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担忧了整整一晚上没睡着觉,本来只是强打起精神,其实还是有些恹恹的,却被赵笙的这一句话瞬间惊醒。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胡话!你离开那么久,我要是看上了他,还有你什么事儿?!”
赵笙顿时觉得心里满足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垂着头,拉扯了一下书香的衣袖:“娘子不要生气,我,我就是担心多问了一句,你可不要跟我置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书香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是个什么心思我还能不知道!赶紧出去洗把脸,然后给我烧火去!”
赵笙心中本来醋意翻涌的,但听到书香的吩咐,心中的大石头瞬间落了地。他家娘子还使唤他干活,就说明没有生他的气,也没有打算要对沈沐尘以身相许,如此就好,如此就好,真是吓死死了!
怪不得书香前面有一句话说得好,热恋就是两只猪在一起都害怕对方被抢走了。其实书香对沈沐尘半点儿意思也没有,再者说,他们现在都已经是夫妻了,哪里还能有什么以身相许?
沈沐尘的情况在渐渐的稳定,不过因为着实是伤得太重,连挪动都没办法,就更别提旁的了。
那些黑衣人被施了重刑,可都是些小喽啰罢了知道的并不多,还是赵笙抽丝剥茧查到了护国公侄儿头上,才确定了这件事情的确和护国公府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虽然沈沐尘是自己的好友,又是自家娘子的救命恩人,赵笙也知道书香并没有那个意思,自己吃醋是不对的。可看到自家娘子前前后后的为旁的男人忙碌,嘘寒问暖的他心里就不是滋味。索性跟书香说他去调查这件事情,必定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
然后就转身走了,娘子曾经说过这叫眼不见为净,如今终于是体会到这滋味儿了。
赵笙这一出去就是两三日。当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书香还在通和药铺里面照顾沈沐尘。
赵笙在门口的时候脚步都顿了顿不敢往里面走,就怕看见自家娘子对其他男人嘘寒问暖的模样,他知道吃醋是不对的,可是理智如果那么好用的话,这世界上能少多少麻烦事儿啊。
在门口吸了好几大口气,龙其都在旁边看不下去了:“主子,您进去吧,那姓沈的都伤成那样了,还能怎么着啊?”
赵笙也知道啊,可心里不爽啊!在龙其想要帮他推开后院门的时候赵笙出手了,像是做了一个什么重大决定一般的道:“我自己来。”
赵笙推开了院门,往沈沐尘所住的那间内室走去。院子里面静悄悄的,只有一个小二在那里悉悉索索的晒着药草,走路的步子都十分的轻盈。见到赵笙回来了也没有什么惊讶,微微的点了点头便算是打过招呼了。
赵笙有些狐疑,这么安静,难道他家小娘子不在这儿?!
有了这个疑虑,赵笙心里就高兴了些。哼,他就说嘛,他家小娘子怎么可能一天到晚守着别的男人?
可当他推开门的时候,眼睛顿时睁得老大,有一种叫愤怒和醋意的东西直冲天灵盖。
床上躺着的沈沐尘静静的闭着眼,书香也扒在他的床边睡着了,而宋木正取下自己的衣服轻轻的给书香盖在身上,神情温柔而专注。
赵笙感觉自己那一刻都快要被醋给淹死了,一把走上前将宋木的衣服扒扯下来扔到地上:“你怎么在这里?!”
他也知道娘子照顾人很累的,可此时此刻他就是控制不住心中的醋意,对宋木低声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