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一切联系起来,大家都不傻,怎么可能猜不出个所以然?
都纷纷对赵笙心疼不已,堂堂的战王,战功赫赫,为了保家卫国流了多少的血吃了多少的苦?可到头来呢,还被自己的亲人算计了妻儿的性命,人家今天来不吵不闹,只是要求着带着妻子返乡,仅此而已,为什么皇帝与太子还有如此咄咄相逼?
朝堂上的方向一下子就变了,有好几个老御史站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地,对皇帝道:“老臣无用,不能够随战王边疆保家卫国,但老臣可以死谏,求皇上给战王一个交代,给镇国将军府一个交代!”
其他人也是纷纷喊的:“求皇上给战王一个交代,给镇国将军府一个交代……!”
朝堂局势一片混乱,皇帝气得是眉心突突直跳,太子也在旁边不知所措。
尤其是太子,心中委屈不已,那太监真的不是自己安排的呀。他都已经说了,看在皇祖母的脸面上,愿意给书香一个战王庶妃的名分,还要怎么样啊?!
朝堂之上吵吵嚷嚷,可这个时候,又有太监匆匆来报。
德惠戴孝公主入宫,长跪东午门,请皇帝给功臣家族一个交代!
朝堂先是一静,然后便是彻底的哗然!
是啊,无论那女人如何,可那孩子是太后亲赐的镇国将军府嗣子,如今没了,还是在宫里被人算计没的,这要如何交代?!
而且,皇宫不能穿白色,这是忌讳,违反者向来是诛三族甚至九族的罪。可德惠公主不仅着了白,而且还公然戴孝,这是在为那个孩子戴孝,为他鸣冤啊!
更何况向来只有晚辈对长辈戴孝,如今,这……
本来以为只是死了一个贱女人,和一个没出世的孩子罢了,就算是这个孩子是皇太后亲自切给镇国将军府作为嗣子的,但说到底又不是至亲血脉,随时都可以换一个的嘛。
可如今父子两个却不敢再这样想了,心里多少升起了一丝着急。尤其是太子,如果昨晚不是他执意要将赵笙给困在她的宫里的话书香定然就出不了事儿,那贱女人出事都不要紧,还连累了肚子里的孩子。
“好一个德惠呀,又不是她的血脉,到时候朕再想他一个贝子不就完了吗?!”皇帝还不知悔改,低声的呵斥道。
不过幸好这个时候朝堂哗然,皇帝的声音又小,听到的人没有几个。可正在哭泣的赵笙确实听了个清清楚楚,心中无限悲凉,最后是连眼泪都落不下来了,这就是他的父亲,他的亲生父亲啊……
他就算再怎么看不惯书香,觉得书香身份低贱,或者是别的原因,但好歹肚子里的可是他的亲孙儿呀,也真下得去手……
太子这时候多少是真的有了些悔意,拉了拉皇帝的衣袍,向旁边的门示意了一眼,小声的道:“父皇……”
皇帝的脸上愤愤不平,心中滔天怒气,可在听到文武百官的议论和他们脸上透露出来的神色时心中还是忍不住咯噔一声,最后点了点头,父子两个就去了后面。
文武百官看到父子两个离开,都纷纷的摇了摇头,这样的君王,唉……
也有老臣看不过去,摇头叹息:“这好歹是自己的亲孙儿……”
这时候竟然没有人出言谴责这名老臣说话不妥,只是有个同样胡子花白的老臣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刘啊,这皇室之中哪里还有什么亲情可言,你莫不是糊涂了?瞧一瞧你那个后院儿还不是鸡飞狗跳的。为人了权势利益,亲情什么的都是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