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山也从镖局回来了:“就是,赶紧的走,再晚估计要关城门了!”
事儿闹的这么大,还死了人,估计城里要排查,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他想到此狠狠瞪了眼自家闺女,这个胆大包天的,居然敢带着一帮子小孩儿闹事。
宋苗儿缩了缩脖子,干她啥事啊?
这都是柒宝几个闹得,总不能因为她大些,就把这算她头上吧。
宋苗儿觉得,这个大师姐当的倍感压力。
宋大山赶着牛车,一路出了城门。
他挥着鞭子前脚出了城门,后脚就有衙役过来,让关闭城门。
虞三郎很是遗憾道:“这回了乡下,城里发生啥事,咱也不知道了啊!”
柒宝嘿嘿一笑:“放心,过几天,宋家姑父一定会来告诉咱们的!”
赵莲舟一路上都没说话,一直回到家里,送走宋大山父女两个,他才将几个小孩儿一溜叫出来。
“谁来告诉我,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虞三郎率先站了出来:“爹,是我想要给那狗官一个教训!”
“不是!”梁璟冽上前一步,挡在虞三郎前面:“赵叔,是我出的主意!”
赵莲舟站在几个孩子面前,神情严肃道:“我是在这里看你们抢功劳吗?”
“柒宝,你给我出来!”
柒宝耷拉着脑袋站了出来,她觉得今日的爹爹,似乎和往常不大一样,看着格外吓人。
赵莲舟拿戒尺指着女儿:“今儿这事,要是没你的主意,你哥哥他们也干不成吧!”
柒宝抬起头来,眼眶里蓄满了泪水:“爹,我....我知道错了!”
“错哪儿了?”赵莲舟声音不大,与平常一样和缓,几个孩子却是听得心头一震。
他们能听得出来,父亲这是生气了!
柒宝憋着眼泪抽噎:“我....我不该自作主张,和哥哥们进城去!”
“伸出手来!”赵莲舟平素最疼这个小女儿,今日却没给她留面子,一戒尺就呼了下去。
柒宝白嫩的手心,随即起了一道红印子。
这下是彻底憋不住了,哇的一声就哭了。
虞三郎、虞四郎心疼妹妹:“爹,是我们的错,不关柒宝的事!”
赵莲舟冷声道:“少不了你们的份,来,给我一个个的讲清楚!”
老虞家的小孩儿,年关头破天荒第一次挨打,从大到小没一个幸免,就连梁璟冽都挨打了。
挨了打不说,还每人写三百字的反思。
虞老头从村长家回来,才知道孩子们都挨了打,包括最宝贝的小孙女。
他嘴角抿了抿没说话,去小孙女房里,拔开孩子的手心看了看。
出来后训女婿:“她才四岁,再是聪慧,那也是个孩子,好多道理都还不懂,就该咱们大人一点点教她。
你一上来就动手,回头把孩子给吓到了咋办?”
赵莲舟沉声道:“爹,柒宝的本事,你是晓得的!
家里这几个小子,个顶个的聪明。
小璟.....还有那样一个家世,若是从小不严加管教,再大些,他们走歪了路,凭着柒宝的本事。
爹,那会他们闯出来的祸,咱们做长辈的兜不住啊!”
虞老头听了女婿的话,也沉默了。
这也是他所担心的,孙女聪慧,可心性良善单纯,要是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将来可如何是好?
看来,得好生管教家中几个男娃子。
虞水莲进屋里看女儿,见女儿睡梦里都还在抽噎,可见今日之事,着实把孩子给吓到了。
她忍不住有些埋怨丈夫:“她不是个不听话的孩子,你好好与她说,又不是听不进去,干啥要打的这么厉害!”
丈夫管教孩子,她再是心疼也不会干涉,可这打的也太狠了。
打一下警告警告也就算了,还连着打了五下,瞧把这小手给打的。
回头还得写反思,孩子也太遭罪了。
赵莲舟坐在柒宝床边,拉着妻子的手语重心长道:“莲儿,咱养的是闺女,还是有大本事的闺女。
若是不看得仔细些,将来出了事,可比男孩更愁人啊!”
小闺女还没长大,老父亲一颗心都已经愁上了。
腊月二十八,宋维铭特意来了趟盘龙村。
“那狗官估计是落不到好,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宋维铭说起当日之事:“当日事闹太大,白永善抓了好些百姓进大牢!
那个啥监察使何大人,还想着要和稀泥。
嘿嘿,估计这回也得受牵连了,刺史大人手下的钟大人亲自过来查探此事,还来得很急,就在县衙公开审案。
这个年,他怕是不好过了!”
赵莲舟冷笑:“他身负监察之职,居然与白永善沆壑一气,他不倒霉谁倒霉?”
几个孩子听说这事后,瞬间觉得挨那些打也值了。
虞三郎偷偷跟几个小的嘀咕:“不枉我学女人声音,嗓子都快喊哑了!”
柒宝给三哥竖大拇指:“没错!得亏三哥了!”
梁璟冽却是不大高兴:“这回事没办好,还连累你们挨打!”
柒宝安慰他:“没事,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咱们跟大人讲清楚,爹就不会打我们了!”
梁璟冽却是有不同想法,下回再遇上,他得想法子,把柒宝等人撇开,能让坏人掉坑里,还不叫人发现。
腊月二十九,关于白永善的处决下来了,调离凤县,新大人年三十上任,这简直是前所未有之事。
送走了贪官,风险百姓奔走相告,还有人放鞭炮,可见这短短数月,白永善已经将名声败的彻底了。
“这下总算可以过个好年了!”村长乐呵呵过来跟虞老头说话。
柒宝也觉得,可以安生过年了。
可燕王府的气氛却是有些低迷。
白太太带着女儿白之婳,坐在世子妃白悠然面前,哭得眼睛红肿:“都说正月顾头,腊月顾尾,明儿就是大年三十了,本不该来打扰世子妃的,
可我实在是没了法子,你二哥这都是被人给害了呀!
杜昌全跟王爷不对付,故意让钟有鸣那个活阎王来折磨你二哥,、
你说他堂堂刺史大人,你二哥就是个小小县令,哪里斗得过他呀!”
白悠然面容清冷:“二嫂,你说实话,二哥他真没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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