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高兴得很,因为但凡是预料到的糟糕情况一个都没有发生,工程进行得十分顺利。
这里的水一出去,剩下的再通一下河道的话,最起码在春播的时候能够保证本县三四成的良田有水灌溉,最起码不至于绝收。如今能想的是,万一再干旱的话,那就是能抢救一点算一点了。
书香看到沈县令过来,拉着赵笙往后退了一步,用手指了指那边躺着的几个人小声的问道:“他们就是当初的那几个人?”
自从东风渠开挖开始沈县令就三不五时的往这边来,尤其是在通水的这两天里更是住在了这边没有回去。所以将人都认了个清清楚楚,尤其是那几个书香特别交待要好好惩治一番的人,他也是没有手软,自然是认得的。
沈县令点了点头,微微笑道:“乡君大人,您看还满意不?”
书香笑了笑,冲他点头:“还挺满意的,不过嘛,这河道也不是全通了,恐怕他们现在还不能够回去跟家人团聚啊。”
沈县令呵呵的笑了笑,书香这话是啥意思他明白的很。就是说还不能够轻易放了这些个人,总要让他们再吃点儿苦头,然后再让他们家里的人来求求情,做点面子功夫。这样子再放他们回去,然后他家里人的日子也会好过点。
这一刻,沈县令看着书香的眼神都有些钦佩,不愧是他们的王妃呀!这做事情就是有心计,就是有手段,还有魄力!
正在这时候,有一个衙役匆匆的跑来报信:“大人大人,城西村那边出了案子!”
沈县令本来刚才还挺高兴的,听到说城西村一下子就黑了脸。和宋家村一样,这个村子也是让他十分的头疼。这倒不是村子里的人都是刁民,而是城西村有那么几家几户三天两头的不闹点事儿他们就觉得浑身痒痒得慌。还说能安静几天呢,这不,又出事了吧!
沈县令揉了揉额头,问道:“怎么回事?”
书香和赵笙一听到这个名称的时候就互相对视了一眼,这不是她们救回去的那个老大娘还有两名妇人所在的村子吗?
衙役跺了跺脚:“嗨,还不就是那赖皮头家的事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房子烧了,家中的独子没能够救出来,这一家子拿着棍棒满村子的打闹呢,非说是村里的人给他们放的火烧死了他家的独苗苗,闹得挺大的,要不您过去瞧一瞧?”
“不去!爱咋咋地!”沈县令黑着脸将头往旁边一边。这一家人也真是烦躁得很,上一次将老太太的身份证明给迁出来了之后就没打算再管这一家赖皮。
“大人不去不行啊,他们家死了人倒是小事儿,都是自己作的,可是,可是其他的村民就是无辜遭殃了呀。属下刚才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两家人的茅草墩子给烧了呢,现在还不知道咋样了呢。”
沈县令那一听,眼神陡然睁大:“你说什么?那家赖皮竟然敢烧村里人的房子?!反了天了不成?!”
那个衙役脸上闪过了一丝疑惑,不对啊,他刚才说的很清楚啊,是烧的茅草墩子,不是房子啊。
嗨,不管了,反正他家大人说是房子那就是房子,反正那一家赖皮子也早该收拾了!
沈县令原本是不想管的,看着那一家子人就觉得烦躁得很,连自己的亲娘都要请求把户口迁出去的家庭能好到哪儿去!
沈县令是真的不想看到那一家子,烦躁的摆摆手道:“去去,叫人直接抓到大牢喂老鼠去!等老子这边忙过了再去收拾他们!对了,村子里的人好生再安抚安抚,损坏了的东西让赖皮子一家照价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