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夷军营,中军帐内。
一桌丰盛的酒菜,周玄父子二人,正在开怀畅饮!
“父皇真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儿臣佩服!
我们东夷一兵一卒未动,胜利垂手而得!
父皇的智谋天下无双,儿臣敬父皇一杯!”
东夷太子周泽将酒杯举起,对周玄说道,脸上的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他的话发自内心,儿子本来就对父亲有天生的仰慕。
况且周玄自己按兵不动,任由三国的兵马,跟镇南军拼个你死我活。
保存实力,坐收其成。
这招借刀杀人,让周泽佩服不已!
“哈哈哈!皇儿,你要学的还很多。
三国跟大周的战争刚刚结束,他们心中满是恨意,只要遇到镇南军,必定要报仇。
朕故意让大军驻足不前,就是给他们创造提前相遇的机会。
三国的皇帝,想要利用朕对付大周。
朕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既然来了,那就要物尽其用。
此次三国精锐尽出,漠北的骑兵,西陵的蛊军,南诏的毒阵,每一样都让镇南军头疼不已。
三国联手,就算不能全灭镇南军,也能将之消耗得七七八八。
等镇南军只剩下残兵败将,我们再出手收拾残局,直取大周都城。
哈哈哈!到时候,吞灭大周。
你我父子,就是天下第一大国的主人!”
周玄将手中金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一副事情尽在我掌控的姿态,嚣张的大笑。
“然后,再吞并其他三国。
到时候,天下一统,只有一个帝王。
那就是你周玄,对不对?”
门外声音响起,韩逸辰走了进来,看着周玄父子,满眼的阴寒。
他本来就纳闷,三国大军早就到了事先约好的集结地。
距离最近的东夷军,为何迟迟未到!
原来周玄这是把他们当刀使了,人家压根没有想跟他们会合。
他们在前线跟镇南军玩儿命,人家在这里喝酒吃肉,等着捡漏!
韩逸辰心中怒火中烧,想到自己全军覆没的三万南诏军。
恨不得直接毒死这个两面三刀,心思狡诈的老家伙。
“东夷国主,你不讲究啊!
我们三国千里迢迢地带着国中精英,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帮你。
没想到你这个正主,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可真是让人心寒!
你知道吗?正因为你的自私,带领东夷军龟缩不前。
漠北大王子和两万骑兵全部被擒,南诏三万大军全灭,我西陵大军重伤,丧失战斗力。
你可对得起,我三国对你的信任和支持?”
冥王闪身也进来,胸前带着干涸的血迹,脸黑得像是锅底。
“什么!战况如此惨烈,那镇南军伤亡如何?”
周玄猛的站起,并没有理会韩逸辰和冥王的脸色和质问,而是关心镇南军的伤亡。
“呵!镇南军伤亡不过千人。
周玄,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有些不对。
现在应该给我们三国一个交代,而不是关心镇南军的伤亡情况?”
韩逸辰没好气的说道,心里想着,这东夷新帝周玄也是一个奇葩。
也不知道自己那个死爹,是不是脑子不好,为什么要跟这样的人合作?
旁边的冥王也气得胸口起伏,跟韩逸辰想的一样。
不明白哥哥西陵幽帝,为什么要派他来,帮助周玄这个包藏祸心的白眼狼?
“交代?
你让朕给你们交代?
笑话?朕还要找你们要一个交代呢?
当初是你们三国君主撺掇我登基,宣布东夷独立,与大周为敌!
我当初就说,东夷的战力,无法与大周对抗。
是你们三国君主,说是没问题,三国会派最精锐的军队,来帮我们对抗大周。
合三国之力,一定能帮我战胜大周。
现在怎么样?把我们东夷拖下了水,你们却败了?
没有金刚钻,就不要揽瓷器活儿!
现在这个烂摊子,你们让我怎么收拾?是不是要给我个交代?”
周玄理直气壮地质问韩逸辰和冥王,气势汹汹,跟受苦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韩逸辰:“......”
冥王:“???”
二人原来以为,他们也算是能言善辩,不讲武德之人。
今天周玄给他们上了一课,让二人明白了。
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也让二人深深地意识到了那句话,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他们三国为了帮助周玄,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
而什么都没做,没损失一兵一卒,坐等采摘胜利果实的周玄。
竟然一点不领情,还在指责他们,一副受害人的模样,找他们要说法。
最可气的是,对于周玄的歪理。
韩逸辰和冥王,竟然无言以对,二人气得差点吐血。
“好!好!好!
周玄,你很好!
我西陵没有这个金刚钻,揽不了你这个瓷器活儿!
从现在起,本王代表西陵,退出盟约。
以后西陵与你东夷,不再是盟友,只会是仇敌!”
冥王双目喷火,一掌将帐门打歪,气冲冲地扭头离开。
带领三万伤兵离开,命令属下回转西陵。
他心中发誓,以后再不踏入东夷,除非,是率兵攻打。
周玄这个小人,他今生今世,都不想与之合作,太踏马的恶心人了!
“哈哈哈!周玄,从此后,南诏与东夷不是友国,是敌国!
冥王说得没错,四国盟约就此终止。
本太子今天不杀你,留你一条狗命!
就是要看你没了三国的帮助,如何对抗十五万镇南军!”
韩逸辰看冥王离开,被周玄的骚操作气的怒极反笑。
本来他想毒死这个没有底线的反复小人,但一想,那岂不是帮了镇南军?
于是狂笑着,转身离开。
心里想着,留着周玄,让他跟镇南军对抗吧!
无论谁胜谁败,他都解恨!
“父皇,怎么办?
没了三国的帮助,我们根本就对付不了十五万的镇南军。
要不然,我们投降吧!
跟大周皇帝说明,我们做的一切,都是受三国撺掇。
都是他们的主意,大周皇帝会原谅我们,既往不咎的。
到时候,您还是东夷的摄政王,跟现在没有什么区别。”
周泽见西陵和南诏,都跟他们解除了盟约离开,分明是要看他们的笑话。
想想就要到来的十五万镇南军,不禁心胆俱寒,劝说周玄投降。
“泽儿,父皇把你保护得太好了。
你要知道,开弓没有还回头箭,世上没有后悔药!
就算我们现在投降,也回不到以前了。
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只能走下去。
我们的结果,只有两个。
胜利,吞灭大周,君临天下!
失败,死!”
周玄看着慌张的儿子,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
“既是如此,父皇刚才为何还要与西陵南诏决裂?
有三国的帮助,我们的胜算不是还能大一些吗?”
周泽想不明白,急切地问道。
“傻孩子,他们已经没有价值了,留着也无用!
到时候我们胜利了,他们还会来分好处,不如直接气走。
皇儿放心,对付镇南军,父皇还有其他的安排!”
周玄手抚胡须,阴险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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