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恢复记忆之后会出现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准,秦青谣决定抽空去问问慕容策,曾经中过千日醉的人,除了那个自杀的江湖剑客,其他人都怎么样了!
“不会不存在的,你现在不是就在我身边的吗?我会永远记得所有关于你的一切,如果你恢复记忆之后真的忘了,我就讲给你听,每一天每一件事都讲给你听,好不好?”
独孤予伸手抱着秦青谣,她怕碰着他,所以专门斜的远远地,他还固执的给人抱怀里来,然后才瓮声瓮气的说了一声,“好。”
秦青谣也不敢挣扎,拍了拍他的后脑,“睡一会儿吧。”
“睡不着。”
“那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好。”
秦青谣,“黑凤雷,那桑眼动银,修僧更没银,愿再火,很抚雷,那火爱面泳……”
独孤予,“……”
虽然一句没听懂,但是感觉她自己唱的很陶醉的样子,独孤予也就给面子的没有打断,跟着她一块傻乐。
身上的伤痛到根本睡不着,但是为了让秦青谣能够安心入睡,独孤予只能闭着眼睛装一会儿。
感觉秦青谣快睡着了就睁开,结果发现还没三秒钟秦青谣也睁眼了,“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
“没有,就看看你,睡吧。”
俩人这么跟捉迷藏一样的躺了一夜,中间秦青谣见他嘴唇干的起皮,还起床去院子里削了一根小竹管,方便他趴着喝水,可是独孤予坚持说不渴,只吸了一点点润润喉。
第二天早上,秦青谣起床之后准备去请胡军医来帮忙换药布,独孤予,“你先把靖寒叫过来一下好吗?”
“行,你等一下。”
赵靖寒来了之后,秦青谣就被赶出去了,也不知道那主仆俩要说什么悄悄话,秦青谣也不干预,就在外边等着。
没多大一会,赵靖寒拎着夜壶出来了,秦青谣,“……”
所以他是憋了一夜也不打算让她帮忙是吗?这么羞涩的吗?
她估计即使要赵靖寒帮忙,独孤予心里一定也非常的不开心,所以她现在还是不要进去刺激他了,应该让他自己一个人冷静冷静。
她去请了胡军医之后,就自己去了小厨房,独孤予昨天连水都不愿意喝,也不知道今天愿不愿意吃饭,所以她决定给他蒸两个鸡蛋。
鸡蛋刚蒸好,下人来报说慕容军师来了,这么巧,她刚好有问题想要请教他呢。
慕容策见到秦青谣的时候,笑的有点灿烂,“我听说独孤被皇上打了?什么样啊?严重吗?”
秦青谣有种想把自己手上的蒸鸡蛋扣在他头上的冲动,“我老公挨打,你那么亢奋做什么?”
慕容策抹了抹鼻子,“不好意思啊,没忍住。”
“你给我滚!”
秦青谣现在真的很心疼独孤予,这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
她端着鸡蛋就走,不搭理慕容策,他就自己嬉皮笑脸的跟了上来,“他不是伤了吗,我的医术还行,帮他瞧瞧啊。”
秦青谣没再撵他,他就一路跟到了床边,胡军医已经重新帮独孤予上了药,正准备给他包扎。
慕容策伸头瞄了一眼,“废了。”
独孤予,“滚!”
慕容策不仅不滚,还非常兴奋的凑到独孤予面前,嘚瑟得到,“能瞧着将军光屁股的机会,可不多啊。”
独孤予冷哼一声一掌拍过去,推的慕容策后退几步差点摔个四脚朝天,虽然伤的不能动,但收拾你还是不在话下!
慕容策龇牙笑了笑,“王爷这么热情,我可有点承受不住了。”
秦青谣,“……”
这丫不会其实是个断袖吧!
胡军医摇了摇头,估计是没有人打算来帮忙了,就自己动手准备去缠纱布,谁知道慕容策突然把他手里的布抢走。
“你在干什么?不用给他包,都打成这样了,需要通经活血才是真的,你再给他缠的紧紧地气血不流通,这腿就真废了。”
“就让他这么自由自在的浮肿两天,也就没事了。”
虽然慕容策疑似说的很有道理,但是秦青谣总感觉他其实就是恶趣味的想让独孤予光屁股。
所以,她马上去找了一块柔软的丝绸缎布来给他搭上之后,又给他盖好被子,免得冻伤。
胡军医点点头,“慕容军师所言有理,如此甚好!”
“没什么事了你们俩就忙自己的去吧,王爷要吃饭!”
