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狗腿子挤眉弄眼嘿嘿笑道:“爷这么善良,当然是要替下人照顾家小了!”
“哈哈哈~”
随后又是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声。
赵莲舟面色讪讪,似乎受不了这般奚落,红着一张脸跟虞水莲道:“娘子,我书院还有事,先回去了!”
他走顺道将虞大郎也给带走了。
虞三郎将烧火棍一丢:“我也要回家!”
虞水莲正忙着,没空管几人:“你们都走了,把柒宝也给带走!”
码头人多眼杂,她没空看孩子,万一被人拐走咋办?
虞三郎迟疑,他不想带。
柒宝已经屁颠屁颠跟了上去:“回家,这码头不好玩,我要去书院摘柿子!”
隔壁摊位的妇人阴阳怪气道:“一窝子男人,没一个有担当的,活该媳妇被人调戏!”
她男人骂道:“活儿干完了吗?就你逼话多!”
钱德骏几人吃饱喝足,丢下一串钱又嬉笑着逗了虞水莲几句,见她面容薄怒一片绯红,这才心满意足离去。
他坐在马车里,半闭着眼哼着小曲儿,脑子里满是虞水莲那娇俏模样,真是没想到,赵莲舟还有如此漂亮的媳妇。
这样的女人,他一个穷账房有啥资格享受,当然是归他才合适。
砰的一声巨响,马车似乎撞到什么东西,突然停了下来,钱德骏的头一下撞到车门上,打断了他的白日梦。
他拉开车门骂道:“怎么赶车的?”
赶车的小厮指着前头惊恐道:“不晓得,突然就落了一块大石头下来!”
钱德骏还想骂人,就见林子里走出几个人来,正是之前的赵莲舟几人。
“呵呵,赵莲舟,你个怂货,不会是特意过来给我送媳妇的吧?”
赵莲舟笑着上前:“送,怎么不送?”
他脸上笑容未落,拳头已经挥向钱德骏。
钱德骏怒吼:“赵莲舟,你敢.....”
砰!
赵莲舟拳头已经落下,这一拳下去,钱德骏才发现,这个看似文弱的书生,力道却很是霸道,他半张脸似乎都已经肿了起来。
趴在山上的柒宝小声与虞三郎道:“三哥,我咋觉得爹爹好厉害呢?”
虞三郎对赵莲舟向来崇拜,闻言理所当然道:“那是自然,爹最是厉害了,都是你拖累,要不然我也下去,怎么着也得抡他几大棍!”
他一早就看出爹和大哥不对劲,才会跟着过来,没想到柒宝也跟来了,害他只能留下看孩子,真是郁闷。
山下,赵莲舟已经替他出手了。
他闪过狗腿子回来的木棒,劈手夺了过去,朝着钱德骏的双腿就挥了过去。
“啊!”钱德骏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双腿被人打断了。
“赵莲舟,我不会放过你的!”
赵莲舟冷笑:“你觉得,我会给你机会?”
他脸上依然带着笑,眼里不带半分温度,看钱德骏如看死人一般。
钱德骏心中惶恐,这不就是个乡下书生吗?为何这气势突然就变了。
赵莲舟对虞大郎道:“大郎,你上山去!”
虞大郎一脚将一人踹飞;“爹,你放心,我不会让娘和爷爷知道的!”
赵莲舟就笑了,他从钱德骏身上摸出一把匕首。
钱德骏惊叫:“赵莲舟!你要是杀了我,我们钱家不会放过你的!”
赵莲舟哼了一声:“敢肖想我媳妇儿,你以为你还能有命离开?”
山上的柒宝推了一把虞三郎:“三哥,快,去拦住爹爹,不能让他沾了人命!”
虞三郎还在犹豫:“可要是放他离开,这以后.....”
“快,去拦着爹爹!”柒宝着急道:“他必死无疑,但不能死在爹爹手上!”
虞三郎瞬间明白过来,朝着赵莲舟冲过去。
“爹,爹!柒宝说你不能动手!”
赵莲舟手一顿看向虞三郎。
钱德骏松了口气,一脸得意道:“我就知道......”
就听虞三郎接着道:“柒宝说他今天必死无疑,但不能是你动手!”
这下,赵莲舟就放心了。
钱德骏心又提了起来,啥意思?他必死无疑?
赵莲舟收了刀子,转身走了两步,又突然回过头,将刀戳进钱德骏嘴里一番搅合,直搅的他一脸血肉模糊才停手。
虞大郎揽着虞三郎的肩往前走,不许他回头,直听到背后一阵呜咽。
赵莲舟将现场痕迹处理一番,上山将柒宝给抱起来。
“柒宝,怕不怕?”
柒宝眼睛乌溜溜的:“才不怕呢,他是坏人,就是该死!”
害了那么多人,不死简直天理难容。
赵莲舟笑了笑,目光落在虞三郎身上:“小三子,咱今儿去哪儿了?”
虞三郎精神一震;“柒宝要去书院摘柿子,爹要去找左先生请教文章,我和大哥就去山里打柴了!”
赵莲舟回头刮了刮闺女的小鼻子:“你记住了?”
“嗯!”柒宝脆生生道:“书院的柿子又红又大,就是不晓得左奶奶给不给,她老说还没熟!”
虞水莲和陈二嫂一家直到下午才回来。
她也没问丈夫和孩子们去了哪里。
往后几天,都再没见到钱德骏的影子,虞水莲心中便隐隐知道有些不对,却也没跟任何人提起。
陈二嫂添了柴火,擦擦手与虞水莲道:“那混子少爷这几日都没过来,估计是那日家里男人过来镇住了。
往后他再来,咱们再把赵兄弟和毛蛋爹给叫上!”
虞水莲笑着应了一声,火光将她脸蛋映的很是娇俏。
隔壁妇人嗤了一声:“就那见人就跑的软脚虾,还能将人震慑住?”
虞三郎斜了她一眼;“你这喜欢管闲事,咋不去做父母官呢,让你卖汤面,还真是屈才了!”
“你!”妇人挥着擀面杖就想过来打人。
虞水莲将虞三郎拉一边,挡在他面前;“林嫂子,你想干啥?”
老林赶忙拉过林嫂子:“大妹子,你忙你的,她就是闲得!”
码头上的老大黑子也在奇怪:“咋最近都不见钱少爷过来了?”
手下小子回道:“估摸着看虞三儿他娘看腻了吧!”
黑子也这么觉得,要不然依着钱德骏的脾气,估计还得来纠缠。
钱家。
钱老太太哭得肝肠寸断:“是谁?是谁害死了我的乖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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