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左立总是叽叽喳喳的和秋儿说话,秋儿以她要背草药名为由,让左立安静点,左立只好闭上嘴巴,安静的跟在秋儿身边。
秋儿回到偏院休息了一会儿,因为惦记着沐云西让她背的草药名,她还有很多种分不清,于是就起身去了王府后院。
王府后院里有个高高的木架子,中间用木棍隔成了好几层,每一层上面都用簸箕摆满了各种草药。
这些草药,有的是沐云西从山上找来的,有的是从药铺里买来的。
秋儿拿着三株相似的草药喃喃自语:“节节草,木贼草,问荆草,长得都一样嘛,我怎么知道它们谁是谁呀?”
秋儿皱了皱眉:“要不我尝一尝吧,根据味道来区分它们。”
秋儿说着就准备将其中一株草药放进嘴里。
“不要吃!”一个急切的声音传来,紧跟着一个灰色的身影飞奔过来,抢走了秋儿即将放进嘴里的草药。
秋儿这才看清飞奔到她面前的人的是左佑。
左佑穿着一身灰色的下人衣服,但浑身上下都透着一份沉稳之气,清秀俊逸的脸上带着焦急。
秋儿一看到左佑,脸就不可抑制的红了,她仰头呆呆的看着左佑,都忘了说话。
“你怎么可以乱吃草药呢?这种节节草是有毒的。”左佑的语气里透着着急和责备。
秋儿低着头,有些尴尬:“我……我分不清这几种草药,就想尝尝看它们是什么味道。”
左佑一阵无语:“分辨草药有很多种方法,你干嘛非得用嘴尝呢?”
秋儿低着头不说话,她只想到了这个方法嘛!
看着低头不语的秋儿,左佑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可能有点重了,他叹了一口气,接过秋儿手上剩余的两种草药。
“你看,这三种草药的区别是这样的,骨节比较密集的是节节草,它具有疏风散热,解肌退热的功能,但不可食用太多,否则会引起中毒。”
秋儿看着左佑手上的草药,认真的听着。
“这种骨节间隔较长的是木贼草,具有疏散风热,明目退翳的功效,如果你记不住,你可以这样联想,木贼草,就是贼,贼嘛,经常怒目瞠圆的瞪人,时间长了眼睛肯定会疼,所以就得用木贼草来治眼睛了。”
“噗嗤!”秋儿被左佑这种生动的比喻逗笑了,不过这样的方法确实奏效,秋儿觉得以后她都不会忘记这种草药叫“木贼草”了。
左佑也笑了笑,低头看着秋儿:“是不是很好记?”
“嗯。”秋儿认真的点了点头,“那最后一种要怎么记?”
“最后这个就简单了, 叫问荆草,它长得和前面的两种草药就不一样,前面两种是一根一根的,但问荆草却是成散状的,它主治女人……”
左佑说到这里就有些尴尬,突然有点难以启齿。
秋儿也有点尴尬,急忙说道:“这个我知道,小姐跟我说过了。”
问荆草,主治便血,倒经,还有女人下身瘙痒等问题。
秋儿低着头,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左佑咳嗽了一声,以掩饰突然出现的尴尬。
秋儿却想到了什么,她抬头惊讶的看着左佑:“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的草药名称和功效,以前也没听说你学过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