秦青谣相信,独孤予肯定是不想被人看到他需要别人喂饭的,所以才下的逐客令,结果人家还没走呢独孤予却先开口,“你端的什么,我早就闻到香味了,不用搭理他们。”
秦青谣端过去,黄橙橙水嫩嫩的蒸鸡蛋,上面还撒着葱花,色香俱全就是不知道味怎么样。
“这什么?豆腐?”
“不是,是鸡蛋,蒸出来的,你以前很喜欢的,尝尝看。”
秦青谣用勺子挖了一块,吹凉了才递到独孤予嘴边,独孤予吃完点点头,“味道不错,谁做的?”
秦青谣,“我做的。”
独孤予立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特别好吃!”
胡军医、慕容策,“……”
谁能解释一下,那个在王妃面前一副谄媚模样的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屁股挨了一百个板子,把脑子也打傻了吗?
胡军医反正是看不下去了,自己拎着医药箱起身告辞,慕容策不怕辣眼睛,自己在桌子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品尝,一边欣赏那边小两口没羞没臊的腻歪。
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凑了过去,“真的很好吃吗?我尝一口。”
独孤予,“滚。”
虽然独孤予小气吧啦的连一口蒸鸡蛋都舍不得分给慕容策,但是慕容策还是非常有兄弟义气的。
“我刚才看了一下胡军医给你用的药,虽然他的医术也很高明,但是你一定不想长时间这么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对不对?”
“我有办法,可以让你两天之内自己下床健步如飞,要不要试试?”
秦青谣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慕容策你不要搞事情!”
慕容策,“出家人不打诳语。”
秦青谣,“你什么时候出家了?”
“我一直是佛门俗家弟子。”
“滚!”
独孤予,“说来听听。”
“说不来,等我一个时辰,我去给你找药!”
一个时辰之后,慕容策端着一大锅黑乎乎呛死人的粘稠到近乎膏状的液体回来了,秦青谣被呛得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你是在搞生化武器吗?”
慕容策自己的鼻孔里塞了布条,“没办法时间紧迫来不及仔细研磨,只能走捷径,趁热效果好!”
慕容策掀了独孤予的被子,把那块丝绸揭起来,也没先清理胡军医的药,直接就准备给独孤予抹他的药膏。
“你等等。”秦青谣伸手在他那个锅的外边摸了一下,顿时就怒了,“这么烫,你是要谋杀吧!”
慕容策很没耐心的叹了一口气,“你把他想的太娇弱了,他一个大男人不怕烫。”
秦青谣抓着慕容策的一只手,一下子给他按进了药液里,外面的锅都烫手,药液中间的温度可想而知。
慕容策瞬间脸都绿了,“啊,烫烫烫,松手!”
秦青谣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那你是男人吗?”
慕容策把那一锅药汁丢到桌子上,赶紧去洗手,回来的时候,整之手都是红彤彤的,看的秦青谣又气愤又有一丁丁点的愧疚。
他是来帮忙的,她不应该这么伤他,可是谁叫他那么贱故意使坏的,也不知道跟独孤予有什么仇什么怨!
慕容策却还嘴硬,“这不是烫出来的,这是我的药活血功能太强,才会令皮肤发红!”
秦青谣根本就不想理他。
等药液变得只是有点温热之后,秦青谣才同意给独孤予用。
慕容策抬手就要往独孤予身上糊,秦青谣去找来一根大大的毛笔当刷子,“用这个,不许用你的手,没轻没重,说不定还有细菌造成二次感染!”
慕容策朝天翻了个白眼,有种想要照着独孤予屁股踹两脚的冲动,至于心疼成这样吗?还拿毛笔刷?他这种糙汉,没那么容易死!
慕容策第一笔刷下去的时候,独孤予忍不住‘呃’了一声,然后双手紧紧的抓住了枕头,额上青筋暴起。
慕容策冷笑一声,“哦,可能是有点疼,忍着!”
说完就开始哗哗哗的刷。
秦青谣看着独孤予浑身肌肉紧绷汗如雨下的模样,真是心疼的不得了。
到床头伸手握住了他的胳膊,准备安慰安慰他,才发现他的肌肉已经硬到跟铁棍子一样了。
“慕容策你到底在干什么?疗伤还是下毒啊你!”
秦青谣越是心疼独孤予,慕容策就越是想虐待他,然后阴阳怪气的对独孤予道,“要效果嘛,就得受点罪,想要温和的方式,就让胡军医帮你治,大不了多趴几天呗。”
独孤予摇了摇头,还对秦青谣笑了一下,“我没事,不疼。”
只要死不了,他就能忍,他不想这么趴着。
慕容策闻言,直接把手里的药汁泼在了独孤予的后背上,然后拿着毛笔跟画画似得细描慢磨,看的秦青谣想一脚给他踹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