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她好狠的心呐(1 / 1)

白永城急忙出去:“出什么事了?”

来人却是肖家女婿:“姑母,姑母不好了!”

白二太太看清来人:“出啥事了?你倒是说呀!”

肖家女婿站都站不稳,又惊又怕道:“昨儿小年,秋娘带着孩子回了娘家,我在外有账没收完,便与秋娘说好,今日过去接她们母子!

谁料,我今日有宴请,喝了几杯酒,天擦黑才过去。

才到肖家附近,就....就......”

肖家女婿说到这里,再也承受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白二太太急得不行:“你赶紧说啊,肖家出啥事了?”

那可是她娘家啊。

肖家女婿泣不成声,整个人哭得快要抽搐过去,压根说不出话来。

还是跟着他一起过来的小厮继续道:“我们去的时候,肖家起火了,不但起火,还....还见着有人在追杀逃出来的肖三爷!”

肖家是农户,虽说因为白家在城里也置办了家业,但逢年过节都是要回乡下庄子上的。

肖家修了院墙,和庄子上的农户不怎么往来,又逢小年过节,村里都很热闹,压根没人注意这边动静。

肖家女婿原本还想喊村里人救火,一看黑暗里逃出来的小舅子,居然被人刺杀,吓得心都差点蹦出来。

哪里还敢去找人救命,匆匆调转车头往城里来。

咚!白二太太话都没听完,整个人就栽倒在地上。

白大太太也是手脚冰冷,回过神来,匆忙叫了人过来,将白二太太抬回床上掐人中。

白永城吩咐小厮出去请大夫,被白大太太给叫住了。

“老爷,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让人去请大夫,难道有些事,你还看不明白吗?”

白永城不解:“你这话什么意思?”

白大太太眼泪夺眶而出,人也摇摇欲坠:“老爷,这分明....分明是小姑....她起了杀心啊!”

白永城上前一步,一巴掌扇在白大太太脸上,咬牙切齿道:“你胡说什么,这个时候,你还想挑拨我们兄妹感情不成!”

白大太太捂着脸,不敢置信看着丈夫。

夫妻几十年,这是丈夫第一次动手打她。

白永城看着手,一时有些懊悔。

“那种不过脑子的话,往后不要再说了,肖家的事是意外,小妹....小妹她不是那样的人!”

白永城说完,催促小厮去请大夫。

而他自己则是出门往燕王府去了,想找白悠然问个究竟。

白大太太捂着脸,脑子里的愤怒一点点冷却。

她突然冲到屋里,拿起已经冷却的茶水,泼在白二太太脸上。

白二太太被这么一刺激清醒过来,哑着嗓子喊;“大嫂,我....我娘家人出事,婳儿她爹也音讯全无,赶紧....赶紧报官啊!”

白大太太低头,盯着她一字一顿道:“报官?报什么官,你娘家人为何会落到这地步,为什么会被杀,你心里没点数吗?

白永城找他妹子去了,你是要等世子妃过来给你做主,还是出门寻婳儿去,你自己决定。

益州城这个地方,我是不敢呆了,我要去绵州。”

绵州是杨复森做主,白之婳的手没那么长。

可在益州城里,发生个什么醉汉持刀抢劫,又或是失足掉井里,可就说不清楚了。

白二太太浑身颤抖:“大嫂,你说这事.....你说这事.....怎么可能啊,我肖家可是为她做事啊!”

白大太太急得不行,压根不想跟她多废话。

“你自己仔细想想,肖家替她干的这事,对付的人是谁。

你就说你自己,若是儿媳妇联合外人,要害你孙儿,你便是能看在孙子的面,忍了儿媳,她娘家人你能忍不?”

她竟是不知道,白永善和肖家如此胆大,居然敢倒卖粮草害梁璟冽。

白二太太浑身抖的厉害,她这才后知后觉,晓得这事的严重。

“可....可我娘家人.....”

她难受的话都说不利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白大太太气急:“你娘家人已经死了,你若想报仇,就只能去寻婳儿,现在,最紧要的不是你娘家人的死,是能不能将二弟救回来。

还有.....还有我们白家人能不能保住性命!”

白二太太悲从中来:“她....她怎么能这么狠呐!”

白大太太一巴掌甩白二太太脸上:“你清醒一点,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二弟被梁璟冽或是王爷抓了,我们全家都得死!”

白二太太这才反应过来,白悠然的针对不可怕,燕王的震怒,才是最可怕的。

“大嫂,怎么办啊?”

怎么办,当然是找你闺女去啊,白大太太没再理会她,转头收拾细软准备离开。

白悠然或许念着兄妹一场,会保白家兄弟二人,但嫂子侄儿侄女就不一定了。

只是不知,白永善到底被谁给抓住了。

“姑父,姑父你醒醒啊!”白永善幽幽醒转过来,只觉得头疼欲裂。

肖保山见白永善醒来:“姑父,你终于醒了!”

“保山?”白永善这才记起,数日前,他接到肖保山的信。

肖保山在信里说事已办妥,但宁王世子另有要事商量,要白永善前去商讨。

白永善对肖保山那狗爬字还是很熟悉的,不疑有他,当即带着人去见宁王世子。

宁王世子和黄成奎是见到了。

可白永善觉得,两人神情有些奇怪,来不及多想,他就陷入了昏睡之中。

“这到底怎么回事?宁王世子呢?”

白永善揉着额头,他记得他昏睡之前喝了一杯茶,只怕问题就出在那茶里。

“他约我前来,何苦还要这般做戏,你让他赶紧出来,眼瞅着过小年了,我得赶紧回去!”

哪知,肖保山瑟缩道:“姑父,小年已经过了五日了,后儿便是大年三十了!”

“什么?”白永善不敢置信,这岂不是说,他足足昏迷了好几天。

“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怒气上涌盯着肖保山,才发现他穿着破烂,神情惶恐,压根不像是任务完成归来的样子。

他心沉了沉:“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