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谣直接跳进了他怀里,大庭广众之下,捧着他的脸一阵猛亲,虽然大家都忙着分银子和讨债,没几个人看到,但是独孤予还是从脸颊一路红到了脖子。
反正抱也抱了,他也就没撒手,直接把人给抱回家了。
秦青谣临走的时候还在独孤予怀里喊,“侯宏图你善后啊,赵靖寒别忘了去找陆小将军要我那一千两银子!”
独孤予满头黑线,双手抱着她没空捂嘴,脑子一抽扭头就亲了一口。
秦青谣终于安静了。
武凌王府的两口子虽然先撤了,但是江湖满满的都是他们的传奇。
端王认输的时候高风亮节,但是真的具体到自己腰包的时候,就没人感觉到他有多高尚了。
毕竟,你高尚也不能给我当钱花!
这场晚会,走的最晚的就是陆桧,因为他一直都在写欠条,写到手酸。
……
回到了武凌王府,秦青谣还没有从赢了凌景璇的喜悦之中清醒过来,整个人兴奋的手舞足蹈的。
独孤予也是无奈,“赢了他一次而已,你打算得意多久?”
“老公你不懂,凌景璇他是男一号,你是男二号,这个世界的法则就注定了,你永远都会输给他,不管在任何场合,不管是在任何方面!”
“你想想啊,他带着这样的无敌加成,还是跟你打个不相上下,说明什么?说明论个人真实实力,你比他厉害多了啊!”
秦青谣说完双手对这独孤予竖起大拇指,“牛比!”
独孤予真的是快要被气吐血,“什么叫做我永远都会输给他?谁规定的?凭什么?”
秦青谣拍拍独孤予的胸口,“比别生气嘛,其实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啊,只是没有人点出来,你自己也没意识到而已。”
“你想想看啊,凡是有你们俩同时参与的事情,到最后是不是吃苦受罪甚至受伤的是你,但是功劳全是他的?”
远的不说,就说你替林夏风挨一刀,却是凌景璇带着她去谈了一下午恋爱。
你找到了那个变态杀人魔,她大哥带人把他围住了,却是半路截胡的凌景璇领了全部的功劳。
“就连林夏风,她喜欢的都是凌景璇不是你啊!”
独孤予,“林夏风喜欢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青谣掏了掏耳朵,“你说什么?我耳朵堵了,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说林夏风喜欢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青谣,“风太大字吹散了,你刚说林夏风什么?”
独孤予气到翻白眼,他帐子都放下来了哪里来的风?你吹的啊?
秦青谣突然仰着头哈哈大笑,那个得意的劲儿,看着独孤予都不自觉的咧开了嘴。
“行了,别笑了,你今天在台上那么喊,嗓子疼不疼?我让厨房给你煮了些枇杷水,等会送来了你多喝一点。”
“好啊。老公,你武功那么厉害,以后教我练武好不好?”
“为什么想练武?”
独孤予想起了自己之前被师父所折磨的日子,心里闷疼的难受,他不想秦青谣也受一遍他曾经受过的苦。
更何况,就她这小身子板,拼了老命打一拳,也跟挠痒痒似得。
“等我学成了武林高手,以后谁再欺负我,我就能打回去!”
尤其是凌景璇!
独孤予面色严肃,“谁欺负你了?”
秦青谣见独孤予心疼她,就感觉心花怒放,“嘿嘿,暂时还没有,你身上的伤我看看,我帮你抹点药。”
“无碍,都是皮肉伤,过两天就好了,不用管它。”
“当然要管,皮肉伤也是伤,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秦青谣被活血化瘀的药酒呛得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但还是皱着鼻子一板一眼的把药酒倒在手心,搓热了之后帮独孤予揉着伤口。
那个小心翼翼的模样,好像独孤予个糙老爷们是块豆腐做的,用大点力就给揉碎了似得。
秦青谣越看越心疼,越揉越生气,“凌景璇个王巴蛋,可真舍得下手!你打回去了吗?”
独孤予,“打回去了。”
凌景璇身上的淤青,绝对不比他身上少,但是凌景璇回家之后却没有软乎乎的媳妇搓热了手给他揉伤口!
独孤予这么想着,心里甜甜的,差点没忍住扭过头去把秦青谣捞过来亲一口。
“青青,你怎么想到要排那一场舞台剧的?”
他之前根本没看秦青谣怎么排练的,所以今天是真的很惊艳。
他无法想象,,秦青谣这种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小姐,怎么会把从军士兵的苦楚、无奈、牺牲,和军属们的伤痛演的入木三分,催人泪下。
秦青谣,“这不是为了让世人知道,我家老公有多么的伟大,顺便拍拍老太君的马屁嘛!”
