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们没有诬告!”
春喜娘跪在地上眼珠乱转慌得一批。
“叶成阳的爹娘就算是再如何,那也是他亲爹亲娘,做子女的哪有因为爹娘做错了事就要把爹娘撵走的道理!这就是不孝!”
“放屁!”
不等县令开口,外面亢奋的人群已经有人喷她。
“孝顺不代表要愚孝,都让欺负的快断气了难道不反抗还要两眼一翻两腿儿一蹬孝顺的去死掉?”
“祝你投胎转世,世世代代都遇到这种爹娘,你可千万别反抗!”
春喜娘要气死了。
她跪在地上,梗着脖子,“反正就是不孝,每个人看法不同,这件事在草民看来就是不孝,所以草民不算诬告!”
县令冷眼看着她,“那你状告叶成阳不学无术呢?”
春喜娘一噎。
她也没想到叶成阳能背诵的这么好。
儿子先生都说了,像叶成阳这种从京都来的纨绔,那都是不学习的。
富人乍穷,根本接受不了生活这么苦,他一定天天都没有心思学习,每天都在痛苦和折磨。
可……
怎么和儿子先生说的不一样呢。
春喜娘跪在那里说不出话。
春喜爹朝着她腰上就狠狠捏了一把。
春喜娘一个激灵,张口就说:“他就算是学问好,可人品呢?他和赵老爷刘老爷这样我们凝水镇人尽皆知的纨绔混在一起,能是什么好人品,而且他要是人品好,又怎么会被京都的侯府退养,他肯定有问题,说不定杀人放火!”
春喜娘越说越觉得有理。
“当时去我们村子把那位真少爷带走的人可是说了,说叶成阳在京都是个混不吝,就知道吃喝玩乐,肯定是又逛窑子又欺负普通百姓,侯府实在忍不了才把他撵出来的!”
“还有她闺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上梁不正下梁歪!”
“就他这样的人,凭什么开学堂,不都把孩子教坏了?”
“草民这不算诬告!”
赵老爷刘老爷差点气炸了!
放你娘的大臭屁!
你才上梁不正下梁歪呢!
叶成阳愤怒的看着春喜爹娘。
今儿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必定是要顺理成章的就认了这个罪名,然后顺便就不读书了。
说他行,说他闺女,不行!
叶成阳一插腰。
“我名声不好?我逛窑子?我欺负百姓?”
“这话都是你说的!”
“行!你要这么说,那这案子咱们在清水县是断不了了,咱们得去京都,去京兆尹府衙!”
“毕竟你说的都是京都的事,不是清水县的事!”
叶成阳转头朝县令大人抱拳作揖,“还请大人移交案件到京都,草民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要把这案子打到底,京兆尹若是都断不了这名誉案,草民就去告御状!”
叶成阳说的气势如虹。
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上是他爹呢!
别管名声是不是好,反正气场是两米八出来了。
春喜娘一愣。
上京都?
不等春喜娘心里反应,叶成阳又朝她说:“另外,好不端端的,我就不相信你会突然来县城告我!”
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叶成阳想起一件事。
昨天他在村里办学堂,春喜娘是不是说要把她儿子送到镇上的学堂?
可没听说春喜那弟弟回了村儿里。
春喜爹娘来县城告他,那小孩子呢?
前脚送了娃子去镇上读书,后脚就知道来县衙告状?
“咱们上京都,顺便让京兆尹也查一查,谁在背后挑唆呢,他当缩头乌龟让你们来冲锋陷阵。”
“告赢了,他得实惠,告输了,你们挨板子,算盘打得挺好啊。”
“我叶成阳这辈子都算不上什么好人,我不管这破毛病,有本事明着来,躲在后面当缩头乌龟的,我全给他打回龟壳里去!”
“说得好!”
外面人群里,不知道谁带头,一声叫好,跟着就一阵排山倒海的掌声。
叶青青震撼的看着她爹。
爹力爆棚啊!
“我成阳大哥帅翻了!”叶大武怼了一下叶青青肩膀,骄傲的说。
说完见叶青青没理他,又朝大东说,“我成阳大哥帅翻了。”
大东眯了一下眼,一下反应过来什么,一步就垮了出去。
“县令大人,凝水镇有个姓王的老童生,草民要告这老童生学问不佳人品不好!”
大东说着话,眼角余光去看春喜爹娘。
“听说他专门虐待在那边学习的小孩子,天天打手心,有个孩子手心都给打烂了再也不能拿笔了……”
不等大东说完,春喜娘顿时大急,“不可能,王童生不是那种人。”
大东就说:“是不是的,你咋知道,你是雨水村的人,一辈子去过几次镇上?还是说……”
叶成阳一下接了大东的话,“好啊,原来你们是王童生派来的!”
说完,叶成阳扑通给县令跪下。
“大人,草民状告王童生唆使他人诬陷栽赃草民!还求大人给草民做主。”
县令:……
你们就凭自己的猜测就把案子断了?
这还要我做主?
就算你会背诵我的绝世佳作,我也不能给你把人就这么抓来……
县令心里活动还没进行完,就听春喜娘一嗓子喊:“大人不要听他瞎说,王童生根本没有唆使草民,王童生都是给草民有理有据的分析!”
县令:……
毫不犹豫就吐出三个字,“去抓人!”
半个时辰后。
王童生被快马加鞭颠簸的脑子都快漏出来一样,浑浑噩噩站在了公堂上。
一脸懵逼。
“学生给大人行礼……”
赵老爷直接翻个白眼,“一个童生而已,学生个屁,跪下!中了秀才才不用下跪呢!”
县令瞪了赵老爷一眼,“闭嘴!”
赵老爷一脸乖巧,“哦。”
县令转头朝刘老爷呵斥,“你也闭嘴!”
刘老爷:……我没打算说话啊!
县令心累的呵斥完这俩老头,朝王童生说:“是你唆使他二人来公堂状告叶成阳不学无术人品不端不配参加科考?”
王童生在来的路上就有了答案。
此时十分坦荡的说:“启禀大人,学生冤枉,学生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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