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这些年她过的日子。虽然苏子清对她好,愿意娶她为妻,可这都是她忍气吞声,顶着随时被安阳打死的风险换来的。能不用看人脸色,谁还愿意回去受苦?”
“呵!你这会子倒是能理解她了,早之前为何不能理解,你若出手救她,她又怎会要与你同归于尽?”
“别阴阳怪气的,你到底帮不帮我绊住苏子清?这会子小七是来真的了,她要带苏子清一起去,他们要培养感情。”他说到这里委屈到快掉眼泪了。
“你自己没法子?”
“有,我去把他的腿给打断,他便去不成了。”
大皇子:“……明着不行。”
“暗的我不想干。”
大皇子又好气又好笑:“你的意思是,你是光明磊落之人。我就是阴险之徒,专门适合暗中谋害别人是吧?”
“他又没犯什么大错,不足以革职送进监狱。栽赃嫁祸,我手伸不进翰林院。这又不是军中。当然可以让安阳陷害他,可是,没啥信心瞒得过小七。”
大皇子嘴角抽了抽!还说他是光明磊落之人,早偷偷查了人苏子清有无过错。估计要不是怕小七,他早陷害起人家来了,根本不会找到他这里求助。
“建议你和小七心平气和谈一谈,然后呢共同想个法子解决此事。本来这事情并不难解决,是你希望能谢嘉宜好聚好散,这才棘手。”
“小七不愿意插手,她选择放弃!我有时候真想不明白她,说她不爱我,她爱;说她爱我,她可以不嫁我,转身都能转身得如此潇洒。死守着她的原则,雷打不动。”
大皇子沉默了!连带感情都可以做到杀伐果断,她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坚定。轻声道:“她一开始就表明了态度,而且立场坚定。看来你只能从谢嘉宜身上下手。我帮不了你。”
“苏子清的事?”
“明天我进宫问明情况再说。”
“那我先走了。”他垂头丧气活像只斗败的公鸡。
大皇子忍不住道:“你别的事情都能思虑周全,怎么到了感情的事,就变得冲动不可理喻?”
“我爱她,很爱很爱!一想到会失去她就控制不住。等你、如果有机会的话也爱一个人入骨,就晓得我的心情了。”
大皇子觉得这样的机会他还是不要为妙!
天色太晚了,程灏渊回去后怎么都睡不着,越想越气愤!好不容易快睡着了,洛子瑾的回信到了。
他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活该!”二字。气得他七窍生烟!这下不用睡了,注定要无眠的长夜。
早上还要继续进宫议事,他干脆起身练功。
与他只有一墙之隔的谢嘉宜,也是整宿整宿失眠,听到程灏渊练武的声音,很是幸灾乐祸!
他解释的话,她一句都不想信,信又如何?难道要原谅他不成?原谅他也无法回到从前,他现在爱的人是陆小七。
安阳很是遵守约定,一大早就拿了早点过来,与程灏渊共同进膳。实际上她是过来听从程灏渊下一步指示的。
谢嘉宜听到安阳县主的声音着实慌忙了一阵,不过她始终没等到安阳过来。猜想是自己顶着程灏渊夫人的头衔,他不能让安阳县主打上门来,否则他的脸往那搁?
然而没过多久,她居然看到,程灏渊提着食盒与安阳有说有笑,朝老太君的院子过去。她几疑是幻觉,盯着他们自长廊下过去的身影,好久都没能回过神来。
程灏渊不爱笑,从前他就很少笑。后来她只看到他在陆小七跟前笑。现在他居然和安阳有说有笑,看样子两人交情还不一般。谢嘉宜又是惊讶又是悲愤!
安阳听从程灏渊的吩咐,送他上早朝后,又在府转悠了一圈,这里一点都不好玩,全部是已婚妇人,玩伴都没一个。不过为了表现得她有认真“移情别恋”,还是耐心等待。
午时末程灏渊回来后,与她一道用完午膳,两人一同外出游玩。再回来时已是满载而归,安阳还让人大包小包拎着礼物送给老太君,程灏渊则陪伴在侧。
谢嘉宜气得鼻子都歪了,所以他们这是干什么?程灏渊不会因为她不愿意走,娶不到陆小七了,打算哄安阳给他做平妻回来治她吧?如果是这样,就太可恶了!
再次看到他们从老太君院子出来,已经是晚膳后。
程灏渊对安阳道:“那晚我把苏子清打下水,他病了些好天了。你与他情深义重要不要去探望他?”
安阳马上委屈地道:“那是从前的,谁没有过年少轻狂时?你怎么这么小气!我说了喜欢你,就不会再回头了的。”
谢嘉宜脸色微变,他居然把苏子清打下水?陆小七呢?这个害人精为何不护着他一点?
却看到程灏渊似笑非笑地道:“你这变心得太突然了,我不是很相信。谁知道你是不是冲着嘉宜来的?我警告你,离她远点儿,欺负她就是不给我面子。”
谢嘉宜撇了撇嘴,在演什么戏?
“苏子清不愿意娶我,不兴我找个比他好的?我就喜欢你这样子,有仇当场报了。假如找定西侯……”
谢嘉宜掐了掐掌心,这个臭不要脸的,还想找定西侯,你当定西侯眼瞎吗?稀罕你这臭名昭著的母老虎!
“……他如此伪善,肯定会先责备我,才不会马上帮我出气。就算事后帮我报仇了,那也不痛快!”
“嗯!听着像是冲小七来的?”
“那可不敢,她一根手指头就能把我弄死,我又不是活腻了。连颜三是你手下杨炫的未婚妻,她都不给脸,我可不指望她能给我爹脸。我就是喜欢你,冲你来的。
我以前以为你很凶,你把我捡回家,我才知道你是个大大的好人。骁郡主不要你,是她的损失。我觉得我运气太好了,这样都能让我捡个漏,哈哈……”
程灏渊:“……”这货不读书的吗?这话听得想一拳打扁她,捡个漏,当我货物哪?黑脸道:“送你回家。”
“别嘛,咱们喝几杯。”她边说边伸手去抱程灏渊胳膊。程灏渊居然没有嫌弃,似乎很享受被她追求的过程。
谢嘉宜啐了一下,狗男女!在演什么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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