老太君在战场上失去了太多太多,这个国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应该记得他们杨家人的牺牲和付出。
“再说了,你们军旅之中肯定有很多很多催人泪下的故事,我这些不过都是九牛一毛冰山一角,那么好的题材,不用多浪费啊!”
独孤予是真的觉得,当初在金銮殿受皇上封赏、百官恭贺的时候,都没有像此时被秦青谣夸奖一句伟大更觉得甜蜜和幸福了。
“那舞台剧和安黎郡主跳剑舞的词曲,你找谁写的?我以前没有听过。”
“为什么觉得是我找人写的?”
“难不成是你自己写的?”
“你什么意思啊?看不起我?”
独孤予抽了抽嘴角,“那些字你都会写吗?”
秦青谣抬手准备打他,看到背上的青紫又下不去手,简体字也是字,干嘛老怀疑她是文盲啊?
她好歹也是根正苗红的大学生好吧,虽然还没毕业……
“我念出来给别人写不行吗?”
独孤予微笑,“行,你真聪明!”
秦青谣,“……”
“我不仅会写曲儿,我还会写诗呢!”
“是吗?”
你难道不是对琴棋书画一窍不通,所以才不允许人家在你的晚会上表演这些?
秦青谣凑到独孤予耳朵边,“我念给你听啊?”
独孤予点头,“嗯。”
“锄禾日当午,清明上河图!起舞弄清影,复方草珊瑚!”
独孤予蹙眉抿唇,给了一个还算中肯的评价,“至少你还知道押韵。”
秦青谣:“……”
她凑到独孤予面前,看到他确实是一副非常认真的模样,就是到这个春节的孩子没听懂她这个污婆刚才在说什么。
“听着,本王妃再给你吟诗一首!京中有善口技者,从此君王不早朝!”
独孤予:“你家的诗就两句?”
“轻拢慢捻抹复挑,从此君王不早朝!”
“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
独孤予整个人都不好了,让你念诗,没让你念黄/段子!
“你这首诗是叫做亡国之君吗?”
秦青谣摇头,“不是。”
独孤予给了她一个疑问的眼神,秦青谣,“叫做从此君王不早诶诶诶,你干什么?我手上还有药呢!”
“没关系,你接着抹!”
……
这一晚,秦青谣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作死要适度。
虽然独孤予脸皮子很薄,逗起来很好玩儿,但是当他真的把脸皮丢到一边的时候,秦青谣只能跪地求饶!
第二天半上午,秦青谣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抱着呢,抬头,独孤予也刚好睁开了眼睛。
“睡好了?”
“你怎么没去上朝?”
“不是你说的从此君王不早朝吗?”
秦青谣一脸严肃的正色道,“老公,你这样是不行的,你不去上朝谁来赚钱养家?”
独孤予张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骗你的,今天都二十九了,朝中全都放假了,不上朝!”
“皇上还挺有人情味的嘛,那我爹和我大哥也不用去上朝了?”
“嗯,如果自己手头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可以在家好好过年了。”
秦青谣蹭的一下坐了起来,“那我们快收拾收拾,回家还能赶上午饭!”
“你要回娘家?”
“不是啊,我打算让你跟我一起回来着,你有事儿吗?”
“大家难得聚得这么整齐嘛,而且明天三十咱俩肯定是在自己家过的,我今年第一次不在家过年,怕爹娘不习惯呢!”
独孤予成功被说服,麻溜的起床穿衣,他要去拿礼物,也被秦青谣放下了,“年节礼都送过了,每次都搞得这么隆重,显得多见外,空手去曾顿饭就回来了!”
好吧,那是你的娘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到了秦家,秦夫人嗔怪了两句,说秦青谣过年了还往娘家跑,没规矩,说完却还是热情招呼他们进屋取暖。
秦尚书正在铺开剪裁整齐的大红纸,写春联和‘福’字呢。
“老公,咱家的春联你写好了吗?”
“还没。”
“那我们晚上回去赶紧写!”
独孤予点头,“好。”
秦尚书看着凑一块交头接耳的小夫妻俩,提笔在准备写福字的正方形大红纸上面,画了一个大胖娃娃。
然后递给了秦青谣,“给,拿回家在床头贴好。”
秦青谣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有这么催生的吗?
独孤予从善如流的收起了那幅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没有秦青谣画的胖娃娃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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