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青快让这些人烦死了!
若是以后周氏李氏隔三差五就来骂一顿,那还得了!
叶守德让叶青青气的手都发抖,“就算是分了家,我也是你爷,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叶青青不和他胡搅蛮缠,只朝叶大武说:“大武叔,你去让我爹写个章程,就写叶守德家的人不许来我家闹,不然就要赔偿我银子,写的细点。”
叶大武得了吩咐,麻溜进屋去找叶成阳。
叶青青转头朝叶守德说:“论辈分,你是我爷,但是......咱们这算得上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吧?”
叶青青连自己个都骂进去了。
“谁也别指责谁!咱就就事论事!今儿你给我签了这个章程,人你带回去,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不然,我还是那句话,去县衙!”
叶青青冷着脸,说的不容置疑。
语落,叶大武飞奔出来。
叶成阳读书墨迹,但是写这些小作文,那简直手到擒来刷刷落笔。
叶青青拿着章程看了一眼,直接咬了自己拇指,血珠子滚落出来,叶青青朝叶守德说:“我孝顺,舍不得爷流血,来,蘸着我的血摁个手印,自此您走阳关道,我过独木桥。”
叶守德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你非要如此?”叶守德咬着牙,就像是把叶青青放到后槽牙去磨一样。
叶青青没吭声,只把自己的手指往前送了送。
叶大武催促,“都分家了,以后各不相干多好,你们家康云万一出息了,叶青青想要抱大腿,就凭这手印儿,也抱不成。
“要是没有这个章程,万一......”
不等叶大武说完,周氏赶紧催促叶守德,“他爹,快摁。”
叶青青和叶成阳这泥腿子烂货可别想抱她大孙子的大腿!
她大孙子那可是去县城读书的人!
叶守德一咬牙,黑着脸,从叶青青手指蹭了血,摁了个手印儿。
叶青青麻溜将章程收好,“爷,奶,记清楚了,以后再来我家门口闹,闹一次五百个铜板哦。”
周氏恶狠狠的剜了叶青青一眼,转头离开。
临走想要将叶青青家那破门给她踹塌了,只是一脚踹过去,门没踹到,人差点栽过去。
惹得院子里一片汉子们哄堂大笑。
叶守德只觉得丢人现眼,看都没看周氏一眼,愤怒离开。
周氏连滚带爬,也走了。
总算是清净了。
请来帮工的汉子们修屋顶修院墙收整院子,叶青青则趁机把另外一间屋子的炕掏了一下。
程默家里就有现成的干透了的泥坯,用起来极为顺手。
叶青青掏火炕的时候,外面帮工的汉子们好奇又眼红,都想看看叶青青到底咋弄的,可又不好意思凑上前。
还是叶大武笑着说:“想看就看,没事儿,有想要跟着咱们一起发财的兄弟,咱们也欢迎!”
叶大武这么一说,那些汉子全都蜂拥过来。
平时话不多的汉子都七嘴八舌。
“这火炕真的太稀奇了,以前咱们也想炕里点火烧的热乎点,但是架不住那烟熏啊。”
“对啊,青青这火炕简直一绝,不过这炕里面到底咋弄的!”
叶大武笑道:“炕里面,别说你们不知道,我都不知道,旧炕开造,这就得我大侄女这种骨架小的钻进去弄,咱们这种五大三粗的根本进不去。
“就是她进去也憋屈,回回出来累的不行,不过等到盘新炕的时候,你们想看就来看!”
叶大武说盘新炕他们能来看!
那岂不是能学了手艺?
到时候万一自己也能凭着盘炕去赚钱!
那些汉子眼底全都冒着灼热的光。
等到叶青青这边旧炕改造完,程默也在炕上把烟道砌好了。
柴火一烧,不过须臾,这屋里就暖烘烘的。
人人忍不住伸手往那火炕上一摸。
叶青青瞧着大家的反应,当机立断道:“我今儿准备盘个泥炉子,你们要是有兴趣,可以看看,学会了可以自己回家弄一个,没学会又觉得好想要也盘一个的,就找大武叔,这个泥炉子四百文一个。”
这么好的宣传机会,叶青青当然不会放过。
哪怕改造一个旧炕腰都要断了!
“泥炉子是啥?”一个汉子问。
另外一个汉子就道:“应该和火灶差不多,我家应该用不上。”
“火灶啊,那我家也用不上。”
叶青青但笑不语,带着程默和叶大武开始在炕跟前盘炉子。
“不是,青青姑娘啊,你这炉子咋放了屋里,这烧起来冒烟,家里可遭不住!”一个汉子赶紧制止。
有人跟着附和,“对啊,青丫头可别逞强,你火炕弄得好,大家都觉得你有本事,你可不能乱出风头啊!”
程默看出了门道,抬眼看了他们一眼,“弄好你们就知道了,想学的就看一看,不想学的歇一会儿吧,等吃了晚饭再回。”
“对,晚上我给大家吃猪皮冻!”叶青青将泥坯放好,笑着朝大家道。
有好吃的,一下就被转移了注意力,“猪皮冻是啥?”
这个程默和叶大武也不知道,都朝叶青青看过去。
叶青青卖个关子,“到晚上就知道了。”
这是她把这些人留到晚上的小心思。
她想让这些人看看泥炉子的成品。
但是不免有人没兴趣,所以一早杀猪的时候,她就熬了猪皮冻。
做泥炉子不难,但难在这泥怎么烧不裂。
叶青青穿越之前跟着她爸做过,绵细的黄土按照比例参着沙子,再用水一点一点的搅合到软硬适宜的程度。
用泥坯砌出一个比炕略矮一点的上宽下窄的滚筒形状。
里外用泥巴抹匀了。
然后围绕着这个滚筒将周围盘瓷实了,做成一个齐炕面高的正方形泥墩子。
现在泥还没有干透,不能放锅,叶青青直让叶大武放了柴去烧。
“咦,竟然没有冒烟!”
“我知道了,烟从炕里冒到外面了!”
“青丫头,你这脑子绝了,咋想到的?”
“这上面敞着的大口咋整?平时就这么敞着?”
七嘴八舌里,有人指着炉子上面的一个大圆口问。
叶青青等得就是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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