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
安苏依旧喃喃自语。
仍然不想面对现实。
陈鹰扬闻言,伸出食指,对着他摇了摇:
“你种在白老爷子体内的蛊虫,是我抹除掉的。”
“现在,我要像抹除你的那只虫子一样,把你这不人不鬼的怪物,抹杀!”
说罢,陈鹰扬一手飞快探出,死死扼住了安苏的脖子。
安苏瞬间像是一条被人从水里丢到岸上的鱼,拼命的挣扎了起来,“别……别杀我……你杀了我……巫神宗不会放过你的……”
“放我一马……我和你……两清……我发誓……再也不会来江淮……”
看着安苏眼下,像条可怜的落水狗一样乞饶。
陈鹰扬的眼中,也没有分毫的犹豫。
安苏,绝不可留。
且不说他的承诺靠不靠谱。
光是他曾经对陆千雪下了毒手,陈鹰扬便绝不会放过他!
“死吧。”
“为死在你手上的那些无辜生命赔罪去!”
说罢,陈鹰扬手掌猛然发力。
安苏的喉结瞬间被这股巨力碾碎。
随着陈鹰扬松开手掌,安苏也圆瞪着双眼,歪着头,躺倒在了地上。
直到死之前,他的眼角还有一行眼泪。
这一幕画面,安苏自己看过太多了。
那些死在他手上的人,临死前,大多是这副神情。
只是,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和他们,落到同样的下场!
在安苏死后,他的身体里立即钻出了几十只虫子。
其中有一只浑身血红色的蛊虫,飞快的钻进了地缝里,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快得连陈鹰扬都没有注意到。
李文轩看着陈鹰扬亲手杀了安苏,便颓然瘫坐在地。
满脸惨白。
头发凌乱。
好似老了十几岁一样。
他将自己的族运,都押在了安苏的身上。
如今,安苏死了,他知道,自己的李家,也很难再在江淮立足了。
且不说他彻底得罪了白家。
便是他勾结安苏,将江淮这么多名流绑上的事,都令他犯了众怒。
他李家再强,凭一己之力,也不可能和江淮这么多名流、大族为敌。
这时,白山河对白修竹问道:
“爸,怎么处置李家人?”
他的话音一落,立即有几名白家打手道:
“当然是在这里直接杀了,这老东西差点把我们全都害死!”
“对,他还想让我们老家主和他俯首称臣,我呸,他是什么东西!”
“老家主,您只要点点头就行,我马上去宰了这老狗,出什么事我来顶着!!”
……
看到群情激愤的白家人。
李文轩吓得连忙开口:
“别杀我,我愿意退出商会。”
“今日起便搬到市郊去。”
“再也不来掺和江淮的事了。”
“我们李家的地盘和产业,你们愿意要也都全都去分吧,给我们一家老小留条性命即可!!”
“留你命?你说得轻巧!我现在就给你两刀!你这老东西!!”一名白家打手说着,便抽出刀,向着李文轩大步而去。
李采薇赶忙伸出双臂挡在他的面前:“你疯了吗,要当众杀人?我爸都说要退出江淮市场了,还不够吗?你非要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吗??”
“滚开!”
那打手刚要动手。
便听闻白修竹低沉的声音响起:
“回来。”
听到白修竹的命令,那白家打手只好恨恨退了回去。
旋即,白修竹便摇头道:
“今日之局,是陈神医解开的,李家人如何发落,也全都听陈神医的,除此之外,任何人也不能决定他们的生死!”
听闻这话,李采薇连忙来到陈鹰扬身边,放下了那高傲的姿态,低声恳求道:“陈神医,先前是我对你多有不敬,你想怎么拿我出气都行,求求你放过我爸爸吧,他真的知道错了!”
陈鹰扬看着她,露出了一道淡淡的笑意:
“你忘了我先前对你说过的话吗?”
“求人,便要有求人的样子。”
“跪下说话。”
李采薇怔了一下。
而后,忍不住咬紧贝齿,屈膝跪在了地上,忍着眼眶里的泪水,道:
“现在行了吗?”
“不够。”
陈鹰扬俯瞰着她,指了指自己的皮鞋:
“我的鞋脏了,你给我舔干净。”
“你说什么???”
李采薇的表情当即扭曲了起来,“姓陈的,你他妈的欺人太甚——”
“我说,我的皮鞋脏了。”
陈鹰扬平静的看着她,面无表情的重复道:“舔干净。”
“你……”
李采薇的身体剧烈发起抖来,急火攻心的她,只觉得口中一片腥甜,仿佛是有气血涌了上来。
高傲如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在陈鹰扬的面前。
已然是她做出的巨大让步。
但,陈鹰扬却还要她……
她怎么可能做得到??
不过,想到了李家人的性命,李采薇最终还是缓缓低下了头,泪水一滴滴坠在地上,伸出了舌头。
几分钟后。
她才抬起了头,怨毒的盯着陈鹰扬:“够了吗?”
陈鹰扬点了点头:
“带着你爸爸滚吧。”
“记住你们说过的话。”
“下次再敢惹到我,就不止是让你舔我的鞋了事这么简单的了。”
“记住了吗?”
李采薇擦干眼泪,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跄扶起了李文轩,跌跌撞撞离开了酒会大厅。
白修竹见此,不禁点了点头。
陈鹰扬的决策,还是十分聪明的。
李家现在就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即便他们犯了众怒,但真要鱼死网破,临死前李家也会反咬他们一大口。
为了铲除李家,强行动手,不值得。
并且李家能成长到现在这个地步,背后无人做推手,自然也是不可能的事,即使是白修竹自己,也对这个李家知之甚少。
陈鹰扬明显是知道白修竹的用意,这才会给李家一条生路。
只是,李家这换取生路的方式,多少有点太难看了。
想必李采薇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晚上吧。
白浩本来也想趁乱溜走。
不过他刚有动作,便被白家人像抓小鸡仔一样抓了回来,扔到了白修竹的面前:
“老家主,这个白浩怎么处置?”
白浩连忙爬到了白山河的脚边,大哭道:“爷爷,您最疼我了,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放过我这一次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从今以后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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