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鬼跪在柒宝跟前捂脸痛哭:“小仙子明鉴,小的正是这铺子原主人樊大!”
雪娘凑了过来;“你就是那个媳妇给你带绿帽子,被人沉塘的樊大。
啧啧,你丑成这样儿,难怪你媳妇要喜欢别人!”
樊大一脸狰狞朝她咆哮:“你闭嘴!我家娘子不是那样的人,是别人错怪了她!
呜呜~,可怜我家娘子啊!”
雪娘后退两步:“你凶啥凶,这么大能耐,咋不去找害了你媳妇的人!”
樊大呜呜道:“我...我不知道害我的人是谁,也不出不了那院子,若非今日遇到小仙子,我至今不能出来!”
柒宝盘腿坐床上:“你故意折腾出各种动静,是不想有人住进你的铺子,还是想害人?”
樊大很是委屈道;“我没想害人,就是想引人注意,让他们把害我一家的凶手给找出来!”
柒宝捡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那你还记得,你是咋死的不?”
樊大一脸茫然:“我...我不知道,我莫名其妙就成了这样儿,还没弄清楚自己是咋死的,就听人说我媳妇出了事。
呜呜~,我媳妇贤惠能干,对我和孩子都极好,她真不是那样乱来的人!”
柒宝喝了口水:“你把你一家八字,都给说一说!”
这人脸都烂的看不出本来面目了,从他面相之上啥也看不出,还是从八字入手吧。
柒宝念叨着樊大的八字,嘴里喃喃道;“你这不是枉死,你是被人害死的呀!”
樊大激动不已:“我....我是被谁害死的?”
柒宝没回答他,而是问了他另一个问题:“你母亲待你与你弟弟,孰轻孰重?”
樊大顿了一下:“母亲待我极好,待弟弟不免严苛了些,从小到大,有什么好东西,母亲都是先紧着我。
相比之下,弟弟便要委屈些,衣服穿的是我穿过的,吃食也是我吃过才轮到他!”
柒宝喝了口水;“那你和你弟弟关系如何?”
樊大回忆从前往事:“我从小比较混,少时没少跟那些街头混子来往,后来跟我媳妇成家有了孩子后,才开始醒事。
我弟弟就不一样了,他打小聪明勤快又能吃苦。
我们兄弟两个,一直感情很是要好,几个小辈之间也相处和睦。”
樊大说到这里,突然问柒宝:“小仙子,你问这干啥?
难不成....你怀疑是我弟弟害了我?”
不等柒宝回话,他又自顾自道;“这不可能,谁害我,我弟弟也不可能害我。
我年轻那会不懂事,在外头闯了祸,都是我弟弟替我善后,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咋会害我呢?”
柒宝托腮问他;“你与你弟弟那么要好,为何他接手你的生意后,你要捣乱,还让他生意都做不起来?”
樊大黯然道;“我没想着害他,可我也不知道是为啥,看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而我妻儿都没了。
我这心里就不舒服,莫名其妙就想发火,每次害了他们,我.....我又后悔的很!”
柒宝点点头:“那左右隔壁邻居,你也是看人家不顺眼,莫名其妙想害人家?”
“没有!”樊大立刻回道;“那两家跟我没关系,我才没害过他们!”
雪娘嗤了一声;“你还说没有,人家都听到你这院子有动静,爬墙头过来看,又啥都没发现,你这不叫害叫啥?”
樊大委屈不已:“我真没有,我有时候心里憋闷,又找不到个人说话,是会鬼哭狼嚎的发泄一下。
可我发誓,我真没故意折腾那两家!”
柒宝若有所思:“那两家的事,你虽未故意折腾,可这事还是与你有牵连!”
樊大傻傻道;“跟我有啥关系,我这人生前爱交朋友,与人为善,跟左右邻居关系都处的极好。
他们家的事,为啥会跟我有牵连?”
柒宝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问起了另一个问题:“你跟你弟弟是同父所生吗?”
樊大勃然大怒;“你这小娃娃,咋回事的嘛。
先前怀疑我弟弟害死我,这会又问我弟弟跟我是不是一个爹。
我俩是嫡亲兄弟,是不是一个爹,我能不清楚?”
柒宝双目望着他,像是要望进他的灵魂深处:“可你弟弟尚未出世,你父亲就过世了!”
樊大不以为然:“这有何奇怪的,我娘刚怀我弟弟没多久,我父亲身体就不好。
没等我弟弟出世,我父亲就过世了。
我弟弟是我爹遗腹子,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亏欠他极多。
打小没了爹,我娘还偏心我一些,他这辈子过得真是不易!”
樊大回想从前,突然觉得很对不住弟弟,都是他从前太混账了,才会让弟弟打小那么辛苦。
柒宝放下茶杯;“那你可晓得,你唯一活着的女儿,如今要被你弟弟,嫁给一个老光棍?”
樊大大惊:“这不可能!你是不是听人胡说,搞错了消息。
我弟弟待我三个孩子,都视如亲生。
待我小女儿更是没的说,他怎么可能把我的慧儿嫁给老光棍!”
柒宝叹了口气:“你不信,那我也没法子了,反正明天你闺女就出嫁,翻山越岭去嫁给老光棍了!”
樊大整个鬼都要崩溃了:“小仙子,你不要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好不好!
我娘和我弟弟对慧儿那么好,他们咋会把慧儿嫁给老光棍?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雪娘趴在点心边上,边吸着香味边插嘴;“他不信就算了,费那劲儿干啥,
反正铺子咱们拿手里,他要敢闹事,不用小主子你出手,老娘也能灭了他!”
柒宝刚想说话,就听梁璟冽跑来;“柒宝你干啥呢,左奶奶叫我们吃饭了!”
“来了!”柒宝小手一挥,将樊大和雪娘都收了起来。
左老太太招呼大家吃饭。
左三娘摇头:“娘,你陪水莲妹子他们坐坐,我....我实在吃不下!”
左老太太叹了口气,问左文堂;“你爷爷呢?他也不吃?”
左文堂回道:“爷爷在书房跟人说话!”
书房里。
左先生脸色沉沉;“你说,赵成华压根没去什么鄞州做生意,而是去了淮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