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 他难道不无辜(1 / 1)

抢来的娘子真香 田田 1151 字 2个月前

“我不是你,我永远不会长困窘境。因为我绝不会把希望寄予别人身上,自己想要的自己争取。困难困住的是懒惰无能懦弱,它困不住希望的种子,只要努力就能破土而出。

困不住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草木,它们借凭着一点点的尘土和雨露就能生长起来,就能迎风霜笑看朝阳!谢嘉宜,你说我不经你苦,没有资格劝你……”

王琅心下苦涩!如此强大的她,本应是他的,是他的啊!

陆小七傲然道:“那么我告诉你,我陆小七永远不会经你的苦。你不是活该,所以师兄愿意尽他能力补偿你。你不往阳光大道走,老天也拦不住你作死!

你怨他恨他我能理解,可你但凡有点脑子,你就知道他要弄死你,跟掐死只蚂蚁没什么区别,为何放纵你到勾搭王琅谋害他的地步?那是因为他有良知,你有吗?”

“他有良知,他的良知全给你。你知道他怎样对我吗?他连定西侯都不如,对我三次受辱袖手旁观,我为他吃这么多苦,他却跟我说可以给我一切,唯独不能让我当他的妻。

我他妈的,就是顶着他妻子的身份吃的苦。如今他苦尽甘来,还是借着我的‘死’才换来的荣华富贵,他凭什么要我把位置让给你。就凭以为我死了,爱上了你,心不在了!”

“小七……你没事吧?”率先下来的陆骏开口询问。

“小七你还好吗?”陆狻也开口了一脸焦急。

“我没事,身上穿着软甲。师兄伤得很重,你让人先把他吊上去。”陆小七看着借凭着绳索下来的两位兄长。

“郡主,这两人怎么办?”陆君恨恨地看向谢嘉宜和王琅,恨不得把他们立马杀了。

“你们四人留下,大哥二哥先把师兄带上去,他伤得太重了。我怕他扛不住。”陆小七吩咐道,伸手接过陆骏抛来的绳子缠在程灏渊身上。

陆骏把程灏渊拽过来,在陆狻的帮助下将他背到身上,扯动绳子上方的人拉他们上去。

陆狻对王琅道:“定西侯,你若不想害死跟你出生入死的你将士,就把兵符拿来,我让他们撤退。他们和大殿下带来的禁军在对抗。”

王琅一言不发,闭目从身上摸出兵符抛给他。

接过兵符,陆狻对陆小七道:“师父和我们的人在上面拦着那些黑衣人,他们下不来的。你想干嘛放心大胆去做。”

王琅和谢嘉宜:“……”陆狻你要不要这么阴险?才拿了兵符立马翻脸。

陆小七握住陆君抛来的绳子,笑道:“好!”火光中她一脸的泥浆,笑容却明媚到耀眼!

陆狻生怕打击不到谢嘉宜似的,转头看向她:“苏子清苏大人也来了,在上面急得团团转。”冲陆小七挥挥手,拽着绳索上去了。

谢嘉宜抿紧了双唇。她自然是喜欢苏子清的,那样好看的满腹经纶的男子,有谁会不喜欢?

陆小七看向脸容扭曲的谢嘉宜,道:“谢嘉宜,你说我师兄是借着你的‘死’换来的荣华富贵。若他无能、若他懦弱如你,他能走到这一步吗?他有今天,靠的是本事。

你的‘死’不过是提前把这一切实现了!他靠的从来都不是你。能平定天下,凭着十来万人马,一年便能打下多他近十倍兵马蒙国的人,天下没人能困得住他!

他的能力不是因为你‘死’得来的,那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王琅能有今天,也绝不是我扶持就能得来的,那也是他自己有能力,他缺少的仅是机遇和定心丸。”

王琅扭头看向她,泪水不自觉流了出来。她是那样的肯定他的能力,她是那样的相信他能做到,可她为何不愿意嫁他?她明明知道,现在他只想要她……

“你说师兄不该把你的妻位收回。谢嘉宜,你爱的从来都不是他,在回到他的身边之前,你便晓得爱错人了。那么我问你,若师兄还让你当他的妻子,你会留下吗?你不会!

他不留你,你怨恨他,你觉得他对不起你,他不应该剥夺你的妻位。他留你,你会千方百计摆脱他,去争取你想要的光,那光不是苏子清,是王琅,他才是你心里的光。”

谢嘉宜哑口无声,好一会才道:“我也不想报复他的,如果不是他任由二皇子对我施暴,我会一直忍下去。揭穿了,我就没想过有回头路可走。”

“你有回头路可走。可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你只想和他同归于尽,你只想他死。他难道不无辜?你有想过,他也是受害者吗?他同时被程灏希害死了妻子和生母!

为你们的死痛苦辗转三年!若你有心,你是否会心疼他,是否会不忍?我想,你不会,因为苏子清对你的好,远比王琅的多,可你只记得王琅的好!根本不记得他为你的付出。”

“我那天跟你说的话不是真心话,我只是想气气你。我怎么知道他就那么较真?”谢嘉宜崩溃,哭道:“我有去找他,我有想跟他解释,可他不听,他不听……”

“师兄解释你听了吗?你伤透了心,不愿意听师兄的;他伤透了心,不愿意听你的,不是很正常?”

“为什么会变成我的错?为什么?明明受苦的是我,明明生不如死的是我……”谢嘉宜失声痛哭。

陆小七不再理会她,看向王琅:“王琅,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男人大丈夫当曲中取直,而非直中取曲。天地君亲师五字,想必太傅为你启蒙之时便教你了。

他老人家光风霁月,得他为帝师是父皇的骄傲!你本也当以他为傲,让他为荣!何谓出淤泥而不染?何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你当比谁都明白!

可你冷眼看生母忧思病死,从不曾想过鼓励她为她为分忧,只有怨恨!你为了贤名,不愿光明正大退婚,暗中纵兵害我全家以逃避婚约,罔顾滇西满城百姓性命。”

她厉声道:“你却说这是你的战略失误,我且问你,你可有过半分恻隐之心,午夜醒来可有为此惊魂?你没有,你不但不思罪过,反而自欺欺人!只恨不能封了天下人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