淡地道:“针线活不错!”
“那你是不是该谢谢我?”她立马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的意思是,针线活这么好,已经没有必要拿我的衣服再练了。”他神色淡淡的。
辛采薇:“……我好心帮你补衣服,你居然说我是拿你的衣服练针线活?”她一脸的不可置信!
程嘉凝视着她,突然出手如电将她暗藏在腰间的小剪刀拿出来,再挂到树枝上,道:“鞋子的作案工具是什么?你不会拿去让狗帮你啃的吧?”
辛采薇涨红了脸,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剪刀也不要了掉头便走。
程嘉看着她的背影,小蛮腰扭得不错,屁股也很翘!道:“你若不练手了,我便让人开始做新衣了。”
辛采薇霍然转头,顶着一张青红交加的脸,恶声恶气地道:“你是在心疼做钱的衣服吗?我偏要继续练手。”大步走回来去取剪刀。
然后程嘉眼睁睁看着她,左脚绊了右脚直挺挺摔了下去,这个狗啃泥的姿势摔下去,估计她门牙都要掉上几颗!他脚步一滑伸手扶她,但他低估了她的平衡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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