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回家后,越想越生气。
这也就是他们家现在,也是京城有头有脸的勋贵人家。
她想着,不能让人诟病侯府。
要是还在李家村,老太太早就闹起来了。
以她不吃亏的性格,绝对饶不了王家的反复无常。
但现在,她只能将心中的火气压下。
一腔怒火无处发泄,老太太气得肝疼。
钱云知道老太太气儿不顺,从王家出来就没有回家,来侯府劝慰。
两人正坐在房中闲聊,就看见明珠郡主拎着大锤走了进来。
老太太心知肚明,王家这口气,她咽下了。
性子火爆的明珠郡主,却咽不下。
她就知道自己这个五儿媳,一定是为家里出气,找王家晦气去了!
老太太的坏心情,莫名的好了一半。
所以明知道明珠郡主是出去干坏事了,也没有责备她。
还主动提出,王家的赔偿,由家里出。
“娘!在您老心里,媳妇就会惹是生非,拆人家房子?
媳妇今天可是干了一件大事,单枪匹马搞定了王家。”
明珠郡主挺胸抬头的说道,一副求夸奖的样子。
心里还在嘀咕,婆婆看不起人,她也是很扛事的!
说完,从怀里拿出王灵忻的庚帖,啪的一下,拍在了老太太面前。
“这是?”
老太太不识字,但是庚帖她是认识的。
虽然不知道是谁的,但还是惊喜地问道。
于是,就到了明珠郡主的高光时刻。
就见她也不坐下,手柱大铁锤,对着老太太和钱云开始口悬河。
讲述她如何去了王家,如何澄清误会。
如何凭着自己的人格魅力和三寸不烂之舌,让王昭夫妻臣服。
又如何定下了小二和王灵忻的婚约,交换了庚帖。
还说她如何的以德服人,力挽狂澜,将这件事情完美的解决。
“原来是误会,说开就好,说开就好1
小二这个讨债鬼,真是让家里操碎了心。
好在好事多磨,终成善果。
你也是辛苦了!回头让你二哥二嫂,好好的谢谢你!”
老太太对于小二这坎坷的情路头,头痛不已。
现在终于尘埃落地,她也安心了。
同时也夸了明珠郡主,不过她对明珠郡主的话,也没有全信。
老太太心中明镜似的。
什么以德服人,有拎着大锤去人家家里以德服人的吗?
“萧明珠,你敢抢我的活儿!
我可是第一次做媒人,结果被你截胡了。
都说新娘娶进门,媒人扔过墙!
你可好,新娘还没过门呢,你就把我这个媒人撇开了!
做一次媒,加三年寿命。
也不知道,小二这门亲,能不能给我增寿?”
一旁的钱云,见这门亲事柳暗花明,兜兜转转的又成了。
心里也为两家高兴,不过还是装作生气的样子,在一边调侃。
“给你!给你!
明天去王家送嫁妆,还得劳烦你这个大媒。
我就是帮你打个下手,知道你们卫国公府的日子不好过。
指着你出来说媒赚赏钱,回去买米下锅。
把心放肚子里,本郡主不抢你的谢媒礼!”
明珠郡主和钱云,本就感情好,知道她是故意说酸话。
于是出言打趣,调侃钱云舍不得谢媒礼。
“牙尖嘴利的丫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钱云笑骂,作势要打。
两人闹做一处,老夫人在一边开心的笑出声。
心里想着,又解决一个,还剩下五个。
老太太掰着手指头算计,还要操心几个孙子的婚事。
在她心里,这就是她的责任!
次日一早,侯府的院子里,又忙了起来。
昨天已经送回库房的嫁妆,又搬回了车上。
不过还没出门,王昭夫妇就带着厚礼,上门来给老太太请罪了。
昨天晚上,夫妻两个一宿没睡。
最后决定,今天还是上门给老太太赔罪。
一来老太太是长辈,昨天被他们驳了面子,理应上门道歉。
此外,他们也不想让李家觉得,自己家不懂规矩,而轻视了女儿。
老太太得知王昭夫妇上门,给自己赔礼道歉,心中最后一点怨气也消散了。
将人接了进来,以礼相待。
这一回,两家相谈甚欢,定下了婚期。
京中贵女出嫁,准备嫁妆都要几年的时间。
王灵忻是家中独女,王昭夫妇自然不想委屈女儿,随随便便的送她出门。
所以老太太就提议,婚期跟小七同一天,都在两年后。
王昭夫妇算算时间,虽然有些赶,但是抓紧一点,也能将嫁妆备齐。
况且小二今年都二十了,李家答应两年,已经是极限了,于是就同意了。
两家人高高兴兴地吃了一顿饭,王昭夫妇带着聘礼回家,开始准备嫁妆。
侯府在老太太的号召下,又忙了起来。
儿孙都被她分派了任务,九宝除外。
老太太说孙女最近太劳累了,要好好的歇一歇,把身体养好。
所以九宝就看着大家忙,自己除了吃就是睡。
但监国的萧寒,可就没有这样的好命了。
他除了要处理御书房堆积如山的奏折,还要主持朝会。
但是最近,他遇到了一个难题。
那就是芙蓉膏留下的危机,开始显现了。
魏公公指使李梦,在京中运作了五年。
以销金窟为据点,销售可以使人上瘾的芙蓉膏。
五年时间,京中有一半的官员,世家子弟,都变成了瘾君子。
现在销金窟被萧寒捣毁,这些人没有了购买的渠道。
开始几天,他们手里还有存货,尚能支持。
但是,存货早晚有用完的时候。
这不,还没有几天,存货用尽的后果,一下子爆发出来。
今日早朝,竟然有一半的官员告假。
萧寒派人一查,都是毒瘾发作。
这还不算,擎天来报。
不止官员,还有不少的世家子弟,也都有了发作的症状。
而且据他们描述,那些人发作之后。
轻者涕泪横流,哈气连天,精神萎靡。
重者如疯了一半,大声嚎叫,形如野兽。
有的人家见不好,想要将其控制。
结果,那些人剧烈反抗,行为疯癫,已经不能算作人。
萧寒头痛,一下子这么多人发病。
其中还有不少的朝臣,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不禁暗恨平德帝,自己游山玩水,出去逍遥了。
反而给自己留了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让他在这里当牛做马。
不过就算头痛,他也要处理,毕竟现在是自己监国。
于是,萧寒扔下了御书房里面堆积如山的奏折,去了辅国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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