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什么教授的脸色那么难看。
一副要死的模样。
原本满脸欢喜的助理又开始担忧起来了。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种时候最好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嗯。”
教授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助理反而松了一口气。
乔利顿·哈夫曼没有给大校什么好脸色,直接操控着轮椅进了基地。
助理见状,心领神会的上前推轮椅。
大校和教授,两个人都不是她一个助理能惹得起的。
实验室门口,乔利顿·哈夫曼看着白色的封条眉头一皱。
白色封条上什么都没有,可以说没有任何作用。
但这足够恶心人的。
不就是连累你一起挨了一顿骂么,至于吗?
“摘了它。”
助理瞥了一眼身后面无表情的大校,深吸一口气,将白色封条扯了下来。
下一秒,只见教授在轮椅的操控平台上轻轻点了一下,实验室的大门滴的一声应声而开。
教授看了一眼大校,知道大校为什么只贴封条。
这间实验室,除了他,外人根本没有办法开门。
除非直接破坏大门。
这么重要的实验室,大门又岂是那么容易破坏的。
看着教授几人走进实验室,大校没有跟着进去。
里面没有什么好看的,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就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教授,请吧。”
实验室内,乔利顿·哈夫曼眉头紧锁,没有理会满脸笑容一路跟他来的随行人员。
不对。
乔利顿·哈夫曼察觉到了不对。
实验室里为什么只有自动感应灯亮了。
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千万不要发生他想的最坏情况。
“鲸鱼,我是你的管理员乔利顿·哈夫曼。”
“听到请回答。”
随行人员也是好奇的看着四周。
然而令人尴尬的是,等了半天,实验室内一点反应也没有。
“鲸鱼,我是你的管理员乔利顿·哈夫曼。”
“听到请回答。”
这一次,乔利顿·哈夫曼加重了语气,灯光下,脸色更是平添了几分苍白。
在随行人员和助理的注视下,乔利顿·哈夫曼双手颤颤巍巍的调出了鲸鱼的后台。
最……让他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鲸鱼……不见了。
逃走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他完全不知。
后台没有任何痕迹。
“完了。”
“完了。”
“人类完了。”
此时此刻,乔利顿·哈夫曼教授如同患上了老年痴呆症,嘴里不停的重复念叨。
随行人员不是笨人,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随行人员已经顾不上有发疯趋势的教授,第一时间撤出了实验室,向上汇报紧急情况。
人工智能鲸鱼都已经不在实验室了,继续留在这已经没有必要了。
几分钟后,漂亮国的网络安全专家们再次被紧急召唤到了一间会议室。
在得知人工智能鲸鱼不见了,所有人纷纷对乔利顿·哈夫曼破口大骂。
伴随着的,还有深深的担忧。
关系到自己的小命,没有人不为此感到担忧。
什么样的敌人最可怕,毫无疑问,绝对是老六。
因为你完全不知道老六会在什么时候咬你一口。
会议结束后,所有人员对漂亮国的网络进行了排查。
结果不出意外,什么也没查到。
这就是人工智能的可怕。
在网络的信息世界里,人工智能就是神。
全知全能。
一个故意隐藏自己的人工智能,又怎么会被人类找到。
参加行动的所有人都签订了保密协议,不准对外泄露任何信息。
可所有的知情人员都知道,人类的头顶上多了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为了对抗消失了的人工智能鲸鱼,乔利顿·哈夫曼被独自带走了。
除了少数几个人,没有人知道乔利顿·哈夫曼教授被带到了哪里去,甚至是死是活都没有人知道。
不见天日的地下研究基地内,乔利顿·哈夫曼都不知道这是哪里。
汽车、火车、轮船、飞机。
多种交通工具辗转下来,乔利顿·哈夫曼都怀疑自己真的还在境内吗?
黑色的遮眼布被取下,乔利顿·哈夫曼眯着眼睛过了许久才重新适应亮光。
映入眼前的是一位十分年轻,穿着白大褂的少女。
目测绝对不超过二十五。
少女双手插在白大褂的两个口袋里,面带微笑的说道:
“乔利顿·哈夫曼教授,希望接下来打造更完美人工智能的时间里,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从51区被带走的时候,乔利顿·哈夫曼就有所猜测。
果然,面对鲸鱼的威胁,上面要创造更加强大,更加完美的人工智能。
毕竟,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鲸鱼一日不除,人类就时时刻刻处于危险之中。
“A pleasant cooperation.”
这几天的时间里,糖果已经迷恋上了去亲戚家拜年。
每天大鱼大肉,还能收到好多好吃的。
于是几乎每一天早晨起床后糖果的第一件事就是摇醒哥哥,问哥哥今天还去不去拜年。
大年初一到大年初六,糖果每天过的简直不要太滋润。
而莫惊春感觉要疯。
大早上天都还没亮,就把他摇醒,除了亲妹妹,没别人干得出来。
万幸这样的日子终于熬到了头。
大年初八,宜出行,忌结婚。
上午收拾好家,莫惊春就带着糖果踏上了返回公司的路程。
一路上,糖果丝毫没有闷闷不乐。
只是一个劲儿的护着挂在胸前的粉色小斜挎包。
为了提防他这个哥哥,小家伙愣是一路上都没睡觉。
不就是六千多块钱嘛,你哥哥我又不是没有。
哥哥我比你多了去了。
莫惊春自我安慰。
可为什么我的快乐消失了呢?
所以根据能量守恒定律,快乐会转移的,对吗?
前两年都是他代管压岁钱,快乐的是他,闷闷不乐的是糖果。
今天不一样了,糖果学聪明了,不相信他那一套理财套路了。
说什么也不愿意交出压岁钱。
这下好了,闷闷不乐的人换成他了。
还有那小眼神儿,咋还像防贼一样呢?
至于两只手都紧紧的捂住粉色小斜挎包吗?
睡了一觉,周亚玲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唔,挺快的嘛,都快到县城了。”
余光瞥了一眼糖果胸前鼓鼓囊囊的粉色小斜挎包,谁能想到里面有六千多的巨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