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宝看了眼燃尽的香灰:“位置已经找到,但不能这么直接出去找!”
柒宝与家人一番嘀咕之后。
赵莲舟带着虞三郎和虞五郎出了门,沿着大街,一路跟人比划询问,可有人见过梁璟冽。
而虞水莲则是带着虞四郎,在几条巷子之间挨家挨户打听,可有人见过孩子。
就连对门的沈奶奶,也带着儿媳加入了寻找队伍。
沈奶奶跟邻居叹气:“好好的一个孩子,咋就不见了,不是说拐子都抓到了么,哎呦,这可真是愁人呢!”
附近几家邻居对虞家几个孩子很喜欢,也主动张罗着打听下落。
就在众人纷纷发动周边人群寻找梁璟冽时。
柒宝带着宋苗儿、长生和虞二郎悄悄出了门,三人乔装一番,趁夜就出发,没引起任何注意。
“娘娘,虞家人从昨儿下午到今日上午一直在找人,这会儿,赵秀才带着儿子去衙门报官去了。
你看,咱们要不要......”
王府里,萍云小声与白悠然说着虞家动作。
白悠然指尖点着玉容膏,在手背上一点点推开,而后慢条斯理抹着脖颈。
“急什么,时辰还早着呢,让虞家门口的人注意了,万不可大意!”
“是!”
而此时的柒宝站在一个小山坡上,远远望着下方的庄子:“这个庄子是谁的?”
包打听长生回道:“这庄子主人姓肖,是白家二太太的大哥,说来与王府世子妃,也是有几分亲戚关系的!”
宋苗儿讥笑:“这还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呀,一个世子妃,不但让两个哥哥从商从政走的坦荡。
就连娘家大嫂的娘家也没落下,世子爷还觉得她单纯善良,眼睛被屎糊住了吧!”
柒宝挥手打断几人说话:“小璟就在这个庄子上,但这庄子上人不少,而且今天还有诡道在此作法,咱们要进去救人,只怕不容易!”
“作法?”虞二郎面色一紧:“他们想干啥?”
柒宝轻哼了一声:“不管他们想干啥,只怕事都不能让他们如愿!
师姐,你和我从这边下去,二哥你和长生从南边下去,长生你之前打听过庄子情况,知道怎么做了吧!”
长生一脸兴奋;“放心!”
柒宝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不懂他在兴奋什么。
长生兴奋是因为金爷离开前与他的交代。
“你主子是个有大造化的,你跟着她,前程不会差,若你想更进一步,为子孙后代谋荫萌,那就得看好那小子了!”
长生不懂;“那小子成天臭着个脸不讨人喜欢,还是寄人篱下,看着比虞三哥他们还不如,他能有啥造化?”
金爷一巴掌拍长生头顶上;“你个傻缺,这些话换个人,我是半点口风都不会漏。
也就是看在你打小跟我结识分上,还有帮我寻了道友的份上,我才对你这么掏心掏肺的,你可别不识抬举!”
长生迷糊:“金爷,你道友哪位,我咋没见过?”
金爷没回长生的话,在他看来,柒宝就是他修道一途的朋友,只是年龄小了些。
长生后来把金爷的话一琢磨,他觉得虽是认了柒宝做主子,可柒宝并不曾拿他当小弟看,反而当做朋友一般。
看在柒宝的份上,他尽可能对梁璟冽好点,算是全了柒宝对他的恩德。
庄子上,肖全顺正指挥十来个长工:“这两天有贵客上门,不准让乱七八糟的人进庄子。
我挑了你们几个出来,也是看你们平日里表现不错,你们可得给我仔细了!”
长工们纷纷回道:“老爷你放心,小的几个肯定看好庄子!”
肖全顺的婆娘何氏抱着孙儿出来;“干啥呀,一大早的,吵得大孙都不好睡觉了!”
肖全顺逗着胖乎乎、直流口水的小孙儿;“乖孙你等着,爷爷要给你谋个好前程!”
何氏撇撇嘴:“还没喝酒就说胡话!”
肖全顺不理会婆娘,背着手打算出去走走。
何氏突然想起一事来;“当家的,玉虚道长昨儿个下午要了栓子家的闺女。
一晚上折腾个没完,栓子家还不晓得这事,要是回头知道了.....”
“知道了又如何!”肖全顺满不在乎的挥挥手;“老神仙能看上他家闺女,那是他们家的福气!”
何氏见他这么说,也没当回事,转头跟儿媳安排给玉虚道长的吃喝之事。
啥也不知道的栓子,牵着牛从田里回来。
将牛交给小儿子,接过婆娘递来的木盆洗脸洗脚:“桃花去她姑家咋还没回来?”
栓子婆娘提起这事就来气:“还说呢,我想起这事就来火,让她出去办点事,一出门就不晓得归家。
眼瞅着秋收忙的很,她还有闲心在外头玩儿!”
两口子正说着话呢,桃花大姑就进了院子。
“你们咋回事,我给包好的药,捎口信让你们来取一下,你们都不来,还得我自个儿送过来。
对了,娘咋样了?”
栓子娘柱子拐杖扶墙出来:“我咋听着是大妮回来了?”
桃花大姑急忙上前扶着老太太:“娘,是我回来了,特意给你送药回来!”
栓子娘一愣,抓住女儿的手问:“大妮,桃花前儿不是来拿药了吗?”
桃花大姑也愣住了,回过神来;“没呀,我就是想着她过来,连田里都没去,一直在家等她呢,等到天黑都不见人。
昨儿家里收割实在忙得很走不开,这不,我今儿才自己送过来了的!”
栓子婆娘这才察觉事不对:“那....那我家桃花去哪儿了?”
桃花大姑也急了:“从庄子上到我家,也就半个时辰的路,这孩子能走哪儿去呢?”
栓子叫来儿子孙子,全家人一问,桃花从前天去拿药,就一直没回来。
“桃花去哪儿了?”
一家人正六神无主之时,挨河边的六婶子匆匆跑来:“栓子!栓子!不好啦,你家桃花跳河了!”
栓子一家人慌忙赶到河边,就见两天未归的女儿,已经被人捞了起来。
走时穿的蓝布碎花,已经破的不成样子,露出的肌肤满是伤痕,脖颈处满是血窟窿,像是被人吸了血。
栓子婆娘一下就炸了:“天杀的,这是谁干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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