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轩外,大家猜测纷纷。
其中有些男人,脸上已经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心里想什么,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只有钱云看着木屋,脸色阴沉。
”来人,将这个贱婢拉开押下去,把门撞开。
今天本夫人倒是要看看,传承千年的第一世家,太原王家的嫡女,是多么的无耻。
竟敢在我家跟野男人偷情,行这苟且之事,脏了我们卫国公府的地方。
今天要不给我们殷家一个说法,本夫人就进宫禀明太后,将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治罪!”
钱云一副捉奸的样子,吩咐下人。
她的话,让大家一愣!
房间里面,不是那条叫做来福的狗吗?怎么又变成了野男人?
“娘亲!哪有什么野男人?
你莫不是被气糊涂了?”
殷翰也不明白,钱云为什么会这么说。
王灵素给他下药,他把人跟恶犬关在一个房间,吓唬她一下,甚至被狗咬了,都不算过分。
但是娘亲一副捉奸的样子,还说有野男人,甚至要进宫告状。
这是信口胡说,无凭无据的?
到时候被王家反咬一口,那就犯不上了。
王家在告钱云一个空口无凭,破坏人家名誉,那就得不偿失了。
“翰儿,你别管!
你不知道,今天宴会,娘怕有宾客误入梨花轩,被来福伤到。
所以昨天就已经让人,把来福送到了庄子上。
这木屋里面,根本就没有狗。
刚才大家都听见,里面传来男女欢好之声。
所以,里面除了那贱人,一定有男人!”
钱云上前,一把将殷翰推开,怒气冲冲地说道。
要不是她儿子福运深厚,百毒不侵,就被王灵素那贱人算计了。
她一定要王灵素身败名裂,让今天的所有宾客,都见识一下,这贱人的丑态。
钱云的话,让殷翰石化。
来福被送走了?
房间里没有狗?
他一个运筹帷幄的将军,竟然犯了这样的错误。
为什么没有进去检查一下?现在可好。
忙活了大半天,忙了一个寂寞!王灵素根本就没有受到惩罚?
九宝也很震惊,要知道这件事情如此多的反转。
还不如在听风院的时候,就让小十出手了。
不过现在,她十分想知道。
房间里跟王灵素颠鸾倒凤的男人是谁?难道是今天来贺寿的宾客?
在场的人,都跟九宝一样的心思,盼着钱云将门打开,揭开谜底。
“殷夫人,不可!
王昭恳请殷夫人,给王家留一分脸面!”
就在这时候,王昭领着那十几个王家子弟走过来,恳请钱云放王灵素一马。
他们知道,只要这扇门打开,王灵素不堪的样子被大家看到。
那太原王家的声誉,就会一落千丈。
而他们这些人也会受到牵连,以后在京城,没有办法再抬头。
“王大人,刚才怎么不见你出来求情。
莫非王家嫡女今日所为,是你们王家的计划?
你们不要忘了,本官是干什么的。
我儿是逍遥军正四品的忠武将军,你们王家竟敢给他下药。
本官怀疑,太原王家别有用心,是为了逍遥军新的布防而来。
难道你们王家,跟潜逃叛国的桂安是一丘之貉?
就不怕本官把你们王氏族人,一个不落的抓进大理寺审问?”
一直没有说话的殷构,此时阴森森地看着王昭几人,眼神不善。
他之前没有出声,是因为这是内宅之事。
理应由钱云这个当家主母处理,他一个男子不好插手。
所以就算王灵素手段恶劣,性质严重,那也是内宅的手段。
他不好跟一个小姑娘,甚至一个丫鬟打嘴仗。
但现在王昭几人出声,那他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卫国公府,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他这个大理寺卿,可没有那么好说话!
所以上来就给王昭几人扣了一顶大帽子,将王灵素这件事情无限的放大。
说这是王氏一族的阴谋,要通过殷翰,打逍遥军的主意。
并且捕风捉影地影射王家,通敌叛国!
这个罪名,可太大了!
任何人,都承担不起!
就算太原王家,覆灭也是顷刻之间。
王昭几人都是朝臣,哪里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听了殷构的话,几人立即吓得全身冷汗,战战兢兢。
“殷大人,此事乃王灵素一人所为。
与王家,王家子弟无关!
王灵素如此胆大包天,竟然在贵府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
王家不敢包庇,请殷大人,殷夫人处置!”
王昭跟其他几个王家子弟对视一眼,颤声说道。
刚才他们只顾着王家和自己的声誉,忘了掌管大理寺的殷构。
那可是背地里,被百官称作活阎王的人。
想到当年殷构处理清河崔家的手段,不禁心胆俱寒。
所以当众表态,毅然地放弃了王灵素。
殷构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但王昭几人,已经跟鹌鹑一样,不敢在说一句话。
钱云的目光在所有人的身上,扫视了一圈,带着警告。
她倒要看看,今天谁还敢在为王灵素说话。
“开门!”
见大家都不敢出声,钱云霸气地吩咐。
卫国公府的几个粗使婆子走到门前,将原本被秋月从外拴住的门打开。
大家都伸长了脖子,向里面看去。
“果然有男人!”
看见房内的情景,有男子低呼,眼睛都直了。
“不要脸!”
那些小姐们,有的转过身去,面红耳赤地小声骂道。
有胆大的,没有转身,只是用手将眼睛遮住。
只是有没有顺着指缝偷看,就不得而知了!
“不许看!”
九宝急忙将小十的眼睛捂住,随即自己的眼前也是一黑。
“不要看,辣眼睛!”
萧寒温润清朗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在九宝捂住小十眼睛的时候,萧寒抬手也把九宝的眼睛遮住,自己则是将头扭向了一旁。
“为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
九宝气呼呼地问道?给自己争取福利。
“是啊,为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
为什么不能看?不就是没穿衣服吗?
原来这就是酒后乱性,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小十重复着九宝的话,也是不甘心的说道。
心里想着,光屁股又不是什么大事。
他七年的人生里,有一大半时间在穿开裆裤。
露屁股很正常,姐姐为什么不让他看?
“不许就是不许!”
九宝和萧寒异口同声的说道,默契十足。
只不过萧寒是对九宝说的,九宝是对小十说的。
剩下的人,没有遮住眼睛,都不错眼地向着房里看去。
随即哗声一片,因为他们看清了房里那个男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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