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宗辞有自己的想法,烧掉这套房子,确实是他的不对。
不管怎么样,这是陈启民的财产。
陈丽华差点被推到,老廖见状,呵斥周稚京,“你怎么回事?既然你是陈只,那再怎么样,她也是你的长辈。有你这样对待长辈的吗?”
周稚京说:“长辈就可以随便打人吗?再说了,她这个当姑姑的,以前也没见管过我们。有什么道理,陈最要挨她的打?爸爸死了之后,她还企图把我们两个赶出去呢,压根也没承认过我俩是她的侄子侄女。既然这样,她又有什么资格打人?算什么长辈啊?”
想到那时候,在陈启民葬礼上,陈丽华那样对待陈最。
周稚京就觉得根本就不需要对她有什么尊重。
长辈没有长辈的样子,又何必要把她当做是长辈。
老廖愣了一下,记忆里陈只是那种胆子很小的女孩子,眼下这个样子,还真是跟记忆里的出入很大。
陈宗辞拉住周稚京,将她拉到身后,说:“我说了,其他什么都不需要多说。就一句话,这个房子,你们准备要多少钱?”
陈丽华听到这话,莫名觉得刺耳。
好像她在敲竹杠似的。
真是可笑,她指着门口,说:“给我滚出去!怎么了,你原生家庭很有钱是吧?现在要用钱来打我的脸,是吧?我知道,在你们心里我不是什么好人。可你们是吗?你家庭背景那么有钱,走之前还要把房子烧掉,你什么意思?”
“陈启民让你觉得见不得光,你要把他的一切都烧掉?给我滚,都给我滚。陈启民就是死在你俩手里的!你以为我很稀罕你们给的钱吗?你俩就算成了全国首富,世界首富,我也不要你们的臭钱!”
陈丽华一下上头说出这番话,老廖拦都拦不住。
周稚京也没想到她说这样说。
陈丽华气的红了脸,“走,给我走!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们,我宁可你是死了!我也不想接受,你是被接回去过好日子了。”
眼下,陈丽华的火气一下子消不下去。
她的脸色看着也不太对劲,现在这个情况,也谈不下去。
陈宗辞就带着周稚京先走了。
走之前,他还是跟老廖说了句,自己住在什么地方,想好了随时可以过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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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稚京跟着陈宗辞下楼,一直到走出楼道,她才开口,道:“她当年那么对你,你现在干嘛要给她留情面?就算她是爸爸的妹妹,也没有必要留情面吧?她对爸爸也不太好。”
陈宗辞沉默了一会,说:“但她终究是爸爸的妹妹,他们兄妹感情其实挺好的。爷爷奶奶去世的很早,爸爸对这个妹妹一直都很照顾的。他不会希望,我去为难姑姑。”
周稚京撇撇嘴,说:“那我觉得,他也不会希望姑姑这样对你。”
“无所谓。她本来也没有义务要对我好。”
陈宗辞没有半点埋怨,神色淡然,他回头朝着楼上看了眼,说:“走吧。他们最近遇到事情,会来找我的。”
周稚京再次看向他,挑了下眉,“你一直有在关照他们?”
“没有。我只是安排了人,保证他们的安全。之前怕有人挖出我的过去,会去找他们麻烦。”
陈宗辞说:“我们这位姑姑,虽然看重钱,但心气也很高。两个孩子都很有出息,她老公的生意也做的不错。家里不缺钱。近来是投资失败,还欠了点钱,脑筋就懂到这套房子上了。她嗜钱如命,也不能全怪她。”
“是小时候穷怕了,又被人欺负,长得以后,这性格就有点偏激。”
周稚京说:“你现在说的话,爸爸以前也说过。我听见了的。”
陈宗辞眯了眼,问:“你偷听了多少,我跟我爸说的话?”
周稚京想了想,说:“只要是在同一个屋檐下,背着我说的话,我都有听哦。”
反正是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了。
她总要摸透他们的心思,这样才能长长久久在这个家里待下去。
之后。
两人去超市买了些东西,又找了香烛店,预定了香火纸钱。
次日清晨。
两人一早去拿了东西,陈宗辞换了辆大点的车,后面可以铺床睡觉。
陈启民老家挺远,那边住宿不方便,到时候只能先在车上,将就一下。
陈宗辞记得有个地方,车子可以开上去,晚上可以看星星。
正好带周稚京过去。
以前来这边办丧事,没什么兴致,如今不一样了,可以带着周稚京好好逛一下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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