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随夏大人一起进宫向皇上禀明此事。”
夏大人为难道,“王爷,皇上有旨,您不得随意出府。”
凤绝眸色暗沉,“本王明白了,夏大人慢走。”
“王爷保重身体,微臣告辞。”
夏大人躬身退了出去,带着捕快立刻进宫。
宁奕送他出府,回来后看着凤绝,“敌暗我明,实在不宜轻举妄动。”
屋内陷入了寂静。
凤绝眸色晦涩不明,抬起头对着祁风道:“太上皇中的是什么毒?”
“王爷,明德殿现在守卫森严,有皇太后,太后亲自看着,没法打听。”祁风道。
“而且皇太后,太后,都不信王妃不让她再接近太上皇,请来那个白青,属下觉得情况实在不妙。”
宁奕道,“那个白青医术不咋地,还没有王妃厉害,找他不是害太上皇吗?”
沈南星的医术他们见识过,能把太上皇和凤绝从鬼门关抢救回来,她的医术远远甩白青十几条街。
可皇太后这些女人似乎对沈南星总有成见。
凤绝眼底滑过一抹狠厉,“入宫禀报,就说点心是本王派人送进宫的跟王妃无关。”
“王爷!”
祁风和宁奕吓了一跳,同时惊呼,这怕不是疯了吧 !!
竟然要替王妃顶罪?!
“如果不这么做,皇上不会见本王。”凤绝面无表情道。
这是不是睿王,是齐王。
只有齐王才会这么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阴险卑鄙。
皇帝最近又看他不爽,不趁机给他点惩罚,怕是不会就此罢手。
宁奕严肃道,“王爷决定这样做,是相信王妃,当她是自己人了吗?如果这次进宫王妃没法翻盘,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到时候王爷可想过后果?”
“本王有分寸,就当抵消诊金。”凤绝想起沈南星那张要钱的嘴脸,心头就激愤,喉咙的血在翻滚,他强压着,还是能嗅到了腥甜的味道。
“等她回来,本王定要好好教训她!”
凤绝心里还是很生气的,想沈南星这样死了算了,可又觉得太便宜她。
这女人还真是让人越想越来恼火。
宁奕:“……”
祁风讪讪道,“王爷是担心王爷,你还是别再拦着他。”
凤绝眼睛一瞪,“你闭嘴!”
祁风立刻闭嘴,麻溜的去准备软轿。
进宫时已经是大半夜。
宫门都禁止任何人出去。
不过凤绝是一品亲王,战功赫赫,他有腰牌随时都可以出入皇宫。
但是,凤绝被皇帝下令不许出府,这会守门侍卫自然不敢放他进去。
轿子到了宫门前,遇到了裕王的轿子。
“十三弟,你怎么来了?你伤势如何?”裕王知道凤绝重伤在身,掀开帘子看了眼,见他来到,十分震惊,忙下轿过来。
祁风上前拱手行礼,掀开帘子,露出凤绝那张冷白沉着的脸。
“三哥,父皇到底中了什么毒?!”
裕王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所以现在进宫问,我也是刚从京城外回来。”
“你不该来,皇兄都生气了。”裕王眉头打结的看着他。
凤绝薄唇微抿,随后道:“三哥,那盒点心是本王让人祁霄送进宫的跟沈南星无关,你带我进去见皇兄。”
裕王知他性子,让他回去肯定不干,便点头,“好,你随我来。”
轿子抬进了东直门,一路进去,有裕王王在前头,侍卫便不敢阻拦。
两位亲王,得罪了吃不消。
皇帝问罪,左右有裕亲王担着,侍卫便放了行。
轿子抵达御书房门口才停下来。
“我先去探探口风,你在这里等着,要是皇兄骂人,你就赶紧跑。”裕亲王拍了拍凤绝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吩咐道。
凤绝嘴角抽了抽,“多谢三哥。”
御书房里面,夏大人正在和皇帝禀告。
沈南星站在一旁听着都觉得这是一场赤果果的阴谋,这么明显得阴谋皇帝会看不出吗?
只是玄德帝坐在龙椅上,节骨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案面,咚咚,的像是敲木鱼。
夏大人禀告完后,他就不说话,一张脸晦涩不明,高深莫测的模样,像是在思考什么大问题。
沈南星偷偷抬头看他一眼,玄德帝锐利的目光就瞥来,吓得她忙低头,赶紧降低存在感。
这时,裕亲王进来,“皇兄,十三在外求见。”
沈南星惊的抬头,“他不要命了吗?”
玄德帝不悦道,“谁准他进宫的?”
夏大人慌忙跪下,“皇上,王爷是担心太上皇…”
“哼!”
“担心太上皇?我看他是别有居心!”皇帝恼怒道。
裕王看了眼沈南星,“皇兄息怒,十三说是他吩咐人送点心进宫给父皇,不是王妃,你要不先放了弟妹?”
闻言沈南星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凤绝那冷心冷肺的男人会给他顶罪?
皇帝蹙眉,看了眼桂公公,沉声道:“让他进来。”
”皇上只传渊王。”外头桂公公淡淡地道。
祁风和宁奕担忧地看了凤绝一眼,“桂公公,王爷他伤势很重。”
凤绝却慢慢地站稳,抬手道:“麻烦桂公公带路。”
他一步一挪,脚底鲜血淋漓胸口的绷带都染红了血,让人见了触目惊心。
桂公公吓得都赶紧扶他一把,“王爷…”
这根本不像是自编自导自演,渊亲王的确伤得很重。
见凤绝一个人艰难的进来,整个跟纸片人一样,风吹就会倒。
皇帝和裕亲王眉头都打结。
沈南星慌忙过来扶着人,“你疯了!都说要卧床休息,不能动,你看线都崩了!”
“还不是你尽给本王闯祸!”凤绝眼底怒气翻滚。
好意思数落他?
这女人真的太不知好歹了。
下次绝对不再管她死活。
沈南星知道他进宫是为了救他,心存感激便不跟他计较,从药箱里取出一片止疼药给他,“这是止疼药。”
凤绝眼睛气得发黑,“你早有止疼药不给本王?”
这女人真的太狠心了,害他疼了一天。
沈南星有些心虚,不会告诉他,她就是故意不给他吃止疼药的,“我昨天晚上给你吃了,是药三分毒,你已经吃了很多药,止疼药也只是缓解一时的疼痛,我觉得王爷英明神武,应该能忍,没必要再吃止疼药。”
凤绝冷笑,“那现在怎么能又吃了?”
“过了十二个时辰,便可以吃。”
凤绝:“……”
皇帝看着凤绝,“先给他挪到偏殿包扎伤口。”
凤绝抬头,“皇兄,父皇怎么样?”
玄德帝起身,“哼,你还有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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